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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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辰說走就走。
收拾了兩件衣服,又跟柳安然打了招呼,就直接出門了。
期間白少欲一直默不作聲地看著他。
柳安然不知道剛才還親親熱熱的兩個人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
他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最後果斷地又把自已關回房間了。
少說少看是借宿的第一要義。
臨出門前,蕭辰看了一眼跟在自已身後的人,忍不住嘆了口氣。
“我們都冷靜一下,我就是回寢室住兩天,正好也跟樂樂他們聯絡一下感情,你別多想。”
倆人一個站在門裡,一個站在門外。
蕭辰到底不忍心,就算是心裡還覺得有點氣,也還是好聲好氣地解釋了一句。
白少欲就完全沒有他這種本事了。
因為剛才蕭辰忽然生氣說要走,他現在的心情實在是非常不好,裝也不想裝。
所以蕭辰說完之後,他也只是冷淡地點了一下頭,什麼都沒說。
看到他這種反應,蕭辰又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沒辦法,自已選的祖宗,自已受唄。
但走也還是得走,現在的他們分開冷靜一下,也許會更好。
“那我走了,過兩天就回來。”
雖然祖宗不理人,蕭辰還是又多說了一句才真的關門離開。
白少欲一個人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直接回了房間。
蕭辰平時還是很愛乾淨的,房間也收拾的十分整潔。
房間裡甚至還放了香薰。
床上也都是蕭辰平時身上的味道。
要不是實在沒有地方去,白少欲也想立刻就走。
不過蕭辰還有寢室可以回,他就不行了。
甚至除了蕭辰和江凱樂他們一幫人,都沒有個可以借住的人。
柳安然非常安靜,安靜的就好像家裡沒這個人。
即便是這樣,白少欲也覺得只有他們兩個在家很難受。
主要還是蕭辰不在,沒人為這倆兄弟暖場。
白少欲又一副時時刻刻冷著臉的狀態,柳安然只要不傻,就不會主動湊上去。
於是兄弟倆在家安靜無聲地度過一天之後,白少欲也走了。
臨時讓他去睡覺的地方沒有,但不代表沒有其他地方。
之前打工過不止一家酒吧,他隨便找了一家就走了進去。
夜晚正是酒吧熱鬧的時候,每個角落都充滿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各有各的寂寞,各有各的孤獨。
但不管什麼樣的原因,到了這裡都會被氣氛感染。
如果有例外,那也就只有白少欲了。
他酒量不行,但也沒人在酒吧喝果汁的。
尤其他還是個大男人。
以前過來打工的時候就只管唱歌表演,根本不關心其他東西。
以至於他現在就算拿著酒水單,也不知道該點什麼好。
哪種酒的酒精度數低,哪種酒比較好喝,他都完全不知道。
見他猶豫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該點什麼,穿著工裝的服務生就開始向他推薦。
服務生也是個年輕男孩,應該是跟他以前一樣在這裡兼職。
不過一開口就能看出來,比他可要強多了。
“帥哥,你平時喜歡什麼口味的?想要度數高一點還是低一點?或者你有沒有喜歡的顏色?”
服務生彎著腰,為了能夠讓他聽清,所以說話的時候湊的很近。
白少欲往後躲了躲,避開對方身上的男性香水味。
垂著眼沒看湊到身邊的人,只是簡單說了句:“度數低一點。”
“好的,您稍等。”
看出他的不習慣,服務生也識趣地躲開了一點,然後利索地帶著酒水單走了。
說實話,到此為止白少欲已經有點後悔了。
他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音樂震得他太陽穴都跟著蹦。
還有四周擠來擠去,喝酒跳舞完全玩嗨了的人。
時不時還有人過來跟他搭訕,男女都有。
簡直煩不勝煩。
要不是一想到家裡還有一個讓他更煩的,他肯定立刻就走。
蕭辰說想冷靜一下,說不定冷靜完了,他們就直接結束了。
這麼看來,喜歡一個人最好的方式果然就是放在心裡。
這樣他就永遠是你一個人的。
一旦你將他宣之於口,那就要承擔隨之而來的風險。
比如,有開始就有結束。
男女的婚姻都那麼不牢固,即使在一起生了小孩,也還是能說離就離。
更何況他們這種情況呢!
不被大多數世俗所容,甚至大多數時候還沒等到世俗反對,他們自已就先走到了盡頭。
感情就是這麼脆弱的東西,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早就應該習慣的。
不知不覺地,白少欲一邊想一邊將服務生送上來的那杯酒喝下去大半。
味道不錯,挺好喝的。
另外既然服務生提前問過他,那應該不會上度數太高的酒。
這麼一想他就放心下來,想繼續把剩下的半杯也喝了。
別人來酒吧是約會,是玩樂,除了喝酒還要跳舞玩遊戲。
他可倒好,純純就是來喝酒的。
就在他想要把剩下的一點解決掉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以前如果有鬱悶的時候,他都會把電話靜音乾脆誰都不理。
但現在,他有點期待蕭辰能打電話過來或者發資訊過來。
雖然他自已沒那麼做,但他就是希望對方能做。
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在蕭辰的心裡是不一樣的,是有分量的。
所以剛一聽見電話響,他就立刻拿了出來。
確實是蕭辰打過來的,但他又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接了。
接了說什麼?
說因為他不在,自已也不想待在家裡,所以現在在酒吧?
不僅有點丟臉,還擔心蕭辰會更生氣。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電話自動結束通話了,然後再次響了起來。
這次他害怕再錯過機會,在電話重新響起的一瞬間就立刻點了接聽。
然後他就後悔了。
應該先找個安靜點的地方的。
然而已經接了又不能結束通話。
可能是被突出起來的音樂震到了,蕭辰先是沉默了一下,隨後才出聲問:
“白少欲,你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