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我知道,你和媽以前受過太多的苦,是哥對不住你們。

但哥也有說不出的苦衷。

不過,哥向你保證,從今以後,哥絕對不會讓你們受半點苦楚。

那些欺負過你們的人, 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成倍的代價。

現在,我們去看媽,然後就離開這裡吧。”

看著妹妹跟淚人似的,葉玄心裡一疼,連忙柔聲安慰。

三合醫院的少東家被自已弄死,這裡不安全了。

因此他想盡快帶母親與妹妹離去。

周曉若聞聲馬上止哭,與葉玄一同離開護士長辦公室,來到走道最末端的病室。

推門而入,裡面有四張病床,只有一張病床半躺著一個滿頭花髮身體削瘦的婦人。

她正呆呆看著窗外的樹葉,雙眼空洞無神,乾裂的嘴唇翕動著,不知在唸叨著什麼。

她的病床邊上,一無裝置儀器,二無吊瓶針管之類的治療措施。

根本就是不管不顧。

更讓葉玄難以想象的是,婦人一雙小腿正呈怪異的彎曲角度,外面隨意包著一層厚厚的白紗布,時不時朝外滲著血水,將床鋪染得通紅一片,有些地方都成了血痂塊。

對此,婦人無動於衷。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母親周桂英。

葉玄心裡一疼,趕緊走過去,輕聲喚道:“媽,我回來了。”

他記得十年前母親滿頭青絲,身體強健。

如今卻身形瘦小,臉色蒼白,滿頭花髮。

像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

事實上,母親才五十來歲的人。

很明顯,因為傷勢過重的原因,讓她整個人變得更加的憔悴蒼老,形容枯槁,如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他不知道母親在這裡遭受了多少的非人折磨。

竟然連最起碼的醫療措施都沒做。

這真是一座人間地獄般的醫院。

然而。

對於葉玄的呼喚,周桂英無動於衷,好像沒聽見似的。

“媽,你怎麼啦,我是葉玄,你的兒子,我回來了!”

葉玄心中一緊,再次輕聲喚道。

他怕聲音大嚇著母親。

周桂英盯著葉玄, 先是一愣,隨後驚恐叫道:“你,你是誰,你別過來,我不想看到你,你走開,你走開,我沒錢了,我沒錢給你們了。你快走開吧。”

她眼睛睜得大大的,乾裂得看見血絲的嘴唇在劇烈顫抖。

眼中的恐懼與害怕,彷彿見著詭似的。

她竟然不認識自已的兒子,只把他當作一個壞人。

因為身體動彈的原因,導致斷腿處又流血了。

周曉若含淚說道:“媽,你別怕,他是你兒子葉玄。他沒有死,他已經回來了。”

“他不是我兒子,他是壞人,曉若,你趕緊離他遠點, 不然,他會強暴你的。”

周桂英急忙叫女兒離開葉玄,又嘶聲朝葉玄吼道:“你這個壞蛋,能有什麼本事,只會欺負小女孩子。有本事就衝著我這個老太婆來吧。我不怕死,你來殺我啊。”

哪怕病成這樣,她雙手依舊護著女兒,朝葉玄怒目而視。

葉玄虎眸含淚,毫不猶豫揮指點住母親的兩條傷腿,先幫她止住鮮血。

隨後,又在母親腦後輕輕一拍, 將母親震暈過去。

“哥,你怎麼把媽媽打暈了?”

周曉若吃驚不小。

“曉若,我懂醫術,你放心。 在這種情況下,媽的情緒很激動,極易失控,所以有必要讓她安靜下來。

再說雙腿流血,一定要止血,不然失血過多,會更危險。”

葉玄把病房的門關上,在周曉若驚訝的目光下,從雙肩揹包裡面掏出從大師孃那裡偷來的仙門九絕金針,及一些輔助的器械,動作流暢的幫母親檢查了兩隻斷腿骨。

他強行控制心間澎湃的殺機,沉聲問道:“妹妹,咱媽這腿傷是出自何人之手?”

母親一雙小腿脛骨粉碎性骨裂,傷及骨髓,引發併發炎症。

如果不及時治療,這雙腿有可能保不住了。

“是一個耳釘男,就住張三嬸家。

另外,咱家房子也是那個耳釘男,與他女朋友一起澆上汽油燒掉的。”

說到這裡,周曉若咬牙切齒,明亮的眸子裡閃現著仇恨的神色。

“原來是他們。也好,這個仇算是替咱媽報了。”

葉玄點了點頭,淡淡說道。

“什麼,難道……”

周曉若吃驚盯著葉玄。

“是的,我已經讓他們永遠消失了。”

葉玄點了點頭,又吩咐道:“曉若,你幫我打點清水,再拿塊乾淨毛巾。”

“哥,你要幹什麼,這地方我們不能久呆,得趕緊走。否則,就會來不及了。”

周曉若焦急的提醒道。

“我也想走,但咱媽傷成這樣子,都不能動彈,一動彈這雙腿就廢掉了。

所以,我要先幫她處理一下,再帶她走。”

葉玄解釋道。

“哥,咱媽的腿傷很嚴重,你真的能治好?”

周曉若盯著葉玄,有些不相信。

“當然能治好,她是我母親,我怎會開這種玩笑。

現在她不認識我,是因為腦子裡面受了很嚴重的刺激。

等下只要稍施一下針灸,就能治好,讓她重新恢復意識。”

葉玄一邊說一邊施展雲仙九絕金針法,在母親身上及雙腿各處要穴紮上一枚金針。

再將褲管剪開,露出血肉模糊的傷口。

葉玄直接把兩條變成畸形的小腿進行正骨。

因為用金針封住穴道,既止血,又有麻醉效果。

這樣,幫母親正骨,也不會感受到劇痛。

接著,葉玄從包裡掏出一枚快成人形的老參王,外加一支成形的靈芝,兩者各掰了一小塊,放在掌心中揉捏成糊狀,敷在斷腿傷口上。

之後,拿出一柄三寸長但鋒利無比的小金刀,快速割破自已的手指。

一滴淡金色的血液自手指處流出。

他一共滴了三滴。

兩滴在兩團藥敷之上,一滴在母親嘴裡。

之後才收回那九枚九絕金針。

轉瞬間,他的手指傷口就自動癒合。

而母親臉色也慢慢恢復了正常的血色。

兩處小腿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結痂。

“哥,你的血液為什麼是淡金色的?”

周曉若瞧著這一幕,無比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