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恃年少輕狂,轉身卻無法擁抱朝陽;我們自詡意氣風發,沙啞著的鐘擺卻依然清晰的留白。——題記

江晚再一次站在江邊,滔滔江水翻湧前進,鳳凰花在風中搖曳,奶奶的離世,原生家庭的傷害,讓她無時無刻都想要逃離。可她不能,這裡還有一束光,在時時刻刻照亮著她。

“過不了那就離!你以為老子非得和你搭夥過日子嗎!”, 響徹在這死寂的夜裡,爸媽的爭吵和做不出的數學題,讓江晚的心裡愈發煩悶,乾脆直接睡覺。“離就離,你以為我怕啊,但我要琍兒的撫養權……”意識朦朧之際,這句話卻清晰地傳進江晚的耳朵,聽得真切也無奈。

第二天,江晚到了學校,同桌林芷翊神秘兮兮地湊到她面前:“你知道我們班要轉來一個男生嗎?聽說超級帥!”“不知道誒,你從哪兒聽來的?”江晚表示很疑惑。林芷翊正要回答,餘光便瞥見老班來了,嗖的一下就坐好了。“都安靜,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學,大家歡迎。”在眾人的掌聲中,男生開口說話了:“大家好,我叫司清延。”聽見聲音時,江晚便抬起了頭,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心就不受控制的砰砰跳,“果然,人如其名。”江晚心裡這樣想。“欸?你的臉怎麼那麼紅?是不舒服嗎?”林芷翊擔心的說。“沒事,可能是天氣太熱了,不要緊。”江晚急忙掩飾道。“司清延同學,你就坐在江晚的後面吧,畢竟只有一個空位了。可以嗎?”老班指著那個方向問他。“可以,謝謝老師。”說完就朝著座位走去。在江晚眼裡,司清延是隨著光而來,但比光還要亮。

……

“走吧,下節體育課。”林芷翊提醒江晚。“好,等我拿下作業。”說著,並排走在上課的路上。“晚晚,你有沒有感覺司清延有點冷,都不和人說話的。”“沒有吧,我覺得還行。”……熱身運動結束後,就是自由活動,江晚本以為今天會一切順利,變故陡然發生。

一個男生不懷好意地走到江晚面前,說:你就是江晚吧,聽說你爸家暴還重男輕女,被你媽發現出軌還死不承認,有這回事吧。”“你這人沒什麼毛病吧,晚晚和你又不認識,為什麼要這麼說她!”林芷翊上前爭論。明明是炎炎夏日,江晚卻從頭到腳生出一股寒意,就那樣僵在原地。“為什麼不能說!有什麼樣的爸就有什麼樣的孩子,你敢說江晚就如同你看到的那樣嗎?”“砰!”籃球朝著男生的門面而來。“不會說話就別說,你爸媽沒教育好你,那就我來教育,”司清延朝著她們走來。“請你向江晚同學道歉!”男生剛從地上爬起來,想要開口罵人時看清了來人的臉,瞬間蔫了,戰戰兢兢的道完歉跑走了。

司清延這才看向江晚,說:“這人以前嘴欠,被我收拾了一頓。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別害怕。”林芷翊連連點頭:“對呀,如果今天沒有這位新同學的幫助,你還要那男生一直罵不成?”江晚這才回神,和司清延道謝卻沒有回答她的話。拉著她走了。

“如果說我不曾見過太陽,那你便是我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