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黑衣人犯難的時候,突然啪的一聲,這漆黑的臥室,瞬間亮堂了起來。

二蛋對這般動靜,自然早有準備,再次上演和目睹,自然面不紅,心不跳,只是心裡暗自的再次讚歎不已。

大,大,大,太特麼大了。。。

挺,挺,挺,太特麼挺拔了。。。

而這黑衣人,可是被嚇的不輕。

他先是處於極度的緊張之中,剛才又醉心於眼前的財富,忘乎所以。

就連床上的女人終於醒來,並點上了燈,他都渾渾然沒有發覺。

一個赤身裸體的美女,舉著一盞跳躍著深淺不一火苗的油燈,緩緩地向他走來,光潔修長的白玉美腿,凹凸有致的極品勁爆身材,在油燈的照耀下散發著一圈圈神秘而致幻的光芒,她猶如一尊憐惜人間男人疾苦的女神,如此的聖潔,又是如此的光輝。

“你是誰?”

女人聲音很冷,卻是異乎尋常的冷靜,她並沒有大喊大叫。

如果這個房間有了陌生人,而海龍王卻不在這裡,那就說明,外面肯定發生了天大的事,她叫了也是沒用,還不如鎮定自若,以不變應萬變。

況且外面無邊的喊殺聲,她即使再胸大無腦,也大致猜出來發生什麼事了。

“我。。。我。。。我。。。。”

黑衣人吞吞吐吐了半天,還是沒說出個所以然出來。

他臉色脹的通紅,不知道是被人發現害怕了的通紅,還是看到這個讓人血脈噴張的尤物女人,激動的老臉通紅。

“你如果不說,我就喊人了。”

“喊人?”

你怎麼能喊人呢,你一喊人,我豈不是完蛋了。

黑衣蒙面人急了,一把拔出隨身的佩劍,惡狠狠地說道:“你要喊人,我就殺了你。”

“我知道你是誰了。”

“你的聲音很特別,是三當家吧。”

二蛋其實早就知道偷偷摸進來的,是那位神神叨叨的狗頭軍師了。

他雖然一身黑衣,蒙臉蒙面,但他那薄薄的一層頭罩,哪裡能阻攔住他精神力的透視呢,自然早就把他看的一清二楚了。

眼見露了餡,軍師倒也光棍,一把扯掉面上的黑色面巾。

他的臉上,仍然是潮紅一片,猩紅的眼睛貪婪地打量著,眼前這個讓他無數個黑夜裡輾轉反側臆想的致命尤物。

他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在帝都的時候,也是浪花叢裡遊片葉不沾身的好手,江湖人稱帝都小白龍,無數的良家婦女還是紅樓誘惑女子,只要是他看上眼的,最終都難逃其魔手。

他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病態的錯覺,唯獨面對這海龍王拱過的女人,每次他的心裡都是噗通噗通巨跳的那種感覺。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也許是這女人身上,本來就蘊藏某種神秘而致命的殺傷力,只要是男人近身,就會欲罷不能的那種。

但這致命的誘惑,對現在的他來說,就是一顆定時炸彈,自已的小命,隨時都拿捏在她的手裡。

她只要喊一聲,也許不需要太高聲,也要不了多久,自已的腦袋就有可能搬家到三里之外的公共茅廁裡。

看著一臉猙獰,並貪婪地打量著自已傲人身體,越走越近這熟悉而又陌生的三當家,女人沒有任何的慌亂,反而面露誘惑的微笑。

她腰肢一挺,兩個巨大白色而粉嫩的皮球,緊隨著狠狠的上下左右做著不規則的晃動,就連隱在外面暗處的牛二蛋,也不由得狠狠地嚥下滿嘴的口水,鼻尖也控制不住地黯然一溼,趕緊摸了一把是不是流鼻血了。

“你要我,我可以給你。”

無盡誘惑的話語如沐春風,讓人心甘情願地深陷其中,拜倒在這無邊春色的石榴裙下。

女人輕言數語,不退反進,這絕對是對自已誘惑力的無比自信,敢問天下男人,有誰能抵擋得了這春色無邊卻又殺傷力巨大的致命武器。

女人的大膽狂放,出乎狗頭軍師的意料,他從未想過,他風流倜儻縱橫帝都的小白龍,有一天竟然被一個女人嫖了,而且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那種。

他原本以為,拿下眼前這覬覦已久的獵物,還需要費好大一番口舌,經過一番劇烈的掙扎和抗爭。

結果倒好,好像是自已主動送上門去似的,變成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他趕緊停住先前急切的腳步,來了個一腳到底的急剎車,口裡面趕緊說道:“停,停,停,你快停下!”

