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感覺有些不舒服……”季向晚用手抹去臉上的鼻血,臉色慘白如紙,身形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這反噬的後勁還挺大,要沒有「醫者仁心」給她撐著,就要演變成宿舍兇|殺案了。

“你沒事吧?我送你去保健室。”烏拉拉擔憂地說道,放下手中的羽毛筆過來扶她,碰到季向晚的手時,她觸電般的縮回手,“好冰!”

感覺像是握了一整塊冰塊一樣,冰冷得不似正常人的體溫。

“是……是嗎?”季向晚虛弱地笑笑,身體無力地靠在她身上,“走吧,我們去找大甜甜護理長。”

此刻她真不是裝的,是真的感覺渾身上下都很疼,連呼吸也越發困難,如果不是靠在烏拉拉身上,她恐怕早就倒在地上了。

兩人攙扶著來到保健室,穿過中廳時隱隱約約聽到一聲慘叫,但兩人都顧不上去探究。

“大甜甜護理長!大甜甜護理長!您快看看她吧!”烏拉拉將季向晚扶到就近的一張床上坐下,然後焦急地呼喚著大甜甜護理長。

“什麼事啊?”大甜甜睡醒惺忪地走了過來,聲音還帶了幾分倦意,當她看見坐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奄奄一息,彷彿隨時都會斷氣的季向晚時,瞬間嚇醒,“哎呦,你這孩子!怎麼搞的啊?”

她連忙給季向晚做了全身檢查,發現她全身的駛卷史只剩70%了,身體更是虛的可怕。

“嗯……我還是不太相信我做魔藥會失敗,於是又自已嚐了一瓶。”季向晚捂著臉,裝作羞愧的樣子。

這藉口都快讓她用爛了,但經久不衰。

大甜甜護理長果然沒有起疑,從架子上拿下一瓶補血魔藥遞給她,“你先把這個喝下去,然後再在這裡躺一晚觀察情況。”

季向晚看著那瓶紅不紅綠不綠,冒著點點星光的魔藥,嚥了一口唾沫。

這玩意的顏色比她自已調的還離譜,真的不會喝死人嗎?

算了,要相信大甜甜護理長的實力。

季向晚捏住鼻子,將那瓶魔藥一飲而盡,出乎意料的味道還不錯。

因為大甜甜護理長說今晚需要有人陪護,於是烏拉拉便自告奮勇地承擔起這個義務。

這一舉動給大甜甜護理長增添了不少好感。

作為老師,看到學生們和睦相處當然是最欣慰的事情了。

“抱歉哦,烏拉拉,給你添麻煩了。”季向晚低下頭,愧疚地說道。

但她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其他的辦法都會引起那位智之星的高度關注,只有魔藥中毒這件事情於她而言合情合理,一看就知道是她能幹出來的事,用這個理由為烏拉拉洗脫罪名才不會引起懷疑。

“沒關係哦,我們是室友嘛,正好我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忙。”烏拉拉笑眯眯地說道。

其實是有的,烏拉拉進入校園是為了找她的姐姐,那個在小時候就離開她身邊去了萌學園的姐姐,這麼多年來,兩姐妹雖然沒有透過信,但都對彼此十分牽掛。

在得到這個寶貴的進入萌學園學習的機會時,烏拉拉便下定決心要在學校裡尋找她的姐姐,因為和爺爺約定過,不能大張旗鼓地尋找姐姐,烏拉拉便想到在宵禁之後和熊熊一起悄悄地找人,沒想到計劃還沒開始實施,跟她住同一宿舍的季向晚便病倒了。

不過烏拉拉也並不在意這件事,雖然她很急,但找姐姐是隨時都可以的事情。

又隔了一段時間,有兩個學生抬進來一個渾身是血的同學,看樣子是今晚巡夜的同學。

據那個受傷的同學說,他是被野獸從背後偷襲了,而他的背上也恰有三道血色抓痕,印證了他所說的話。

烏拉拉看見他血淋淋的樣子,有些害怕,臉色蒼白地後退幾步。

“別怕。”季向晚捂住烏拉拉的眼睛,輕聲說道。

烏拉拉輕輕抱住她,身體微微顫抖,但臉色比之前好多了。“謝謝你,晚晚。”

直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季向晚的臉色才紅潤起來,恢復了原有的活力,這才得到大甜甜護理長的批准,能夠離開保健室。

“我去,你誰呀?”季向晚看到堅尼身邊站著一個渾身長毛的人,嚇了一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人是藍寶。

真的,擱電視裡看還挺可愛,但現實中確實嚇人。

烏拉拉眼睛亮晶晶地走過去,“藍寶,你這個樣子好可愛哦!”

讓她想起了自已的熊熊。

季向晚此時慶幸這倆活寶還沒做出什麼“相親相愛”的事被全校流傳是gay,不然作為他們的朋友的她也難以洗清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