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時分。

季向晚悄悄溜到了地下水道旁,同安落落會面,雖然她們白天剛見過一面,現在在會面會有風險,但她們要做的事情越快越好。

“東西拿到了嗎?”季向晚謹慎地問道,時不時環顧四周,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她覺得自已現在就跟上世紀秘密接頭的情報人員一樣。

“到手了,你的呢?”安落落倒沒有她那麼過分緊張,抬手變出一枚銀白色的石頭,從容不迫地反問道,陪她演的不亦樂乎。

“我的也到手了。”季向晚確認過東西無誤後,從兜裡翻出一個藥水瓶,裡面盛滿了透明的液體,這正是她之前向烏拉拉索要的悲傷之淚。“烏拉拉都卸任了,那這瓶眼淚還有效嗎?”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問道。

“我問過真理之書了,只要是奈亞之淚,都有效用。”安落落耐心地解釋道。

“那就好。”季向晚放下心來,擰開瓶蓋,在冥月頑石上滴下兩滴淚水,感覺差不多後又迅速擰上瓶蓋。

一共也沒幾滴眼淚,還是省著點用吧。

“你確定烏拉拉那邊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安落落收回冥月頑石,疑惑地問道。

“她可是拿地誇聯盟小分隊的名義發過誓的,肯定不會說禿嚕嘴。”季向晚自信滿滿地說道。

“我怎麼覺得你在立flag呢?”安落落撇嘴,一針見血地說道。

如果烏拉拉真的將這件事說出去了,肯定會引起肯豆基的高度警惕,他那麼疼愛自已的孫女,在得知季向晚曾經騙取過她的眼淚後,肯定會懷疑她的身份,到時候季向晚一個人在萌學園孤立難支,幾個長老再一開會,得知她曾經對奈亞公主心懷不軌,可能直接就給她咔嚓了,為了保障季向晚的安全,安落落不得不警惕起來。

“對了,如果你就這麼拿著冥月頑石回去,暗黑大帝遭受反噬,不會責怪你嗎?”季向晚忽然想起暗黑大帝的睚眥必報,擔憂地問道。

如果因為她們使的小絆子,導致安落落被暗黑大帝遷怒責罰,她心裡也不好受。

“不會,暗黑大帝他待我如親女兒一樣,只要我將此事洗脫嫌疑,他就不會遷怒於我。”而是將怒氣撒在別人身上。

安落落故意省略了後半句話,她不想讓自已的好朋友同自已一樣與那些黑暗面接觸。

她們兩個有一個沉墜於黑暗中便足夠了,另一個人不必也陷入泥潭之中。

“第二季的劇情已經結束了,那第三季……”季向晚見安落落已有打算,也不過多追問,轉而挑起了新話題。

她們現在只知道前兩季的劇情,對後面的事情一無所知,很容易處於被動地位。

如果憑藉真理之書的話,應該也能得知一部分劇情,甚至還能在危險到來前做個預警。

“你不要去問真理之書第三季的劇情,相信我,不要去問。”安落落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一字一句地囑咐道。

她當然藉由真理之書窺探過第三季的劇情,不過只看了一半就險些因為反噬死掉,如果反噬作用在季向晚身上,可能直接會令她喪命,這也是季向晚魔法的唯一弱點,如果死亡降臨過快導致身體無法及時反應使出魔法,那她就會真正死亡。

起碼現在萌學園內還沒有人能做到這樣。

“好吧,那古拉克伯爵那邊……”季向晚嘆了一口氣,又挑起另一個話題。

對於古拉克伯爵,季向晚的感官很複雜,因為知道這個人不好騙,所以她在接近時也摻雜了一點真心,可她還有大半的真心牽掛在安落落身上,但現在古拉克伯爵抽身而去,她卻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你有這樣的感覺很正常,因為你被他留下來的牙齒影響了。”安落落摁住她的肩膀,寬慰道,“這也算是他的一個小心機吧,利用那顆牙齒,不斷加深你對他的回憶,不過驅散這種debuff就好了。”

這也算是醫者仁心的妙用吧。

季向晚果斷使用了醫者仁心,隨後便感覺心中一輕,對古拉克伯爵的印象漸漸模糊了,再回憶時,內心已無悸動。

“之後的日子可能會越來越難過,你在萌學園一定要保護好自已,無論任何時刻都絕對不能暴露醫者仁心的真正作用,還有,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絕對不能暴露自已的臥底身份,如果有暗黑族的人攻擊你,而周圍又沒有其他人,你就拿出這枚荊棘令,表明你是我麾下的人,他就不敢動你了。”安落落手中變幻出一枚硬幣大小的紐扣,上面雕刻著一從蔓延生長的荊棘,她將紐扣遞到季向晚手中,殷切囑咐道。

“你一個人在暗黑大帝手下做事也要多多小心,他不是好相與的,有什麼髒活累活就甩給手下人去做,千萬不要弄髒自已的手。”季向晚點點頭,同樣不放心地千叮嚀萬囑咐。

兩人最後相擁了一次,然後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