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見微說完端著草莓去客廳和秦書淮對合同。

阮流蘇給斯見微倒了杯牛奶,裡面加了點玫瑰蜜,端過去放到他手邊。

秦舒苒聞著玫瑰的味道很香,衝著阮流蘇嚷嚷:

“我也要。”

優越條件下長大的少爺小姐,驕傲自信,尤其是秦舒苒這種被家裡保護得很好的大小姐,使喚起人來更加理直氣壯。

斯見微明顯不爽,淡淡抱怨:

“我的人只能服務我,你想喝自已倒去。”

秦舒苒被懟,剛想和斯見微爭兩句,順便再朝阮流蘇撒撒火氣。

秦書淮也看不下去這個傻妹妹在這添亂:

“行了,趕緊把合同對完了我好走,忙了一週再不休息你哥要猝死了。”

袁盈盈給秦舒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再說話。

氣氛一度有點尷尬,阮流蘇覺得她這個局外人不好再繼續和他們待下去,只好說:

“我還有點資料沒處理,你們先忙吧。”

斯見微沒讓阮流蘇強留在這裡,低頭貼在她耳邊小聲說:

“禮物放你桌上了,兩件。”

其他人看不見的角度,斯見微的舌尖淺淺玩弄了兩下她的耳垂。

阮流蘇身體立刻開始發燙,她身體的動情讓斯見微感到滿意,

他笑得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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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工作效率很快,不到倆小時,秦書淮,秦舒苒,袁盈盈就從斯見微家裡出來了。

秦舒苒看見斯見微連送都懶得送,直奔二樓阮流蘇的房間。

她有些抱怨地說:

“斯見微這是炫耀什麼呢,就一個陪睡的保姆,一個月才十五萬而已,就他請得起,我們是請不起嗎?”

這圈子亂,年輕男人養那麼一個兩個女人是常有的事兒。

婚前玩一玩,婚後不亂搞出私生子,秦舒苒也能接受。

誰讓她喜歡的是斯見微這麼絕的薄情人。

“別天真了妹妹,沒看出來斯見微今晚讓你進他家門兒的意思嗎?”

秦書淮看著秦舒苒無知到甚至有些愚蠢的眼神,忍不住把斯見微的意思解釋給她聽:

“他哪兒是在炫耀他有保姆啊?他是明晃晃地給我們亮出來,阮流蘇給他的偏愛是獨一份兒的。煮牛奶吃草莓倒水做飯只有他有,你沒資格,懂了嗎?”

秦舒苒反問:

“不是保姆嗎?再說了,哪有女孩子付出這麼多的,我們女孩子就是應該被捧在手心裡寵著的。”

秦書淮眯了眯眼,笑著說:

“指不定誰拿捏誰呢,我敢說,要是阮流蘇跑了,你的少爺不死也得脫層皮。”

袁盈盈跟秦書淮對視一眼,跟著調侃:

“就算現在是保姆,那也是關係不一般的保姆,這你都看不出來,還搞什麼藝術啊?”

袁盈盈有些指桑罵槐:“回家繼承你爹的養豬場吧。”

這話秦書淮就不樂意了:

“養豬怎麼了?看不起誰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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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蘇沒發現樓下的攤子已經散了,她在電腦上分析下午從實驗室取的資料。

這次資料量有些龐大,大概十萬個,處理起來光是開啟檔案,都要卡好一會兒。

她做的很吃力,又認真,連斯見微推開她虛掩的房門也沒發現。

斯見微靠在門框邊看她。

這姑娘就實在,身上已經換好了他買的那件粉色吊帶睡衣,因為天氣涼,她披了件外套。

吹乾的頭髮鬆散地披在身後,阮流蘇戴了個白色髮箍,把漂亮的額頭露出,盡顯清麗的五官。

睡裙只到她的大腿根,露在外面的一雙腿玉砌似得。

斯見微這回是真有點扛不住了。

鍵盤打字的聲音戛然而止,微信提示音響起,阮流蘇抱著手機低頭思忖。

斯見微踩在地毯上,走近看了一眼,不知道誰的發過來的訊息:

“謝謝你昨天留的甜點,很好吃。”

阮流蘇回他:

“不用客氣,也謝謝你那天請我喝的酒,你調得很好喝。”

斯見微拍拍阮流蘇的肩膀,驚了她一小下,他問:

“和誰聊天?”

“顧策,我們同專業的一個師兄。”阮流蘇鎖屏手機,扣下解釋。

斯見微沒聽說過這個人,但她不喜歡阮流蘇躲著他的這個動作:

“你們還喝酒了?什麼時候?”

阮流蘇清楚地知道斯見微對自已的所有物總是格外有佔有慾,就算他並不怎麼喜歡,也絕對不樂意別人染指。

為了防止斯見微借題發揮,阮流蘇主動全部交代:

“你不是讓我幫你追鍾慈嗎?他和鍾慈一個實驗室的,那天我和鍾慈一起去酒吧玩,他就順便請我們喝酒的。”

“你還去酒吧玩?”斯見微神奇地偏離重點:“你玩的明白嗎?不怕別人灌你酒把你給賣了?”

“師妹師兄都在呢,不會出事的。”阮流蘇不敢提給酒吧老闆幫忙的事。

她把手機開啟,把自已和鍾慈的聊天記錄給斯見微看:

“我和她關係處的還不錯,鍾慈人還挺好的。”

她潛臺詞就是,鍾慈確實適合發展成為女朋友,挺靠譜的。

然而斯見微翻了幾頁兩個人的聊天記錄,盯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明白:

“你動作還挺快啊,這就聊了這麼多了?給她發訊息,比每天給我發還要勤快?”

他心裡又莫名有了悶氣,把人抱起來,壓在床上又香又粉的被子裡。

吊帶前襟被他輕飄飄拉下,睡裙的特殊設計正好滿足了斯見微的所有癖好。

整片露背的睡裙,到腰窩那裡才堪堪垂繫著一個絲帶蝴蝶結。

肩上的絲帶鬆鬆垮垮,隨意拉下,繃緊,都不會傷到阮流蘇嬌嫩的面板。

指尖溫熱的觸感透過胸口傳遞到阮流蘇心頭,生出讓人著迷的旖旎感。

年輕人的慾念湧動就像開閘的洪水,席捲過來時,連骨頭都酥軟地不行。

阮流蘇被撩撥的有些著急,拉著斯見微的衣領,用力地把人帶向自已。

斯見微比她有耐性得多,他將她的手按在頭頂上方,就是不願順她的心意。

他慢條斯理地問:

“溫禮最近找你了沒?”

阮流蘇眼睛都被逗紅了,她點點頭老實交代:

“他問我是不是和鍾慈一起玩..我沒理他。”

斯見微記仇,翻著舊賬問:

“你看,那天我說什麼來著,他是不是還惦記著你,借別人打聽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