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闆娘,你歇歇火,這氣大傷身啊!”

“女人可不能發火生氣,可是會影響你的形象和氣質啊。”

“這鋪子你實在不想租,那我看就算了,不能因為我來租店,影響你們老兩口的感情。”

“我也不是故意騙你,你看我身上一共就這麼多金幣了,整整兩萬,是我省吃儉用很多年餘下來的。”

“還有一些是我那可憐的師傅,臨死前留下來給我娶媳婦用的。”

“我呢,原本是想先交一半的房租給你,也就是一萬二金幣給你交租金,還剩8000金幣,還要用來準備開業的各項準備工作呢。”

“你看你這店裡幾乎啥都沒有吧,我總歸要置辦一些辦公用品,再準備些喜帖喜慶的開業用品吧。”

“既然是開醫館的,總要準備一些貨架,用來放置各種藥品吧。”

“當然了,剛才這些還都是小錢,我這醫館最大的開銷,自然是採購各類醫品藥草了。”

“這剛開始備貨肯定要充分一點的,幾乎各種疾病的草藥都要採購一點,不然客人來了沒藥可不行啊,他們肯定會說我是個騙子的,下次可能再也不來了。”

“說我是騙子不要緊,這樣也會影響你這個店鋪的聲譽啊,即使我賺不到錢退租了,同樣會影響你租給後面的租客不是。”

老太婆實在是個暴脾氣,雖然剛才一通竹筒倒豆子的發洩,但她怒氣未消。

她斜著個三角眼不善地看著二蛋,眼角的餘光還盯著老頭,陰森森的讓人心裡發毛。

她發火的樣子讓人覺得可怕,看起來就不是個好惹的主,以至於被熊罵了一頓的老頭,在旁邊依然低垂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坑一聲,好似被揭了傷疤,又好似被罵習慣了,也被罵怕了。

“小夥子,我這人脾氣不好。”

“但我申明一下,收你的租金是天經地義的,並不是刻意為難你,刁難你。”

“這2000每月的租金,也是咱們這條街最低的價格了,我以我的人格打包票。”

“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外面打聽一下。”

“老阿姨啊,我咋會不信你呢?”

“你人美心善,肯定不會忽悠我這個鄉下來的窮小子啦。”

“我不信你的話,咋會大老遠跑到你店鋪來呢?”

“這就說明啊,咱們是真的有緣,是緣分讓我們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啊,也是緣分,讓我牛二蛋能和你們一家相識,在這裡聆聽你的教導和教誨呢。”

“哼!”

“你不要浪費口舌了,更不要噁心地恭維我,老孃不吃那套,緣分這東西,我可是從來不信的。”

“這些年老孃上過的當可多了,我現在啊,其他都不信,只信錢,更不會再相信你們男人的那張破嘴。”

“所謂的發著毒誓,拍著胸脯打包票啥的,通通都是放屁。”

說完,她有意無意地,重重斜眼看了旁邊的老頭一眼。

老頭感受到她巨大殺傷力的陰寒目光,腦袋不自然地下垂的更低了,再下去一絲,真的快要趴到地上去了。

面對著一個油鹽不進的老太婆,二蛋還真的沒有一絲辦法。

又不能罵她,更不能打她,爭辯也無用,為之奈何呢?

雖然他儲物袋裡有足夠多的金幣,但偏偏不敢拿出來啊,因為黑暗中,可能有無數的目光在盯著他。

他的精神力剛才隱隱約約地感覺到,確實有高人隱藏在這附近,只不過他暫時還分辨不出好意還是歹意,以及到底隱藏在哪裡。

即使他們不在暗中盯著,但凡事後找這家人隨便打聽一下,就會知道我的資金來路不明瞭。

一旦那樣的話,可就鳥了,自已很有可能徹底露餡,被他們推斷出其中的異常,從而抓住真正的把柄。

即使把資金的來源強推到伊藤雪的身上,但伊藤家族的老祖,說不定也正盯著我找茬呢,說不定暗中那個跟蹤偷窺的人正是她。

那老雞婆可不是盞省油的燈,同樣不是啥好鳥。

不行不行!

儲物袋裡的金幣金票絕對不能拿出來,一旦拿出來,可能麻煩就大了。

任何的蛛絲馬跡,都有可能成為有心之人的把柄,一個謊言,終究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圓,圓到最後,只能把自已陷在無邊的深淵裡無法自拔。

他要確保每一分錢都是有跡可循的,都是讓人查不出任何貓膩的,也都是乾淨的,光明正大的。

他主要提防的不僅僅是渡邊家族,還有伊藤家族,以及其他虎視眈眈打他主意的。

伊藤家族那個老雞婆不是啥好鳥,對他有意無意透漏出來的氣息並不是十分友好,好似恨不得把老子閹割了似的,所以防天防地,絕對不能忘記也要防著她。

看似她對伊藤雪十分關愛,言聽計從,但老子搶走了她心愛的洋娃娃玩具,她絕對是怒火中燒,對我一肚子意見。

這種一分錢難死英雄漢的憋屈,牛二蛋已經好久沒有體會過了。

最早的時候,還是在天平學院剛入學的那個階段,他為了賺點學費,差點誤入販賣大力丸的傳銷窩裡。

那會的他為了省錢,只能在選擇修煉功法的時候退而求其次,修煉了藏經閣角落裡滿是塵埃的那本無人問津的飛龍九轉。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也正是這本無人問津的飛龍九轉,讓他的修煉生涯變得無比的艱難,卻也將他的修煉人生,歷煉得無比精彩。

他牛二蛋也算是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的人,不僅是姑蘇第一吸金平臺姑蘇擂臺的大總管,也是家鄉靜州府快活林大酒店的大股東,這點生意場上的小事,又哪能把他徹底難住呢?

他眼珠翻了翻,悄然計上心頭。

他盯著快要趴到地上的老頭,假惺惺地安慰道:“老爺子,別再數地上的母螞蟻了。”

“咱們打個賭,你看怎樣?”

老頭正鬱悶著呢,聽聞一臉茫然地看著二蛋。

“打賭?”

“這個時候打什麼賭?”

而他旁邊的老太婆,這次倒是挺沉得住氣的,沒有打斷這一老一少兩個男人的談話,只是一臉不屑地,看著這略顯滑稽的倆人。

她倒要看看,他們鬼鬼祟祟能翻出啥浪花?

老太我的五指山,專為鎮壓你們兩隻潑猴子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