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要不要我給你指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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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辰跟著白少欲來到練習室。
跳舞這件事,確實不是白少欲擅長的。
他以前的心思都在音樂上。
但選秀偶像不是那麼好當的,不僅要會唱歌,也要會跳舞。
既然選了這條路,踏上了這個舞臺,他就不會輕易放棄。
所以即便是休息的時間,他也一直在看那些跳舞影片。
現在更是直接過來練習。
出門前一時嘴快叫上了蕭辰,現在他又有點後悔。
練習室裡沒有別人,只有他們兩個。
面前是超大的落地鏡,好方便他對鏡練習。
蕭辰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不用回頭就能看到。
這還讓他怎麼跳?
哪怕舞臺下有一千人、一萬人,他也不會有一點緊張。
但現在,身後只有一個蕭辰,就讓他手腳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擺。
主要是蕭辰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他想忽視都忽視不掉。
“怎麼不跳?有哪裡不會,我可以教你。”
蕭辰站在他身後說。
跳個屁!
白少欲在心裡說了一句。
開口就是:“你還是回去吧,我一個人練。”
蕭辰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剛才主動邀請自已的是他,現在要趕自已走的也是他。
蕭辰被氣笑了。
“來都來了,我教你。其實你那天的椅子舞還有幾個動作做的不是很到位。”
上一場比賽雖然已經結束了。
但白少欲自已也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完美。
只是配合上當時的燈光與造型,大家都沒去注意那些細節。
沒想到蕭辰竟然發現了。
“你怎麼知道?”
白少欲盯著鏡子裡的人問。
蕭辰笑笑沒說話,隨手拿了一把椅子走過來。
他當然知道。
畢竟他當時的眼睛就沒離開過白少欲,恨不得將他每一個動作都刻在腦海裡。
他問:“要不要我給你指導一下?”
其實完全沒有必要,上一輪比賽已經結束了,他們也已經成功晉級。
現在只要集中精力把心思放在即將到來的半決賽就可以了。
白少欲心裡這麼告訴自已,然後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好。”
蕭辰的嘴角勾了勾,好像很滿意他的回答。
忽然覺得練習室的燈光有點晃眼,白少欲垂下眼,莫名不敢跟他對視。
“過來,你坐這裡。”
蕭辰指了指自已腿邊的椅子,開口叫白少欲過去。
“嗯。”
只是跳舞!只是跳舞!只是跳舞!
白少欲一邊不停在心裡給自已洗腦,一邊走過去,坐了下來。
“我記得,一開始的造型,你的腿不應該是這樣的?”
蕭辰的手摸上他的膝蓋緩緩向兩邊分開。
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兩人各自垂著眼不敢看對方。
所以他們當然也看不見對方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上。
兩人愣是在這個曖昧的氣氛裡,一個教一個學,慢慢把整個舞蹈重新跳了一遍。
分明沒怎麼累,但卻都流了滿身的汗。
“可能是空調的溫度有點高,要不先歇一會兒吧。”
蕭辰雙手握拳,往後退了一步說道。
手心裡都是剛才拂撫過白少欲腿上以及腰上的觸感。
恐怕他今晚都捨不得洗手了。
白少欲也沒比他好到哪去。
全身上下,好像到處都留有蕭辰掌心的溫度。
想當初這人只是解了自已襯衫上的連個釦子,就被自已揍了一拳。
現在自已竟然能容忍他這麼在自已身上摸來摸去,而連躲一下都沒有。
原本他想過來聯絡跳舞只是覺得心煩,現在倒好。
不僅煩,還亂。
一顆心都好像在飄著。
飄到左邊的時候,希望一直這樣下去,心裡軟綿綿的,大概是人說的幸福的感覺。
可是飄到右邊的時候,又知道這樣是不對的。
蕭辰現在跟安妮在一起,安妮還要來現場看他。
自已跟蕭辰相處的每一秒,都是對安妮的不公平。
事實上,他最近每天心裡都在經歷這種煎熬。
每當蕭辰靠近自已的時候,就會忍不住想要貼近他,享受他的溫柔。
心裡知道應該推開他,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想什麼呢,快擦擦。”
蕭辰拿了一張紙巾遞過來,伸手就要替他擦掉臉上的汗。
白少欲一把搶過紙巾,喊了一聲:“我自已來。”
“啊……”
蕭辰被他嚇了一跳,“喊這麼大聲幹什麼?現在舞也跳完了,是不是該回去休息了?”
白少欲的感冒剛好,感冒期間又一直沒有好好休息,所以蕭辰非常擔心他的身體。
總是盯著讓他不要太累。
白少欲當然不能說自已是因為心虛,再加上他忽然湊近嚇了一跳,所以才會喊出來。
兩人從練習室出來的時候,正好遇到蕭辰同隊的選手在門口。
看樣子應該也是想要趁著大家休息的時候捲一捲。
勤能補拙,萬一就因為今天多練了一會兒,下一場就成功晉級了呢。
蕭辰走在前面,推門的時候皺了皺眉。
不知道是他們倆進來的時候沒有關嚴,還是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點。
站在門口的人叫許新,他倆出來的時候手裡正在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
因為兩人開門的動靜,他抬起頭朝兩人看了一眼。
大家同在一個組,又一起訓練了這麼久,不管平時熟悉不熟悉,蕭辰見到人時總是會先打招呼。
“你也過來練習嗎?”
蕭辰對他點點頭,“正好我們用完了,先回去了。”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就腳步不停地朝前走去。
跟在後面的白少欲只是淡淡地看了許新一眼,明顯沒有打招呼的打算。
許新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眼底有些嫉妒又有些厭惡。
是的,他一直看白少欲不順眼。
長的好就算了,偏偏又有實力,這種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成為強勁的對手。
眼看著兩人一起走遠,許新忽然出聲,“蕭辰,你跟其他組的人一起訓練是不是不太好?”
蕭辰停下腳步回頭看他,臉上已經收了一直以來的溫和,神色冷淡地看著他:
“第一,我沒有跟他一起訓練,只是幫他指導幾個動作,並沒有洩露我們的訓練內容。
第二,白少欲是我的朋友。”
“朋友?”許新不屑地哼了一聲,“是哪方面的朋友你們自已知道,也不嫌惡心。”
他最後兩個字說的很輕,但蕭辰還是聽清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