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啊,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是個老實人,我看你啊,就不像個正經人的樣子。

老頭苦惱地耷拉著頭:“哎,這都是我家老太婆看管的嚴啊。”

“自從我結束之前的生意,回到這個家之後,我的腳步基本上脫離不開她的視線,我去哪裡,她就跟著去哪裡啊,對我是防火防盜防閨蜜啊。”

“不會吧,你腦子這麼靈活,心眼這麼多,還能被她看住?”

“你隨便找個理由,不就能支開她獨自出去玩玩耍耍嗎?”

二蛋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倒是戳中老頭子的傷心事了,他苦惱著臉,耷拉著腦袋,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樣子。

“小夥子啊,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我即使能想出辦法溜出去,要命的是我沒錢啊,想玩也玩不了啊”。

“老太婆抓住了我的命門,把家裡的錢藏得嚴嚴實實的,我是一個子都拿不到,現在家裡,裡裡外外都是她說了算。”

“哎,我就是本事再大,又怎能翻過這如來的五指山呢。”

“都說錢是男人的膽,只要你沒有錢,即使貌比潘安又能咋的?”

“現在的女人,不管年紀輕的不懂事的,還是人老珠黃成了精的,她們好像說好了似的,通通只認一個字,就是錢啊。”

“有錢就是大爺,有錢就能壯膽,沒錢寸步難行啦。”

“你說我一個沒錢的小老頭,到外面玩去,又有誰願意和我耍耍呢?”

想我中村年輕的時候,可是比現在帥多了。

“即使那會長年在外,老太婆根本管不了我,但我照樣是想玩也玩不了啊。”

“哎,這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

“只要有了錢,有足夠多的錢,哪怕你是個傻子,呆子,或者醜八怪,再漂亮的女人你都能摸到她的小手,乃至乾點禽獸不如的壞事。”

“如果你還沒能搞定她,那隻能說明你錢砸的不夠多,還沒能把她砸暈。”

“一旦沒錢呢,不要說女人啊,連個鳥都不會理你哦。”

“靠!”

“老爺子你真是吹牛逼都不打草稿啊,都沒出去玩過,沒有親身體驗過,咋會活靈活現,知道的那麼詳細的呢?”

“難不成這些都是你憑空想象出來的啊?”

“那你豈不是個理論上的將軍,行動上的矮子?”

“嘿,年輕人,怎麼說話的呢?”

“你咋就這麼犟,不相信我老漢言呢。”

“我中村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啊?”

“我每天住在這裡,都是一條街上的街坊鄰居,光這每天門口逛街的,議論的,我都能聽飽一籮筐啊。”

“再說以前和我一起玩的那些老夥計,那些老東西可都不是啥好鳥啊。”

“他們有的早就去嚐了鮮,他們一嚐鮮回來,就立馬跑到我這,炫耀似的講他們的獵奇豔遇,自吹自擂他們是如何的英勇無敵夜雨八方的呢。”

“哼,這些老鬼都不是啥好人,故意來打擊刺激我呢。”

“他們明知道我被老太婆看守的嚴,不僅不體諒我這個老頭子孤苦伶仃,偏偏還要來打擊欺負我。”

“小夥子你評評理,這幫老東西是不是不安好心,更不是啥好鳥。”

“所以啊,現在我也是想通了,眼不見為淨,和他們絕交,省的看到這些鳥人心裡煩躁。”

“他們每次都說的老頭子我春心蕩漾,想吃卻又吃不到,實在是煩人啊!”

他一說,二蛋就知道他又吹牛了,還絕交呢,人家和你絕交還差不多。

不過照他們這臭味相投三句話不離美女少婦的齷齪話題,十有八九啊,那些個臭味相投的老頭,是被這家的老太婆給趕出去的。

看著眼前小老頭一副心癢難耐急死人的樣子,二蛋有點想笑。

他沒想到出來租個店鋪,竟然遇到這樣一對奇葩的夫婦,特別是這個人老心不老的小老頭,一臉色眯眯的模樣,更是讓他對人性多了一層認識。

“老爺子啊,等我的醫館賺到錢,請你出去瀟灑瀟灑啊,二蛋誘惑地對著這個房東小老頭說道。”

老頭被二蛋說的兩眼放光,實在是他的話猶如一根撓癢癢的棍棒,在他身體最癢最難耐的時候,悄悄遞到了他的手上。

不過他也不是那麼好忽悠的,轉念一想,立馬就警醒了,這小子和我無親無故,他幹嘛要好心地請我去玩耍?

不對,這小子沒安好心,一定有所圖。

“小子啊,你可別忽悠我老頭啊,你別以為你打的歪主意我不知道啊。”

“你租我家的房子啊,和我沒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咱們家全部都是老太婆做主,具體合同細節以及付款方式也是她和你談。”

“你要想壓價也可以,你去和老太婆商量,只要你能說服她,我是巴不得你說服他,但那種可能性是非常渺茫的”

“反正你付的錢多錢少,和我中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我又拿不到一毛錢。”

“我現在啊,老可憐了,生活質量已經降到了最低,每天有口飯吃就行,晚上有張床睡覺就行。”

“雖說我老頭子和你蠻談得來的,但公歸公,私歸私,這方面我可是做不了一點主,幫不了一點忙,還要請你海量啊”

二蛋和老頭正聊的有勁的當口,老太婆拿著準備好的合同,一搖三晃地踱著小腳步走過來了。

“小夥子,你看看這份合同。”

“這上面列了一些合作雙方的權利和義務,以及任意一方違約的責任判定和賠償。”

“如果沒問題,你就在上面簽字畫押吧。”

合約的條款並不是很長,只是一張紙而已,但上面倒是寫滿了文字,而且每個字都寫的畢恭畢正。

看的出來,這房東老太婆是個做事認真的人,也是個較真的人。

其他條款二蛋倒沒覺得有啥大問題,反正自已只是開個醫館,又不是幹啥偷雞摸狗的事。

但這付款方式倒是把他給難住了,實在是合同上面清清楚楚地寫明瞭,最短租期一年,且明確要求一年一付。

這特麼有點難辦了啊。

這個店鋪的房租,草擬合同前已經說好的,2000金幣一個月,一年的租金就是萬金幣。

這點錢對二蛋來說,也算不得啥大錢,他儲物袋裡金幣多的是,滿打滿算近百萬。

但那些金幣都是見不得光的,而且裡面絕大部分都是大額的金票,五萬十萬的那種。

上面的印章也都是大秦的通兌銀行,在這扶桑國可能不一定好使啊,畢竟兩地之間並沒有正式通關,還正準備幹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