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葉玄的吸噬之力,讓他們太忌憚,深惡痛絕。

沒有人願意在打鬥之間,被葉玄所吸噬全部的真氣內力。

這就是詭秘異種,有著洪荒猛獸之兇悍與恐怖,給人以一種無法揣度的神秘與可怕。

咻……

一陣劍鳴響起,第九長老全身勁力全部貫注劍身,劍身輕輕顫抖,劍尖上立即撤起一尺來的雪白劍芒。

這就是劍氣實質化,縱橫捭闔,無堅不摧。

卻又如針砭,直扎人身,使人感受到徹骨寒冷。

這個時候,彷彿劍人合一,成為一體。

原來,第九長老是一名實力劍修。

在劍道擁有不菲的造詣。

他的劍招快,但葉玄的拳力更快。

並且,眼力也極其犀利。

一眼就看到一瞬即逝的破綻,一拳閃電般轟向那薄薄的但卻鋒利無比的寶劍的劍背。

也只有這零點零幾秒之間的時間段,那寶劍就露出劍背出來,剛好給他一擊的機會。

面對這種削鐵如泥的寶劍,也只有劍背才是最虛弱的地方。

鏗……

一拳一劍狠狠擊在一起。

這口劍是海底寒鐵所鍛迼,經過千錘百煉,堅固柔韌,鋒利無比。

哪怕被這一拳所擊中,折成九十度的角度,但竟然沒斷。

只是嚴重變形,根本不能反彈直挺。

畢竟,劍是好劍,只是凡品,而不是法器或寶器,更不是靈器之類的神兵利器。

且第九長老的手指已震得血肉模糊。

軟劍在他手中落到地上,發出噹啷之聲。

畢竟,十多萬斤的巨力擊在劍背上,沒有擊飛軟劍已屬罕見。

但所有力量全部順著劍身而傳到第九長老手上,繼而手腕,手臂。

但見他手指在一瞬間就化為血肉與碎骨混雜的肉泥,與鮮血一起,四下飛濺。

繼而手腕,再就手臂。

快速向上蔓延。

這就是葉玄的拳力之恐怖之處,能將一拳之勁力透過任何東西傳導在對方身上,進行可怕的爆破,絞滅,如同毒蛇的劇毒一般,可以徹底摧毀敵人的身心靈與意志力。

無論是血肉,還是堅骨,也無法抵擋得這股拳力的爆破之力。

哪怕是第九長老是大宗師中期境界的超級強者,也是如此。

驀然,一道雪光一閃,血光乍現,刀身嗡鳴,顫抖不已,直接變形。

隨後就飛一般直射混凝土地面,噗的一聲,深達數尺,不見蹤跡。

與此同時。

一隻手臂隨刀光而落下。

鮮血飛濺,血腥之氣瀰漫於空。

是戰無名出手。

他見第九長老手臂化為血泥,立即出手,一刀斬斷第九長老的手臂,以隔斷那股恐怖的拳力蔓延。

但也成功的將那股拳力吸引到他自已的身上。

因此,他連續跺腳,並且一手抓住厲朝宗與第九長老,快速繞圈,才把葉玄所施展在第九長老身上的拳力給卸下來,傳入地面上。

但見地面上全部是深達三寸厚的足印。

密密麻麻,全部是他們三人的足跡。

與此同時,戰無名又朝葉玄暴射出數十柄一寸左右的柳葉飛刀。

這些飛刀在半空中竟然自動形成一道殺字的法印,帶著無敵的氣息,朝葉玄飛過去。

一時間,呼嘯之音大作。

那聲音極是擾人耳膜,如同魔障之音,極是干擾人心。

這就是極道宗師的實力,可以施展兩次法印攻擊人。

葉玄面沉如水,直接一拳,朝法印猛然轟過去。

這一拳之力,足足二十多萬斤的巨力,形成拳力集束管,在半空中幻化成一條半透明的拳龍,充滿了毀天滅地的氣息,朝那個殺字法印無情轟去。

嘩啦……

兩者狠狠撞在一起,殺字法印就被拳龍狠狠攪碎,紛紛消散開來。

餘下幾枚柳葉飛刀分別在外圍,好象活物一樣,繼續朝葉玄飛去。

那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下閃著悸人的寒光。

而拳龍之力,被殺字法印所阻,竟然也消融不少。

哪怕有餘勢朝戰無名轟去。

但也被戰無名揮掌猛,就輕易劈散。

緊接著,他揮了一掌,向葉玄劈來。

一隻桌子大小的掌印憑空生起,朝葉玄劈來。

而另一隻手再次一揮,又是數十柄柳葉飛刀,細小如蝗蟲,再次形成一個鬥字的法印,從側面朝葉玄轟來。

這一次的鬥字法印內中的柳葉飛刀更小,但勁道更強,在空氣當中嗡嗡直響,如同群蜂一般,朝葉玄籠罩過去。

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戰無名已經連續出手三四次,足見其實力之強大,當真用得深不可測來形容。

噹噹……

很可惜,那些飛刀法印,全部斬在葉玄身上,沒有半點動靜。

紛紛掉落下去。

要知道,葉玄本就刀槍不入,哪怕是寶劍寶刀,也估計奈何不了他。

因此,他根本不躲閃這些飛刀的斬殺。

他隨著對方三人的快速移動劃圈,瞅準機會,伸手過去,一把掐住了第九長老的脖子,吸噬之術運轉,快速吸盡了第九長老的真氣,讓其變得更加衰老枯敗。

轉眼間,第九長老體內渾厚的內力就被葉玄一一吸噬乾淨。

於是,場中只有戰無名與厲朝宗兩人了。

而且,面對第九長老被葉玄控制,吸噬全身的本源精氣之時,他們竟然也無法阻止葉玄的惡行。

就象現在,他們也無法阻擋葉玄對他們痛下殺手。

只有全身貫注,凝神戒備。

“姓葉的, 你這個詭秘異種,哪怕今天我們死在這裡,也會有人來收拾你們的。”

戰無名怒斥道。

與此同時,一道很輕微的,卻又清晰入耳的聲音傳來。“你們都給我住手。如果哪個再動手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我就會把你們當垃圾一樣掃乾淨了。”

眾人循聲瞧去,不禁一片愕然。

但見一名彎腰駝前背的老者,正拖著一把大掃把,從前面緩緩走來。

他穿著一件保潔反光橘色工服,手裡拖著一柄破舊的大掃帚。

注意,是那種專門掃大街的大掃帚。

頭戴一頂舊草帽,滿臉的皺紋多得跟核桃一樣縱模捭合。

但一雙眼睛,卻明亮清澈得有點象少年人似的,與這麼蒼老的臉龐上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