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無奈,只能把事件的原委幾乎一字不落的轉述給這好奇心害死貓的伊藤雪聽。

聽著聽著,伊藤雪的眉頭就開始緊蹙起來了,聽到最後,自然再不復先前的雲淡風輕,臉色也是晴轉多雲起來。

“我說呢,人家小姑娘為什麼拼命地阻撓你治病呢,感情某些人在打歪主意啊。”

“啥歪主意啊,我說的都是實情啊。”

“哼,你可以忽悠那些不懂事的小姑娘,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毛病,我算是看透你了。”

“你啊,不就是眼饞這鳳仙子的身子嗎?”

“你們這些男人啊,到哪裡都改不了狗吃屎的毛病。”

“呵呵,你吃醋啦?”

“沒有。”

“我哪有資格吃醋啊。”

“你沒資格誰有啊?”

“你不是桃花島的駙馬嗎,你那桃花島的嬌妻叫啥來著,她才有吃醋的資格,我是為她鳴不平。”

看著眼眶深紅的伊藤雪,二蛋感覺到心裡莫名地一疼一緊,不僅是眼前女人快要滴落下來的眼淚,也有他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的小喬。

“小喬,你還好嗎?”

小喬是他牛二蛋的希望,更是他的精神支柱,小喬一切安好,便是天大的晴天,小喬一旦出現任何的差錯,那他牛二蛋所有的努力,都將沒有任何的意義。

因為小喬帶上了他的囑託,帶走他牛二蛋所有的思鄉愁緒。

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老家的父母,思念柳如媚,思念義父,以及快活林那幫老夥計。

而這一切,他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將這份對於遠方親人的思念,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也寄存於他的愛妻小喬身上。

二蛋知道伊藤雪誤會自已的意思了,以為自已是個登徒子,只要看到女人就會衝動的那種,尤其是看到臉蛋漂亮身材勁爆的,更是樂的找不著北了。

但我牛二蛋是那樣的人嗎?

他也不確認,或許是,或許不是。

“雪兒啊,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解釋,可能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其實我這樣做,是想逼一逼這個被德川家族洗腦的小紅。”

“這孩子無疑是非常優秀的,修煉的天賦甚至不在你下,卻是如傀儡一樣地活著。”

“她其實也是個可憐人,甚至都沒有自已的思想,一心一意只是為德川家族做牛做馬地服務。”

“我也是見獵心喜,才假意適度誇大了救治這鳳仙子的難度。”

“不過呢,這鳳仙子中毒已深,救治起來確實不是那麼的容易。”

“而且這種毒非常特殊,不同於外人下毒的那種情況,甚至都不能稱之為毒,而是一種身體機能的自我保護,其本質就是鳳仙子的身體發出了嚴重警告,保護她避免遭受更大的傷害,甚至喪失了性命。”

二蛋的一番解釋,倒也很快就讓這伊藤雪心情大為好轉。

她也不知道自已剛才怎麼了,當聽到二蛋親自說要脫光一個漂亮女孩的全部衣服才能治病的時候,那一瞬間,她如墜冰谷,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好似生生凝固了。

而她灼熱的眼淚,更是從眼角不爭氣地滑落下來。

曾經的她志比天高,無比的堅強,視天下男人如糞土,而現在的她,卻如一個小女人般的多愁善感。

有時一句話,就能讓她開心興奮老半天,有時一句話,也能讓她暗自神傷好久好久。

她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已,也說不清辨不明內心裡更喜歡先前的自我,還是現在的自已。

她只知道這個男人在身邊,她滿滿地都是充實感,滿足感,那種緊實填充了她曾經空虛身體的每一個角角落落,讓她再無缺陷和遺憾,更有一種異乎尋常的安全感。

在她的心目中,或許這個男人修為一般,但卻無所不能,沒有什麼困難是能難住他的,或許,也沒有什麼人是能夠真正傷害他的。

但他是個浪子,他有妻子,也有女人,可能遠不止一個女人。

她不知道未來的她和他之間,又會怎樣?

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幸好,她骨子裡的堅強,註定這樣的多愁善感只是偶爾為之。

“那你有沒其他的辦法救治這鳳仙子呢?”

“非得把她的衣服全部脫光嗎?”

“要想效果好,脫光免不了。”

“啊!”

說來說去,這個下流呸子還是聞到了腥味,咬死也不會放鬆的了。

不過仔細想想,這也難怪他,任何男人見了這如同九天流落凡塵的鳳仙子,可能都會連腳步都挪不動邁不開了。

她伊藤雪同為女人,看到鳳仙子的第一眼,竟然不是羨慕和妒忌這個絲毫不比她差上分毫的女人,反倒是暗自的讚賞,好一個絕色美人。

看到佳人眼角的淚水猶未擦乾,新的眼淚又將噴湧而出,二蛋只覺得內心之中一陣一陣的隱痛,他只能趕緊剎車並將功補過,以免覆水難收。

“不過呢,也不是沒有更好的方法。”

“啊,你有更好的方法,快說快說。”

二蛋奇了怪了,這鳳仙子是德川家族的,又不是你們伊藤家族的,你和她幾乎是風馬牛不相及,咋還比那個小紅還在乎救治這鳳仙子呢?

難道?

“雪兒啊,我看你是真的吃醋了,怕我看到這鳳仙子的裸體樂的找不著北?”

“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雖然伊藤雪嘴上不承認,但牛二蛋還是預設眼前的女人真的吃醋了,任誰也不希望自已的男人吃著碗裡的,還要看著鍋裡的啊,除非啊,她就不是個正常的女人。

“衣服肯定是要脫的,但不一定是我牛二蛋來脫啊。”

“說實話,我牛二蛋是個正常的男人,眼睛也不瞎,這鳳仙子美則美矣,身材更是一級棒沒話說。”

“但是呢,在我眼裡雪兒你才是這天底下最最美麗的姑娘,任何女孩子只要和你站在一起,那自然就相形見絀,頂多算是個來自鄉下的小村姑。”

“就說這鳳仙子吧,長得雖不算歪瓜裂棗,但也只能是伺候咱們家雪兒的命,幫著端端洗腳水刷刷馬桶的勞苦命。”

“呸,你個下流胚子,就你嘴甜,淨知道哄人。”

“老實交代,靠這一招騙了多少小姑娘了。”

“哪有啊,你看哥像是騙小姑娘的人嗎?”

“哼,我看你不僅像,而是千真萬確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咱們那位桃花島的小喬姑娘,就是這樣被你騙到手的吧。”

“嘿嘿,那倒不是,小喬是我的妻,但我可沒有騙她一句。”

“如果說有人騙她,那也只是老天爺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