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陽剛剛升起,大娘子便領著劉媽媽匆匆趕往祠堂。一路上,大娘子心中忐忑不安,她不知道等待她們的會是怎樣的景象。當她們終於來到祠堂門前時,大娘子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了那扇厚重的大門。

門開的瞬間,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大娘子和劉媽媽定睛一看,只見如蘭蜷縮在一個蒲團上,身體微微顫抖著。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恐懼與絕望。如蘭的嘴唇乾裂,似乎已經許久沒有喝過水,原本美麗的臉龐此刻也變得無比憔悴。

大娘子看到這個情景,臉上立馬浮現出焦急之色,她心急如焚地命令身邊的僕人趕緊將如蘭帶離祠堂,並大聲呼喊道:“快快!趕緊去請大夫過來!”她的聲音充滿了緊張和擔憂,彷彿如蘭的生命安危就在這一刻懸於一線。!”

葳蕤軒內,大娘子一臉擔憂地坐在床邊,緊緊握著如蘭的手,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她蒼白的面容。她的眉頭緊皺,嘴唇微微顫抖著,心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一旁的丫鬟們忙碌地進進出出,端水送藥,但大娘子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些事情上。她只是默默地祈禱著,希望如蘭能夠儘快醒來。

突然,如蘭的嘴唇動了動,發出了微弱的聲音。大娘子立刻湊近傾聽,只聽到如蘭在昏睡中低語:“爹爹,我……我……沒……”聲音斷斷續續,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說不出來。

大娘子心急如焚,她知道如蘭一定是遇到了受到了委屈。她決定親自去找官人,讓他來看看如蘭的情況。於是,她連忙吩咐身邊的丫鬟:“快去請官人過來,就說如蘭病得很重,需要他來看望。”

丫鬟領命而去,大娘子則繼續守在如蘭的身邊,等待著官人的到來。她的心情愈發沉重,,看著如此此虛弱的。她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自已的女兒,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盛泓心急如焚,腳步匆匆地趕到葳蕤軒。他剛踏進院門,便見到如蘭臉色慘白地躺在床上,彷彿失去了生機一般。她緊閉著雙眼,呼吸微弱,似乎正處於極度的不安之中。

盛泓心中一陣刺痛,他快步走到床前,凝視著如蘭憔悴的面容。當他靠近幾步,聽到如蘭在昏睡中喃喃自語時,原本熊熊燃燒的怒火竟逐漸平息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心疼和憐惜。

如蘭的嘴唇微微動著,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盛泓俯下身去,將耳朵貼近她的唇邊,試圖聽清她在說些什麼。然而,那些話語如同破碎的音符,難以拼湊成完整的句子,但他能感受到如蘭內心深處的痛苦和掙扎。

盛泓的眼神充滿了柔情和憂慮,他輕輕握住如蘭的手,想給她一些安慰和力量。他明白,此時的如蘭需要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照顧,更是心靈上的支援與關懷。

爹爹......不,不要殺我!我真的沒有丟盛家的臉面啊......”

“我沒有......”她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淚水止不住地從眼角滑落。盛泓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

“母親,母親......如兒真的沒有啊......”

盛泓心疼無比地望著床上的如蘭,只見她面色蒼白如紙,身體微微顫抖著,彷彿風中的殘荷一般脆弱不堪。他緩緩地彎下腰來,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握住如蘭那冰冷的小手,輕聲安慰道:“如兒,別怕,有爹爹在這裡陪著你呢。”

大娘子站在那裡,扯著嗓子大聲地叫嚷起來:“盛泓啊盛泓,無論你平日裡對墨蘭如何偏袒寵溺,但這次你做得實在太過分啦!我的如兒不過就是跟那個窮酸書生打了聲招呼道別而已嘛!當時可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啊,長柏親眼看到他們倆清清白白,根本沒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可你呢?你竟然下此狠手,把如兒折磨得不成人形!再看看墨蘭那死丫頭片子,居然敢跟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而你卻只讓她下跪受罰了事!今天如果如兒能夠平安無事也就罷了,我可以既往不咎不再追究。但倘若如兒有個三長兩短,那你索性連我一塊兒殺了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盛泓白了王若弗一眼說道:“我的大娘子,你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不心疼我們如兒呢?就因為她是嫡女,我對她期望很大,她私會我才會更生氣,才會更嚴厲啊!只是現在如蘭這情況,等她好了之後再說吧!”

如蘭其實早已經醒了,她就是故意說給父親母親聽。但是還是閉著眼,偷偷聽著父親和母親的對話!對於父親的話,她相信,但是一直以來在父親眼中她也只是家裡的隱形人。如果不是今天她的這出苦肉計,父親對她不見得能上心多少。

盛泓並沒有守著如蘭,等她醒來。在他走後,如蘭才裝著悠悠的醒來。母親又是一陣心疼,她現在還不能和母親說她對於文敬炎和顧廷燁的猜想。

次日清晨,在她能夠下床走動後,便毅然決然地搬回到了她的陶然館。母親看著她那張失去了昔日燦爛笑容、變得愈發穩重成熟的臉龐,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心疼之情。

然而,短短數日後,劉嬤嬤卻突然來到了陶然居,告知她祖母和父親有請,要她前去商談事宜。她深知,這一刻終於來臨了!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帶著寶鵲一同前往壽安堂。當她們踏入堂內時,只見明蘭、華蘭以及二哥和嫂嫂竟然全都在場!她心中暗自冷笑一聲:“哼,好一場鴻門宴啊!”她明白,接下來等待著自已的將會是一場艱難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