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

他的家,竟然成了一片黑乎乎的廢墟。

在葉玄的記憶當中,那是一間臨水而建的普通民房。

水塘是一口二畝大小的水塘,裡面長滿了水葫蘆,四周栽種一圈高大的水杉,一條小路沿著水塘而連線周圍的鄰舍。

據說這口塘深不可測,從沒抽乾過水。

且每年要淹死幾個人,被人視為兇塘。

而他家的房子則是三間青瓦紅磚的自建民房,自帶一個小院子。

房子四周也栽了一圈水杉,屬於九十年代的建築。

那時候,就是他與母親,還有小妹住在裡面。

至於父親,他是遺腹子,從沒見過。

小妹則是他八歲那年母親從垃圾桶裡撿回來的。

算起來,現在快十七歲了。

十年來,他一直很想念母親與妹妹。

做夢都是與母親妹妹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

從終南山回來,他第一時間就想回家。

至於七位師姐的下落以後慢慢尋找。

聞著空氣中淡淡的焦味,葉玄判斷這場火災發生不久。

是有人故意縱火?

還是家人不小心而著的火?

連房子四周的水杉都烤成焦炭,足見當時火勢有多兇猛。

還有,母親與小妹她們人呢?

帶著重重疑問,葉玄走向最近的張三嬸家。

“你是誰?”

一個光著身子只穿著小褲衩的耳釘男開門不耐煩的問道。

“我找張三嬸。”

“早搬走了。”

砰,耳釘男毫不客氣關上門。

葉玄愣了一愣。

感覺不對勁,又敲門。

開門的那一瞬,他發現裡面桌椅擺放整齊,而且還有冷氣吹出。

不像搬了家的樣子啊。

以張三嬸的節儉, 搬家肯定要搬得一乾二淨。

“你特麼有完沒完,老子說了他們搬走了,你怎麼不相信呢?”

耳釘男在裡面不耐煩喝道。

葉玄不為所動,仍舊敲門。

“誰啊,吵死啦。”

屋內傳來女人不耐煩的聲音。

“寶貝,你別生氣,我這就趕他走。特瑪的,打擾咱倆的好事,老子一定好好教訓他一頓。”

耳釘男開啟門,正要動手打人。

哪知葉玄將門輕輕一擠,就進去了。

果然,所有傢俱都擺放整齊,獨不見張三嬸與張三叔。

在裡間房門口,葉玄還看到一具白色的胴體在晃動。

隨後傳來一道尖叫聲,“啊,流氓,快滾。”

“媽的,你敢偷看我老婆,老子弄死你。”

耳釘男瞬間有一種頭髮綠油油的感覺。

大吼一聲,一拳向葉玄臉上快速砸來。

然而,在葉玄眼裡, 這耳釘男的出拳速度就跟慢鏡頭一樣。

隨意抓住對方拳頭,輕輕一捏,疼得耳釘男直叫喚,“鬆手,好疼。”

“告訴我,張三嬸家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住這?

還有,後面那房子怎麼起火的?

那家人去哪?”

葉玄一連問幾個問題。

這耳釘男眼神狠戾,出手狠毒,一看不是善類。

“小子,你特麼誰啊?我警告你,你最好鬆開我,少管閒事,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耳釘男忍住疼痛,惡聲惡氣威脅道。

他努力掙脫對方的手,但感覺就像被老虎鉗夾著一般。

鑽心的疼痛讓他根本用不上力。

“臭小子,快放開我老公,否則我弄死你。”

穿吊帶衫披著長髮的年輕女子從房內出來,用一把匕首指著葉玄。

剛才,他們一覺睡醒,正要運動一番。

哪知被這個背雙肩包的鄉下男人給打擾了。

對方還這樣囂張的威脅她老公。

因此,她殺人的心都有了。

葉玄只望了女人一眼,繼續冷冷追問耳釘男,“回答我。”

“小子,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可是三合堂的人,你若動了老子,就等於動了三合堂。到時候你和你的家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啊,好疼,我的手,骨頭都斷了,血都流出來了,你特麼快點鬆手啊。”

耳釘男先是很強勢的威脅葉玄,隨後疾聲呼痛。

最後疼得他跪在地上,向葉玄求饒,“大哥,求求你,快鬆手, 我的手快被你捏沒啦。”

他感覺自已拳頭如同放在壓榨機裡面進行強力壓榨,鮮血跟水龍頭一樣,呈直線滴落。

那指骨斷裂的脆響不斷傳來,極是刺耳。

“瑪德,放開我老公。”

女子咬牙切齒,持刀朝葉玄後背狠狠扎來。

耳釘男也咬牙切齒,強忍劇痛,揮起另一隻拳頭,無比歹毒的擊向葉玄的襠部。

他想著,只要打中對方的命根子,對方不死也得重傷。

到時候,他就可脫身了。

一下子,葉玄就陷於這兩個人的同時進攻之中。

雖然這兩人都是普通人,但其心性與手段之毒辣,卻遠超過普通人。

葉玄不屑的冷笑一聲,“就憑你們兩個廢物,也敢傷我,真是找死。”

直接出手,一掌重重拍向耳釘男的腦門頂。

而對身後出刀的女子置若罔聞。

啊……

耳釘男慘叫一聲。

一顆大好頭顱,竟然直接被葉玄一掌拍進了雙肩,變成一個沒有脖子的人。

撲通……

耳釘男應聲撲倒。

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女子那一刀也狠狠紮在葉玄身上。

她沒看見她老公被殺死的場景,還為自已紮了葉玄一刀而感到沾沾自喜。

哪知,這一刀,竟然跟紮在鋼板上一樣,發出噹的一聲。

吃驚之餘,她又繼續補扎幾刀。

卻仍跟紮在鋼板上一樣,發出怪異的剁聲。

這下,女人就懵了。

尼瑪,沒道理啊,怎麼扎不進去呢?

“給我滾吧。”

葉玄抬起右腿,踢向女人腹部,直接將她踢飛,再狠狠撞在牆壁上。

然後,她就貼著牆壁直接落下,再張開兩條大長腿,坐在地上。

葉玄目光所及,發現對方竟然一片黑白交接,水深草茂,春光無限。

他趕緊移開目光。

握草,這個壞女人竟然沒有穿內褲。

尼瑪。

真不要臉。

竟想用色相來勾引老子。

老子是那種容易上鉤的人嗎?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竟把我老公殺了?”

被撞得七葷八素的女人眼見自家男人倒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頓時嚇得臉色發白,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