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是兩人感情往良好方向轉變的開始,遠遠不同於大海船艙時候的簡單粗暴。

雖然沒有劇烈的運動,但那種深入骨髓的靈氣互動,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糾纏共振,無疑有著別樣的歡樂。

而二蛋的擔憂,實則不無道理,但這伊藤雪好似忘了,或者渾不在意身邊男人的異常似的。

不僅沒有任何的詢問,甚至連心跳都沒波動一下。

或許她根本不屑一顧牛二蛋所謂的狗屁身份,以及他隱藏修為實力的真正用意。

或許這來歷神秘的雙修功法,讓彼此兩顆陌生的心,已經悄無聲息地緊緊維繫在一起,再沒什麼力量,能將他們輕易地分開。

雖然他們很享受這種浪漫並快樂著的療傷和修煉過程,但伊藤雪的身份,註定白天的她,必須像女神一樣在眾人面前不苟言笑,而不是雙雙赤身裸體地關緊著門窗,練這讓外人驚掉眼珠子的雙修神功。

兩人彼此凝視,如老夫老妻一起生活了無數年一般,內心沒有任何的波瀾,好似能看透彼此靈魂的深處。

兩雙平靜而漆黑的眼珠裡,看到的,都是對方的戀戀不捨和意猶未盡。

好想時光在此停滯,能和親密的愛人,一直相伴到永遠。

府邸的外面,已經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二人的甜蜜,註定又要分開一個白天的時間。

他們要偽裝成陌生人似的,猶如兩隻長滿勾刺的刺蝟,保持著足夠安全的距離。

只有到了夜晚,夜深人靜的時候,萬物已經憩息,才是他們徹底擁有彼此,再相互歡愉的快樂時刻。

白天的時間是漫長的,白天的伊藤雪府邸,再不復以往的平靜,因為被羞辱的渡邊,又帶著一幫人在大門口大聲地喧譁和挑釁了。

雖然他的傷,被家族老祖賜予的靈丹,以及老爺子的親自救助,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原本應該在病榻上安靜養傷的他,哪裡受的了昨天這裡所受的惡氣。

如果只是被伊藤雪打了也就算了,畢竟這京都之地,打著伊藤雪主意的紈絝公子哥也不是一個兩個。

曾經有好幾個自持家族位高權重,自認為風度翩翩英俊瀟灑,修為也不錯,於是有偷偷摸摸地到伊藤雪的府邸,指望能揩點油,偷看女神洗澡換衣啥的。

結果無一例外,都是被伊藤雪毫不客氣地倒打回去,有的被打斷腿,有的被一記悶棍打暈,死狗般地扔在外面的馬路上。

還有一個更慘,被侍衛剝光了衣服,像一隻拔了毛的白斬雞似的,垂直吊在清晨的城門高樓上。

真正讓渡邊咽不下氣的是牛二蛋,他已經連夜打聽清楚了,伊藤雪府邸裡出現的這個陌生人,竟然不是大扶桑帝國的武士,而只是一個來自大秦的俘虜。

雖然他有著桃花島敖婿這一層神秘的身份,但在渡邊的眼裡,桃花島那個巴掌大的小島,還不夠自已家族一巴掌拍到東海底下去喂王八。

走路一瘸一拐的渡邊,他臉色蒼白,像個王八似的,叉著腰如潑婦似的站在伊藤雪府邸的大門口,嘴裡邊正在大聲地罵罵咧咧。

在他的周圍,環繞站有十來名身高馬大的保鏢,其中的一個,面色陰沉,雙目如利劍一般陰冷滲人,只是被他看上一眼,渾身就似要起雞皮疙瘩。

不消說,這絕對是渡邊從家族裡請過來的頂級保鏢,他也是被伊藤雪打怕了,再不敢獨自地行動。

渡邊家族現在的實力,相比伊藤家族絲毫不差。

伊藤雖是扶桑的皇室,世代受扶桑百姓所景仰,但渡邊家族的太上老祖,猶如一座高山般讓所有人仰止窒息,就連皇室,對渡邊家族蠻橫的所作所為,也只能是睜一眼閉一眼。

伊藤雪和渡邊純一郎這些小輩之間的糾紛,兩大望族的老祖好似商量好了似的,只要你們鬧的不是很過分,不要把天捅破,就任由你們去吧。

伊藤雪突破到金丹中期,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不管她是透過何種手段突破過去的,但在兩大家族家主的共同見證下,這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了。

伊藤雪的賭約,那懸在她頭頂上的恥辱之刀,自然隨著她的突破煙消雲散。

那為什麼這渡邊還要來糾纏這伊藤雪呢?

原來,在兩家老祖的共同見證下,伊藤雪展現了自已金丹中期修為的實力,但目光如電的渡邊家主,還是發現了一絲不尋常,這伊藤雪的境界非常的不穩定,屬於藉助某種神秘的力量強行突破過去的,隨時有可能跌落回去。

雖然當初的賭約,並沒有限定以何種方式突破境界,但如果伊藤雪的境界又重新跌落回金丹初期,那渡邊家族自然可以耍賴,也會有無數的藉口來質疑,進而徹底推翻這既成的事實。

畢竟,一切以當前為準。

渡邊純一郎得到了家主的授意和支援,自然是高興的大蹦大跳起來,他實在沒想到既定的事實,還能柳暗花明,就連胸口的劇痛,也好似服了最好一劑靈丹妙藥似的,瞬間就好轉了許多。

在伊藤雪身上受到的屈辱和打擊,是他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夢魘,他長這麼大,還從未受過任何委屈呢。

這被打得半死的奇恥大辱,自然得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既然是在伊藤雪身上跌倒,那自然得從她的肚皮上爬起來。

他甚至已經在憧憬,新婚的夜晚,他惡狠狠地把伊藤雪全身的衣服剝光,像只誘人的白宰雞似的匍匐在他的腳下,乞求他的恩寵和憐惜。

至於她府邸那個來自大秦的男人,自然已經被他宣判了死刑。

雖然打死他也不相信,高貴的女神伊藤雪,會和一個貌不驚人的外族鄉下人有染,但妒忌心作祟的他,自然早就把接近伊藤雪三尺之內的男人通通宣判了死刑。

她是我的,只屬於我渡邊一個人所有。

只有我渡邊才能夠肆意的恩寵她,摧殘她,想要她幹嘛就幹嘛。

其他所有男人,都得距離我的女人遠遠的,不然的話,就別怪我渡邊的大刀不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