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山縣。因為五座大山從縣中穿過,靠山吃山,五山縣因此得名。

張家在五山縣是個有名望的,傳說中張家的祖上出過劍仙之流。隨身佩劍斬過蛟龍,取名斬龍劍,或許是名字犯了忌諱,後來此人不知所蹤,只有寶劍有靈,千里之外飛了回來,掛在張家的牌坊上。

每有妖邪靠近,此劍劍身會有龍影浮現,龍吟之聲不絕。

張家後人可沒有老祖宗的本事,怕此劍的名頭招來龍族厭惡,惹來禍事,把此劍改名承影。

光陰荏苒,張家在五山縣傳承了四五百年,一把承影劍讓清水縣沒有神魔痕跡,別說是小妖小怪,便是有著敕封的土地爺也不敢在此安家落戶。

所以整個五山縣不供奉神魔,唯一的一座廟供的便是張家的那位老祖宗,還有這把承影劍。清水縣中人對此無不諱莫如深。平時三牲五牲,香火不絕。

按理說,五山縣張家在這種情況下薪傳火繼,該是無比興旺才是,之前確實如此不假,張家甚至五世同堂,子孫滿堂。

然而從五十年前開始,五山縣張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衰落下來。

五山縣中人對此無不諱莫如深。

張雲魁只打聽到些玄之又玄,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傳說故事,有用的資訊一點沒得到。

反而是聽到他姓張,整個場景就像按下了靜止鍵,詭異地安靜下來。

張雲魁莫名其妙地看著小酒館裡邊的人個個面色陰沉,眼神裡透出些說不出來的寒意,那種感覺彷彿在看著一個死人。

張雲魁只覺得一股涼意從尾巴骨直躥上來,頭皮發麻,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太陽落山,天色陰沉下來。一大團迷霧籠上張雲魁心頭,本來美好的心情一下子破壞個乾淨。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

本來昨天和“大腿”蘇瑤相談甚歡

誰想到祖地五山縣張家傳信來,需要救援,稍有不慎祖滅人亡,所以張雲魁馬不停蹄來到五山縣。

張雲魁看著牌坊上掛著的那把劍,劍名承影。

據說以前這把劍是叫斬龍的。

張雲魁摩挲著手中暴雨梨花槍,嘆了聲,“確實是把好劍,要是不吃人,那就更好了。”

牌坊上的劍微微搖晃。

張雲魁轉身離開。

五山縣河邊有一座神廟,廟裡供奉著張家的那位老祖宗。

太陽落了山。

張雲魁進了廟才發現,供在廟裡的不是牌位,也不是木雕泥塑的神像,而是一幅畫。

畫中人劍眉星目,瓊鼻玄膽,懷裡捧著一把劍鞘,只有鞘,沒有劍。

劍掛在牌坊上。

“你可是張家的老祖宗,現在整個張家都快被你吃完了!”張雲魁牽著毛驢,取下酒囊來,喝了兩口酒,入口醇厚甘冽,入喉彷彿香油,等真的嘗過這古代的酒之後,張雲魁才知道小說裡那些用現代的酒精勾兌的烈酒就像在古代賣上千金的情節不過是個笑話。

張雲魁提槍而上,一口酒噴在槍頭上,槍芒如洗,寒光閃爍。

“出來!”張雲魁橫槍一劃,陰暗的廟裡油封的火苗明滅不定,有寒氣襲來。

那幅畫隨風擺動,有劍吟聲傳來。一道流光從牌坊上飛來,神廟忽然炸開。

“斬妖!”張雲魁一聲厲喝,原本普普通通的暴雨梨花槍忽然罩上了一層濛濛金光,朝著那幅畫橫削而去。

畫中的劍仙忽然從畫裡邁步而出,臉上有鱗片生出,妖紋橫生,手捧劍鞘,廟外的那道流光如同雛燕歸巢,剛好落在鞘中。

劍光一閃,有利器碰撞聲傳來,電光火石,張雲魁一聲悶哼,倒飛而出。

武魂之力在體內自行運轉,神行術驅動,又橫撲而上。

槍光如流水傾瀉。

抽、帶、提、格、擊、刺、點、崩、攪、壓、劈、截、洗、斬、削,一時間槍光閃耀,鳳舞龍翔,兔走鷹飛。

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張雲魁從來沒有這麼暢快過。如臂指使,每一次碰撞,張雲魁都感覺手中槍彷彿在呼吸。

那畫中走出的妖怪只是手捏指訣,承影劍繞著張雲魁周身上下不斷翻滾,招招不離要害。

張雲魁汗毛乍起,濃重的危機感,讓張雲魁無法思考,全憑本能揮槍。到了後邊手中的長槍彷彿已經消失,只剩下槍影如同毒蛇竄動。

張雲魁頭頂泛出白霧來,這是漸漸鎖不住體內氣力,若是繼續下去,只怕會力竭而死。

看來是要放大招了

這一刻天罡三十六法——撒豆成兵降臨人間!

群毆時刻即將到來……

惹到張家算你踢到鋼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