實在是再不停下的話,兩人就要撞個滿懷了。

他不敢保證自已的定力,這軟玉溫香入懷,一朝得償所願,難保不發生啥人神共憤的事出來,但現在是危急關頭,還有很多遠遠比這更重要的事要搞清楚。

快說,海龍王的炸藥,到底藏在哪裡?

炸藥?

女人離他只有兩步之遠了,簡直就是面對面,坦坦蕩蕩地注視著彼此,不過一聽到炸藥,她倒也反應迅速,立馬停住了輕盈而誘惑的腳步。

“我哪裡知道炸藥在哪裡?”

“你不知道?”

“不可能啊,你每天和他睡在一起,有時叫喚的聲音能傳遍半個海島,怎麼可能不知道炸藥藏在哪裡?”

“而且這龍王島上,除了這間石屋,其他地方我幾乎都搜查過一遍,從未發現任何炸彈的蹤跡,唯獨這裡,今天是第一次進來。”

女人羞紅了臉龐,但仍然矢口否認,沒有任何的遲疑。

“我騙你作甚,我根本不知道有沒有炸藥,不是你們制定的計劃,說龍王島上有炸藥的嗎?”

“是我們放出去有炸藥的謠言不假,但我只是建議他而已,說我們島上有一件致命的東西,任何人攻島,都有可能殉葬,大家同歸於盡。”

“結果他倒好,直接開口就說炸藥,我之前連炸藥是什麼都不知道。”

“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到處嚷嚷的?”

“打起來了,倭寇攻進來了。”

這島上有他們的內應,趁著這難得一見的暴風雨,大門被他們從內部悄悄地開啟了,現在正廝殺的正歡呢。

依我看這海龍王啊,這次十有八九要栽了。

女人依然很鎮定,彷彿她早就料到,會有這天似的。

海龍王的生死,她更是無動於衷,彷彿每天和她睡在一起的,上下滾動的,只是一具沒有生機的木偶一般。

“你想怎麼辦,離開這裡?”

女人疑惑地問道:

看著眼前充滿誘惑的極品女人,看著後面幾大箱誘人的財寶,狗頭軍師再也不鎮定了,他浮想聯翩,他立馬有了個大膽的計劃。

“要不,咱倆一起趁亂逃走吧!”

“這龍王島的日子我早就過膩歪了。”

“你帶我走?”

“我能去到哪裡,你又能逃到哪裡?”

“大活人還能被尿憋死,這個你不需要擔心,這點辦法還是有的,好歹我也是這島上的三當家,號稱智多星賽諸葛的。”

“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我們要走就得趕緊,你趕緊穿衣收拾收拾,我去多扒拉些珠寶做盤纏。”

“你這以後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吃苦的。”

“海龍王能給你的,我同樣能給你。”

我會帶你看遍世界的美景,吃遍世界的美食,讓你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讓你枯守在這個鳥不拉屎的海島上面。

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最終還是打動了女人。

自從二蛋來了海島之後,給她帶來了胞妹的訊息。

她曾經多次向海龍王訴說,想離開這裡,去大秦,去姑蘇找尋自已的親妹妹,結果都是遭到了海龍王的白眼,毫不猶豫的拒絕。

對海龍王來說,身邊這個極品誘惑的女人,只是他發洩的工具,他在乎和迷戀的只是她的身體,並不希望她有太多的思想。

她哪怕是個傻子也無所謂,他只是希望她能安靜地陪在自已身邊,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做。

但只要是人,哪會沒有思想呢?

她不是木頭,不僅有思想,更有思念,那是她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渴求,那是親情的呼喚,更是血脈相連的牽掛。

沒幾分鐘,兩人就收拾好了,女人什麼都沒帶,只是穿上了自已的衣服,手裡挎了個精緻的小包,應該裝的是化妝打扮的物品。

而狗頭軍師,早就拿出了他提前準備好的那個不大不小的蛇皮袋,裝了滿滿一蛇皮袋的珠寶,再往裡擠了擠,塞了塞,直到實在是裝不進去了,又在褲兜衣兜裡全部塞滿了,才心有不甘無奈地放棄。

即使他拼了老命地裝,也僅僅裝了這個箱子裡一半左右的珠寶,還有一半,他只能忍痛割愛遺憾地捨棄。

兩人很自然地手拉手,好似恩愛的情侶一般,一點都不認生,也不避嫌二蛋這個躲在黑暗中,正張大著不可思議的大嘴巴,看著這荒唐一幕發生的閒人。

趁著這夜色依舊,趁著外面到處都是亂哄哄的廝殺,龍王島的三當家和二當家,悄悄地消失在和風細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