季向晚一共安排了三場話劇和一場大合唱,全部採用了地球的文化元素。

“尊敬的老師,親愛的同學們,在這金秋颯爽的九月,我們相聚於此,同甘共苦,風雨同舟,歷經過生死的考驗,經歷過傷懷的離別,但我們依舊團結互助,拼搏向上,為了使同學們放鬆自我,愉悅心情,我們特意開展了一場文化匯演,第一個節目,話劇《農夫與蛇》!”

鹿壬甲同學手握演講稿,慷慨激昂地朗讀著報幕詞,臺下坐著的同學立馬給出了熱情的回應,掌聲雷鳴,不絕入耳。

“在一個寒冷的冬天,北風呼呼的吹著,一位農夫揹著鋤頭準備到農田裡去割草。”木蘭花花站在舞臺的一角,充當著旁白的角色。

舞臺的幕布“刷”的一下拉開,露出了雪景背景板,半空中飄灑著鵝毛大雪,季向晚身穿單薄的棉衣,哆哆嗦嗦地走到臺上,對著手心哈了一口氣,說出了第一句臺詞,“今天可真冷啊!我要早點做完工,快快回家生起爐子取暖。”

“突然,農夫在雪地間看到了一條凍僵的蛇!”木蘭花花繼續說道。

飄啊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扮演著蛇的角色。

“農夫覺得蛇很可憐,於是便將她抱了起來,打算用自已溫暖的懷抱給它取暖。”

“天啊,這裡居然有一隻蛇,它一定是被凍壞了!”季向晚驚訝地捂住嘴,伸手將飄啊飄抱了起來。

“在溫暖的懷抱中,蛇漸漸甦醒。”

飄啊飄睜開眼睛,打量著季向晚。

“然而面對農夫好心的幫助,蛇卻暴露了兇惡的本性。”

“餓,好餓啊!”飄啊飄張大嘴巴,一口咬在了季向晚的手上。

“農夫疼痛不已,後悔地斥責道。”

季向晚吃痛地鬆手,“你這害人的東西,我真不該憐惜你!”

“說罷,農夫便離開了農田。”

原本故事到這裡就應該結束的,但季向晚對這個故事加了改動。

“貪婪的蛇轉了轉眼睛,很快便又有了個好主意,它故作可憐地追上去,向農夫道歉。”

“對不起,善良的農夫,我只是太餓了,請你再幫我一次,把我送到對面的小樹林,好不好?”飄啊飄雙手合十,眼神祈求道。

“面對蛇的苦苦哀求,農夫心軟了,打算再幫它一次。”

“好吧,我再幫你一次。”季向晚再度抱起飄啊飄,向舞臺的另一端走去,身後的背景板立馬化為一片樹林。

“可憐的農夫並不知道,這片小樹林是蛇的地盤,他剛進入森林,便被密密麻麻的蛇圍攻了。”

三五個同學張牙舞爪地登上舞臺,撲在了季向晚身上,飄啊飄也趁亂站到一邊。

“這是我帶回來的獵物,如果你們想要吃他,那麼必須拜我為老大!”她雙手叉腰,一臉嚴肅地說道。

“小蛇們紛紛點頭,同意了它的命令,蛇成為了新一任的首領,與它的屬下們共同分食了農夫。”

季向晚配合地發出一聲慘叫,咬開血包灑滿全身,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地裝死。

幕布隨之落下,昭示著第一場話劇的結束。

“農夫與蛇的故事告訴我們,不能對壞人起憐憫之心,對壞人的寬容和善良就是對自已的不利。”鹿壬甲總結道,隨後進行了下一場話劇的報幕,“人生是曠野而非軌道,我們的未來有無限種可能,不應為金錢名利所困惑,在與相愛的人相處時更應該擦亮眼睛,及時發現對方身上的劣根,勇於說出‘不’!下面請欣賞短劇《霸道總裁的重生小嬌妻!》”

這一次的主演人員有蕊蕊,芭比,以及鹿壬甲,旁白依舊是木蘭花花。

“林安棲愛了顧言華整整十年,可顧言華卻將全部的愛給了另一個女孩,為此她嫉妒不已,不惜陷害那個女孩,也要奪回顧言華的愛,終於,林安棲為愛瘋魔,設計車禍撞死了那個女孩,卻也搭上了自已的性命,再次睜開眼睛,她竟重生回到了十年前,這一次,她要將屬於她的東西全部拿回來,但她不知道的是,那個女孩也重生了。”

開頭就是很癲的一段旁白,難為木蘭花花一邊憋著笑,一邊一本正經地念著旁白。

幕布“刷”的一下拉開,分為了兩大塊區域,一明一暗。

在明亮的那邊,芭比躺在一張床上,滿臉驚愕地坐起身,摸了摸自已的臉,隨後又拿起床邊的鏡子照了一下自已的臉,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我這是,重生了?!”

隨後,另一邊區域的燈也開啟了,蕊蕊驚訝地從床上坐起身,同樣摸了摸自已的臉,驚魂未定地捂住胸口,“我重生了?!”

“你是怎麼說服她們拍這種情節的?”坐在觀眾席的謎亞星輕輕戳了戳坐在前方的季向晚,小聲問道。

這劇情,在萌學園堪稱炸裂,其離譜程度簡直是對他們的一次精神衝擊。

居然真的會有傻子去拍!

“參與一個節目加20學分。”季向晚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當初,她就猜到萌學園的同學肯定無法接受這種劇情,所以才特別向帕主任申請了參與節目加學分的權利。

用這個方法,成功套到了幾個大冤種,只可惜人數不多,便只能一個人掰成兩個人用。

看同學們的反應,這場文化匯演應該很成功,因為沒有一個人中途離席,或者當場站起來破口大罵。

季向晚滿意地點點頭,“我果然還是有點編導天賦的!”飄啊飄立馬跟著鼓掌,對自已的好閨蜜無腦支援。

“……”謎亞星用力捏了捏眉心,不想再跟她們說話。

雖然他不懂什麼是編導,但能編出這麼癲的劇情也是有點水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