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會呢,孫女一直謹守本分,而且書院分男女教學,我可從未見過什麼外男,又何來他們提親之說。父親確實有意為孫女招婿,可我也沒有中意的。”華瑾聽完祖母說什麼訂親差點嚇得從椅子上掉下來,華瑾如此一說,自已到有點心虛,因為她確實見過一位外男,但祖母說有很多人上門來,她就猜想應該不是他,這才理直氣壯的說出了剛才那番話。

“那好吧,如此便好,怕是你母親在外頭給你議親,才招了這麼多人來,我也用你年紀尚小給推脫了,祖母並不說非要你嫁入高門顯貴才好,只是想告訴你,哪怕只做小門小戶的嫡妻,也不做大戶人家的妾。”此話勾起了祖母的傷心事,祖母孃家世代行商,家中也為她備下無數嫁妝,當年來提親的,可謂是人山人海,多少人才顯貴,祖母都沒看上,偏偏看上了祖父這個秀才郎,曾外祖父也沒嫌棄這個女婿,也為他們準備了盛大的婚禮,還為他們小倆口置辦產業,宅院,本以為日子就這麼幸福的過下去了,誰曾想祖父的青梅竹馬突然找上門來,求祖母留下她,那時那個女人已經懷孕三個月了,說是不求名分,只要給口飯吃就行,祖母千般寵愛長大,不諳世事,便心軟留下了她,呵,可心軟換來了財狼,那個女人生下一名男嬰,是祖父的第一個孩子,可那天就那麼的巧啊,祖母在荷花澱賞花,那男嬰剛學會走路,奴才怠慢導致他落入池中,溺水身亡,那個女人知道後,撕心裂肺的說是祖母嫉妒害死了她的孩子,祖父偏信了她的話,冷落了祖母,正巧祖母孃家因為水賊猖狂,阻斷了陳家的生路,生意逐漸慘淡,曾外祖父也鬱鬱而終,沒了孃家的支撐祖父就沒了忌憚,那時候祖母正懷上第二胎,遭那個女人陷害活活給短送掉了……

祖母累了,我扶她去睡下就離開了,回到華淑閣,我坐在案臺陷入了冥想:是啊,寧做小門妻,不做大戶妾,祖母這是在提醒我別步她的後塵。母親在這個家和柳小娘鬥了大半輩子了,可父親偏偏不顧祖母反對也一定要納柳氏進門,娶她做妾,搞得現在家宅不寧,整日勾心鬥角,姊妹不睦。還有孟小娘也是,家中沒落,賣身到我們家,好不容易有個兒子傍身,結果胎大難生,活活拖死在腹中,也是命苦。

想著想著,華瑾也有點困了,吹了蠟燭,就歇下了。

第二日清晨,劉氏就帶著六妹進到華淑閣,這時華瑾正在洗漱,打算給祖母請安完,就去母親那,沒想到母親竟帶著六妹一塊來她這裡了。

“劉媽,把院子給我看好了,別讓不該進的人進來嘍。”劉氏發話,劉媽就麻溜地帶一隊人堵在院子門口。六妹撲進我的懷裡,我詫異的看著母親,“母親,這是怎麼了,搞這麼大的陣仗?”母親還沒開口,小六就急忙開口說,“是祖母,祖母請來了曾經教過宮裡娘娘的女傅來教阿姐規矩啦!”“說是要教大半月呢,我想著年你在這鄉下,又不在京城不用學這麼多學問,可你猜母親怎麼說?”怎麼說?我期待著後文,“母親竟說咱們家的女兒今後都要用上的,也方便日後上京了,懂得些禮數,不似鄉野丫頭一般,呵呵呵,你說母親是不是打算讓你父親去京城任職了?”

墨如軒那邊的掌事女使秀娘見華淑閣如此熱鬧就過來問了一嘴,“劉媽媽,這是出什麼事了,竟將這華淑閣圍得像鐵桶一般,莫不是大姐兒出什麼事了?”劉媽衝秀娘翻了個白眼,罵道,“你才出事了呢,竟說些不吉利的話,趕緊走別杵在這,擋著我曬太陽。”秀娘碰了一鼻子灰,撇了撇嘴回到墨如軒,還沒進入房內,就大喊道,“小娘,小娘,怕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劉君婉那個賤人,又揹著我們密謀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