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正當這伊藤雪還沉浸在害羞和興奮的雙重情緒之中,異變陡生。

好似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快速地矇蔽了她所有的思想和感知,就連先前清澈的靈魂,也都變得停滯了似的。

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已的身體,一頭就栽倒在二蛋寬闊而溫暖的胸懷裡。

前後大概有十分鐘之久,這伊藤雪才莫名地睜開了惺忪的眼睛。

現在的她,好似大夢一場,思維猶自停留在之前清醒的時候。

她只看到二蛋戲謔而貪婪的眼光打量著她無比誘人的身體,卻不知道他到底幹了什麼,而他的一雙賊手,正不懷好意地放在自已全身上下最為敏感的位置。

“啊!”

“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嘿嘿,剛才你暈倒了十分鐘左右。”

“啊,不會吧?”

“我怎麼會突然暈倒呢?”

“難道是先前的毒素反噬,還是兇獸內丹的能量沒有清除徹底?”

“嘿嘿,回答錯誤。”

“都不是你說的那些情況,你是被我略施小計放倒了。”

“你放倒了我?”

“我咋沒有任何感覺呢,我明明看到你什麼都沒有做啊。”

“你忘記了,剛才對我做什麼動作了?”

“對了,我想起來了,剛才親了你一口。”

“回答正確,就是你親的這一口出問題了。”

“親一口也能讓我暈倒?”

伊藤雪猶自不敢相信,這種詭異讓她不寒而慄,實在是突破了常識,和她的慣性思維。

“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啊?”

“我是醫生啊,而且不僅僅是醫生,還是醫毒雙修的毒醫,也就是說,我的毒術,可是並不在醫術之下哦。”

“你剛才對我下毒了?”

“恭喜你又答對了,剛才啊,給你下了一種最烈性的迷幻之毒,可以透過接觸或者非接觸的方式,讓修士短暫地暈倒。”

“如果我再改良加重一點藥性,可能你暈倒的時間就更加地長了。”

“那我咋沒發現,甚至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因為你可是金丹中階的大修士啊,一般的毒自然毒不倒你哦。

“哥哥我啊,只能是花了大代價,採用最烈性的迷幻之毒,而且是無色無味的那種,才有可能在最短的時間放倒你。”

“哼!”

“老實交代,剛才趁我暈倒,有沒幹啥壞事。”

“哪有啊,哥像是個幹壞事的人嘛。”

“哼,我看你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不是個好人,那你還和我好個啥子嘛,雙修個錘子哦!”

“要不我走?”

“不行,沒有老孃的批准之前,你是不能走的。”

“有你這麼蠻橫的嗎,咋我就連走的權力都沒有了呢?”

“你牛二蛋現在是屬於我的私有財產,我才是你的主人。”

“只有哪天我看你不爽了,才會把你給休了,允許你離開。”

“靠,不帶你這麼霸道的吧,你這是把我牛二蛋當成什麼了啊?”

“哼,我就這麼霸道了,你還能咋的?”

“哎,女人啊,女人!”

有時就是這麼的不可理喻,無論她是聖女還是村姑,無論她是何等的身份,表面裝起來多麼的尊貴和清高。

但一旦和男人在一起,所有的智商也都在頃刻之間化為零。

尤其是一個男人征服了她的身心,再烈性的嬌娃,也會變得如小貓一般撒嬌和蠻橫。

兩人打鬧歸打鬧,伊藤雪對這二蛋的人生安全,倒也暗暗地放下了心。

連她都能不知不覺中著了道,那想必其他人等,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除非是元嬰老祖親自出馬,否則這京都大地,以他這獨特的本事,倒也可以橫著走了。

但元嬰老祖,至於這麼下作,對一個築基初期的屌絲修士下狠手嗎?

那豈不是要被天下人笑掉大牙。

雖然她不知道二蛋到底用的什麼迷藥,她自然也懶得去問。

這一點,也是她伊藤雪身上最為二蛋稱道的地方,雖然有一肚子的疑問,楞是忍住了,沒有那麼多的嘮叨和刨根問底。

你想說就說,沒人煩你,更沒人逼你。

或許,知道進退,給彼此留有空間,才是一個女人身上最寶貴的品質。

第二天,牛二蛋同志一覺睡到自然醒,昨晚盡興而歸,所有的壓力都釋放的一乾二淨,自然是神清氣爽,別提有多自在。

他吹著歡快的口哨,開開心心去銀座街上班,那裡,即將有扶桑國無數的病人慕名而來,等待他的診斷和救治。

走出伊藤雪的府邸,敏銳的精神力直覺告訴他,有一雙目光柔和眼睛在背後看著他。

他知道,那肯定是伊藤雪深情而凝視的目光,她雖然嘴上不說,身體卻是實誠的,照樣是非常擔心著他的安全。

沒錯,站在窗前看著牛二蛋遠去的,正是伊藤雪。

她一臉緊張地,看著他一搖三晃像個二流子似的慢慢遠去,那遠去的身影,倒映在她的心底。

眼前的男人,讓她越來越模糊,正如他的身影已經走遠,同樣模糊似的。

和他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她心中的疑問反而越多。

和他膩在一起的時候反倒不覺得,只是感覺時間過得很快,每天都很充實。

但一旦和他分開,就感覺心裡空蕩蕩的,一絲失落感油然而生,進而就會有很多奇異的想法。

她不知道自已怎麼了?

他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但她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一個外人看起來的普通人,那他來扶桑,又有著什麼樣的目的?

我和他之間,未來到底會怎樣?

她不敢想以後,她只希望時光過的慢一點,再慢一點,慢到她可以和他開開心心地過好每分每秒,靜靜地享受這每一天的平靜生活。

這一條路,雖然不算漫長,只是十幾二十分鐘的緩慢路程,但今天的牛二蛋不走尋常路。

他並沒有走大道,反而專挑彎曲的小道行走,他更寧願繞著彎,多花一點時間到達醫館。

沒人知道他要幹什麼,只是聽到他的嘴裡還哼著輕鬆活潑的小曲,大致的歌詞是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小巷走,恩恩愛愛,我倆盪悠悠。

此時的他看似輕鬆寫意,實則內心已經滿是緊張,如果仔細看他的額角,一絲絲淡淡的因緊張而溢流出的汗水,已經快要在重力和萬有引力的作用下,滴答在他的衣襟或者腳下的土地上。

他一出伊藤雪府邸的大門,就敏銳地感覺到了一道陰暗的目光,殺氣騰騰地盯著他,不同於伊藤雪溫柔的凝視,這隱匿的目光暗藏無窮的殺氣。

他快速行走,對方也跟著快,他慢一點,對方也慢一點,幾乎做到了如影隨形。

毫無疑問,對方是一名高手,而且其身上的殺氣已經凝練成實質化,更是引起二蛋的警戒。

這是一個幾乎不弱於曾經伊藤雪的頂級殺手,而其目標,必然就是我牛二蛋。

毫無疑問,暗中的殺手,十有八九就是渡邊家族之人,暫時也只有這個家族,對他牛二蛋有著強烈的必殺之心。

沒曾想到他們的殺心如此之重,斬草除根的決心如此之強。

僅僅是牛二蛋神醫的大名剛剛開始傳播的時候,他們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毫不猶豫地就派遣出最頂級的金丹殺手,要將二蛋這棵弱苗扼殺在搖籃之中。

想要殺我?

那就要看你們的本事嘍,這世上想要殺我牛二蛋的傻鳥多如過江之鯉,但爺爺至今還是活蹦亂跳的活著,該泡妞泡妞,該喝酒喝酒,一點也沒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