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凱樂覺得他們學校的同學都瘋了。

證據就是他們竟然把他蕭哥跟白少欲湊成CP,並且還是他蕭哥主動的。

他們這些人到底哪隻眼睛看到蕭哥喜歡白少欲了?

就連看一眼手都被說成是想牽手。

簡直離譜。

為此,江凱樂特意請教了旭哥,旭哥的女朋友據說就很磕這一對。

“旭哥,就這點,你給我分析一下,我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經過今天,兩人的CP熱度更上一層樓。

沒辦法,不僅有人看到他們是一起來的學校,上完課後,有人說看到他們進了同一個小區。

雖然倆人是分開走的,但那不過是路上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江凱樂對此嗤之以鼻,並且模模糊糊覺得,他蕭哥當初讓白少欲搬過去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畢竟他蕭哥都從來沒邀請過他去同住呢!

現在他在寢室裡,試圖跟旭哥分析一下這個CP的原因,然後用科學的手段闢謠。

旭哥聽了他的問題,微微一笑,“這點我甚至不用問女朋友就能回答你。”

“嗯?那你快說說。”

江凱樂湊近了一點,好方便自已聽的更清楚。

“好說,”旭哥整了整衣襟,故作深沉道,“當然是因為他們長的帥啊!”

江凱樂:“啊?”

旭哥繼續:“你說你整天跟在蕭哥身邊這麼長時間,比所有同學都親密,那為什麼就沒人磕你們呢?”

“對啊,那為什麼呢?明明我才應該是正宮啊!”江凱樂順著他的問題說。

“那當然是因為你不夠帥啊!”

旭哥說完就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凱樂,“說實話,你長的也不醜,但跟蕭公子站一起就是不那麼般配,你懂吧?”

江凱樂不服:“那白少欲就般配。”

旭哥見他冥頑不靈,掏出手機調到那兩人的合照甩給他,

“自已看,如果你不是早早認識了蕭哥,會不會覺得他們般配?”

照片裡兩人正並肩走在校園裡,應該是今天過來上課的時候被人偷拍的。

為了照顧白少欲這個病號,蕭辰故意將腳步放慢了一些,正在側頭跟身旁的人說著什麼。

講道理,他們蕭哥看誰都是帶著笑的,對人說話的時候也非常溫柔。

但這張照片裡,蕭辰側頭看著白少欲的眼神比溫柔更多了一點縱容。

白少欲眯著那雙狐狸眼正不滿地說著什麼,而蕭辰就這樣縱容地注視著他。

整個照片的畫面就呈現出一種“他在鬧他在笑”的氛圍。

看著這張照片,江凱樂有點卡殼。

但他不服,所以硬是說:“那平時蕭哥看我的時候,說不定也是這樣呢!”

“嗯,這點我可以作證,”何文耀在旁邊插嘴,“蕭哥看你的時候也很溫柔,但那通常都是一種關愛傻子的眼神。”

江凱樂:生氣“[○・`Д´・ ○]”

於是三個人打到了一起,在寢室裡鬧成一團。

蕭辰正在陽臺上給自已養的兩盆花澆水。

家裡除了他以外,沒有一個活人。

自從下課後在學校分開,白少欲就一直沒有回來。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家裡的門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是打算今晚一直都不回來了?

也好,之前他一個人住都已經習慣了,現在房子裡突然多了一個人,還是有很多不方便的。

只是那傢伙的腿雖然好的差不多了,但也只是差不多,離完全康復還是有點距離的。

這麼晚都不回來,難道是遇到什麼事走不回來了?

蕭辰腦補了一幕幕白少欲一瘸一拐地走在沒人的小道上,或者乾脆窩在哪個角落裡這種畫面。

過了一會兒,他把水壺一放,匆匆出門了。

白少欲非常後悔今天去那一節課,所以下課後就什麼也不說的閃人了。

他的歌詞只寫到一半,急需靈感。

在學校裡找不著,在蕭辰家裡更不可能找著了,所以他一瘸一拐地給自已找了個地方。

講道理,一般人找靈感可能是要去一個山清水秀又安靜的地方,心情一好就什麼靈感都有了。

但是蕭辰不一樣,他找了一個小酒吧,一頭鑽了進去。

也不是他不想去山清水秀的地方,主要是哪種地方距離他們學校都有點遠,他一個非健康人士走不過去。

小酒吧裡音樂震天,臺上有人喊麥,中間一群人在群魔亂舞。

氣氛那是相當的嗨。

而白少欲呢,他就坐在最角落裡的位置上,藉著酒吧裡微弱的燈光找他的靈感。

他整個人都跟黑暗融為一體,如果不是特別注意,根本看不到。

但就是有人從他一進門就看到了。

主要是白少欲這人長的確實惹眼。

雖然他沒怎麼特意打扮,也不在乎什麼穿搭,但只是簡單的T恤、牛仔褲,穿在他身上就是很有味道。

還有他那雙眼睛,雖然不管看什麼人都是漠然的,但就是勾人。

就是那種,他越不理你,你就越想試試的感覺。

所以他一進門,就有幾個人的目光放到了他身上。

不是說酒吧裡沒有好人,而是出來玩兒的,大部分還是預設對方也一樣。

既然都是出來找樂子,那看到有興趣的,上前搭話也是常規操作。

白少欲正用手把他那紮了一個小揪揪的齊肩發抓成鳥窩,就有這麼一個人走了過來。

來人看了他很久,確定他是沒有同伴,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才過來的。

“你好,我能坐在這裡嗎?作為謝禮,這杯請你喝。”

男人問話的同時自然地坐到了白少欲對面的位置,同時將手上拿的一杯酒往他面前推了推。

眾所周知,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要隨便吃,酒吧裡的酒更不能隨便喝。

早早就一個人出來打工的白少欲,什麼事情沒遇到過?

原本就比較煩的他看了那杯酒一眼,嗤笑了一聲沒有理會。

不需要明確的拒絕,如果對面的人識相,就該自已離開。

那人當然也看出了白少欲的意思,不過卻沒有退縮。

有些人就是這樣,總覺得帶刺的玫瑰更帶勁兒,卻不知道這刺扎手很疼。

“怎麼,不喜歡喝酒?沒關係,我去給你換杯飲料。”

這人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白少欲抬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句:

“別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