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婁青仍是不甘心,婁正勇又勸說道:“你師父那裡的錢,我們再想辦法湊吧。現在, 你快跪下,向葉老闆磕頭道歉,他一定會饒了你們的性命。”

“還有你,星海,也給我快點跪下,向葉老闆磕頭道歉。他一定會饒了你們的性命。”

他想著自已這邊已支付了三個億給葉玄,葉玄應該是不會對兒子與侄兒斬盡殺絕吧。

最多就是教訓一下而已。

然而,他卻想錯了。

婁星海與婁青他們本是驕傲之人,又新晉半步宗師,更是目中無人。

要他們向葉玄下跪求饒,那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哪怕他們受傷甚重,但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甚至還有一種想要拉婁正勇站起來的衝動。

畢竟,堂堂婁家的二號人物,怎麼可能隨便向人家下跪求饒。

傳出去,他們婁家還有什麼顏面在銀城生存下去。

“爸,我不會下跪的,就算是死,也不會下跪的。

你也一樣,不要下跪,快點站起來,就跟三叔一樣站著。

哪怕我們死,也要站著死。”

周圍許多路人指指點點,讓婁青一陣臉紅,心中血性一下子衝出來。

“你個混賬東西,給老子閉嘴。都什麼時候,還說這樣的話。真是要氣死老子了。”

見兒子還敢在葉玄面前說這樣的話,婁正勇嚇得一顆心臟都快要崩裂。

這個活祖宗,怎麼這樣傻。

好死不如賴活,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命都沒有,還要氣節幹嘛。

有命在,一切皆有可能。

蠢傢伙,一點也不懂變通。

都斷腿斷手的成了殘疾,還講什麼氣節。

罵完兒子,婁青又趕緊向葉玄磕頭求饒,“葉老闆,求求你不要計較我兒子的胡說八道。

他的腦子有問題,有精神障礙症,一向喜歡胡說八道。

你就當他在放屁得了。

也懇求你看在我們支付了三個億給你的份上,饒了他們一條狗命吧。

我向你保證,他們以後絕對不會在你們地盤上鬧事了。”

只要能讓他兒子活下去,哪怕要了他的命,他也願意。

“婁正勇,在你眼裡,難道我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我曾經說過,只要誰再敢打下坡塘的主意,必殺無赦。

今天,他們敢派人強拆房子,還打傷我們的人。

如果放過他們,那我豈不食言了。”

“要怪就只能怪你生了這麼一個坑爹的敗家子。

現在誰也救不了他們。”

“你們趁著還年輕,趕緊找個小三生幾個兒子好好養著吧。

不要再學老大做一個壞人。”

說完之後,葉玄就出手,一拳轟向婁青。

雖然他並無丹田,更無真氣流轉,但只要一運轉手臂肌肉,就有無窮力量湧向拳頭。

一股沛然的拳力,如颶風一般,無情轟向婁青。

“該死……”

拿手機撥電話的婁青大驚失色,正好電話通了,就大叫一聲,“師父,救我……”

然後,整個人就被凌厲的拳風所籠罩。

他也不甘屈服,扔掉手機,瘋狂運轉丹田真氣於左拳,奮力迎擊葉玄的拳頭。

沒辦法,一條左腿斷了,一隻右手也廢了,只能用一隻左拳硬撼葉玄。

他就不相信,自已一個半步宗師的實力,鬥不過空有一身蠻力的葉玄。

“啊,姓葉的,我跟你拼了。”

婁正勇愛子心切,見自已如此苦心婆口求饒,也改變不了葉玄要殺婁青的心。

他當即就豁出去了,直接從地上一躍而起,朝葉玄撲去。

只可惜,他那暗勁中期的實力,在葉玄面前實在不夠看。

葉玄朝婁青轟出一拳之後,另一隻拳頭也無情砸向婁正勇。

面對這父子倆的進攻,他根本無所畏懼。

婁正仁則站得遠遠的,根本不敢過來。

他嚇得渾身發軟,都不知道要逃回車內。

婁星海呢,也是猶豫不決,是參與呢,還是不參與呢?

問題是,他雙手都被葉玄廢掉,再參與進去,也是死路一條。

正在這時,洛克夫快步從另一臺車子上下來,見婁星海這般慘象,當即嚇了一大跳。

“二當家,你這是……?”

“快,快帶我離開這裡。”

婁星海馬上吩咐道。

於是,洛克夫背起渾身鮮血的婁星海,急衝衝朝前方車輛奔去。

突然,一道冷哼聲傳來,“想逃,可能嗎?”

葉玄右拳擊碎婁青的右拳,一股沛然拳力直接將婁青的手臂全部炸裂開來,甚至半邊肩膀連著胸腔都全部被兇猛的拳力炸裂開來,露出被肋骨刺透的心臟。

整個人如麻袋一樣,重重的摔出五六米,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葉玄的左拳則直接擊中婁正勇的胸膛,直接轟碎他的心臟,也將其擊飛數米之外,撞在汽車上,引發一陣急驟的警報聲。

同時,他的右腿勾起一塊雞蛋大小的鵝卵石,朝婁星海與洛克夫兩人猛然踢去。

嗚……

恐怖的破空之聲響過之後,就聽到兩聲慘叫。

那塊鵝卵石,竟然如同一顆高速飛行的炮彈,直接洞穿了婁星海與洛克夫兩人的胸膛,再擊中前面的汽車油箱,引發一陣火星直竄。

轟……

汽車直接原地爆炸,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這一系列動作,葉玄做的極是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速度之快,根本不容人看得清楚。

而角度之準,力量之強,實屬罕見。

轉瞬間,就一連擊殺四人。

現場一片譁然。

所有圍觀的路人一陣驚呼,四下逃竄。

而婁正仁直接軟軟的趴在地上,痛哭流涕,拼命求饒,“葉老闆,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我保證以後婁家所有人都離開銀城。

我願意把婁家所有產業奉獻給你們,只懇求您放我們一家老小吧。”

邊說邊咚咚的猛烈磕頭,哪怕額頭被磕得鮮血直流,他也不敢有絲毫停下。

而全身的冷汗,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溼透了。

現在,大哥二哥及兩個侄兒全部死了,自已兒子也沒了,整個婁家只剩下他一根獨苗苗。

因此就想捨棄銀城,帶著家人,找一個沒人知道的小城,過完下半輩子算了。

至於報仇雪恨,這輩子也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