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公然拍賣護膚乳膏,再次吸引全城貴婦的眼球和關注,自然是牛二蛋追求自保的手段之一。

舉目無親的他,不可能一直躲藏在伊藤雪的裙襬庇護之下。

那樣的話,不僅會招來很多的流言非議,關鍵是現在的伊藤家族自顧不暇,不可能明著幫助他,畢竟他身份不明,來自大秦,不找他麻煩,就算對得起他老人家了。

最主要的因素,還是他天性好強,自尊心作祟,自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絕對不可能長久依附於女人的保護,尤其是他愛的女人。

他不希望看到她為自已緊張,為自已擔心,為自已愁眉苦臉。

我本爺們,頂天立地的老爺們,腳踏實地仰望星空的純爺們,咋能讓女人擔憂呢?

怎能讓她擔心流淚呢?

而爭著搶著買護膚乳膏的這些貴婦,她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沒有伊藤雪的幫助更大。

但架不住她們人多啊,這螞蟻多了照樣能咬死大象。

只要自已的乳膏對她們有用,讓她們上癮,她們必然會使出渾身的解數,儘可能地遊說自家的男人,力保自已的安全。

哼哼!

沒有老子的乳膏,你們就等著哭去吧,等著變成醜八怪黃臉婆被嫌棄吧。

這是牛二蛋非常陰險的一招策略,劍走偏鋒,從扶桑的貴族女人下手,釣住她們的胃口,暫時力保自已的生命安全。

當然,這乳膏無論是實際價值,還是材料本身的價值,都可謂無價之寶,可絕不能當大白菜賣,註定只能是暫時性的策略,也只能偶然為之。

他有意營造出來物品緊俏的假象,每次只是心肝肉疼地放出來一瓶,再分裝成幾個小瓶。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這牛二蛋還放出話來了,他這種乳膏提純和熬製非常的麻煩,如果再想使用乳膏,最大的問題還是原材料的珍貴。

他特意挑選了整個扶桑國最緊缺的幾十種珍貴材料,作為熬製乳膏的原材料,毫不吝嗇地將配方放風出來,除非能湊滿這些原材料,自已才能再熬製一鍋。

如果她們真有本事湊足這些極品的原材料,他不介意再給她們熬一鍋,因為這些珍稀的原材料,對他來說同樣有很大的作用。

有了這些貴婦們的在乎和保護,有了她們在自家男人耳邊不停地吹風,安全性相比之前自然要好上很多,最起碼除了渡邊家,其他家族更多的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但這還遠遠不夠。

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一旦籃子翻了,就是雞飛蛋打的悲劇,這也是牛二蛋下一步要做的,開醫館。

他要用醫術來證明自身的巨大價值,倒逼著扶桑無論是軍方,還是民間,不得不重視他這個人,即使他是一個秦人。

他要將命運牢牢地掌握在自已的手中,而不是寄託在別人的善良之上。

即使是渡邊家族的眼中釘肉中刺,即使渡邊家族是軍方真正的統領者,但他們迫於輿論的壓力,以及自已如華佗在世的神奇醫術,他們同樣不敢輕易地殺掉自已,除非他們徹底瘋了,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當然,之所以開醫館,還有一個隱藏的目的,也是他當初來扶桑的根本原因,就是儘快尋找到盧三失散的族人。

來到這扶桑已近小半年,奈何至今,沒有查詢到盧三族人任何的線索。

他不敢大搖大擺地去尋找,他甚至不敢向伊藤雪透露他來扶桑的真正目的,其實他根本不是大秦軍隊的探子,只是為了曾經的一個諾言。

只不過這並不是一般的諾言,是對他的修煉人生有決定性作用的諾言。

沒有盧三留下的精神力修煉秘法,他或許永遠都突破不了築基,或許此刻的他,還在姑蘇城主府的擂臺上揮汗如雨打假擂作弊呢。

為了這個諾言,他得到了很多,為了這個諾言,他同樣失去了很多。

他左思右想,卻是別無他法,現在的他,根本不可能獨自上路去尋找盧三的族人。

一旦他離開伊藤家族的視線,或許屁股還沒熱的功夫,就會被渡邊家族的殺手斬草除根。

開醫館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他已經獲得了全本的醫經和毒經,也就是華佗遺解的全本,就如得到了華佗在世的親自指導一樣。

但得到了經書,不等於你就是神醫,這就需要大量的實踐。

因為時代不同了,前人的經驗,更多的是那個過去的時代,並不代表現在和未來。

讀萬卷書,走萬里路,只有理論和實踐相互結合起來,才能讓自已的醫術在前人的基礎上,更好地融入到當世,並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而醫館,每天面對的是形形色色的人,有來求醫的,有來問藥的。

從這些人的口中,可以更好更快地瞭解到扶桑國各種稀奇古怪的事,自然會碰到各色稀奇古怪的人。

或許從他們的口中,能獲悉到一點盧三族人的蛛絲馬跡。

這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會給焦急的二蛋帶來好運嗎?

說幹就幹,第二天一早,從痛並快樂著的伊藤雪的閨床上爬起來,他伸了個懶腰,再沒有任何耽擱,匆忙地洗漱一番,就興沖沖地到大街上尋找合適的店面去了。

昨天高價拍賣的10瓶乳霜,自然給他帶來了豐厚的收入。

這些錢,也就是開醫館的啟動資金了,足夠他租賃一個不錯的店面,併購置啟動店鋪營業的各項物資了。

原本他的儲物袋裡還有大量的金幣,但那些錢財自然是見不得光的,只能讓他們繼續在裡面睡大覺了。

他必須找個由頭,來證明他各項工作的清白和正當,不僅要做給渡邊家族看,就包括伊藤家族,照樣不能大意,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陰溝裡翻船,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牛二蛋雖然膽小不小,但照樣沒敢走太遠,實在是身上的警報還沒有徹底解除。

他敏銳的精神力和第六感,讓他隱隱約約地知道,出了伊藤雪的官邸後,就被有心之人跟蹤上了。

但他辨別不出來跟蹤之人的身份,到底是渡邊家的,還是伊藤家的,抑或其他的家族。

不過他也不慌,更不會害怕,這不僅來源於內心的自信,更有他這些年來對於人性的思考。

這青天白日人潮熙熙之下,他不信哪個傻子敢公然地來刺殺自已,敢於公然和伊藤家族作對。

何況他最近下的猛料也是足夠的多了,即使沒能得到真正地庇護,多少應該起到點作用了。

距離伊藤雪的府邸也就兩條街道的地方,二蛋停下了腳步。

這是一條叫做銀座街的寬闊街道,其人流量明顯比其他街道的多了不少,而且這兒的店面,相對來說也更新,也更大一點。

他也搞不懂到底是啥原因,難道是重點開發的一條步行街?

遠看也就是很平常的一條街道啊,街道的名字倒是很洋氣,逼格也挺高的,美其名曰銀座街。

穿金戴銀的街道?

簡直俗不可耐,那特麼起個金座街,鑽石街的名字,豈不是檔次扶搖直上九萬里了?

這條街的秘密,光看表面自然摸不到啥門道,只能等以後慢慢挖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