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你奶奶離開家族之前,有沒交代過什麼?”

鳳仙子很遺憾地搖搖頭。

二蛋鼓勵她,別急,你再想想,你奶奶離家之前,有沒什麼特別的言行或者奇怪的舉止?

鳳仙子想了想,再次沮喪地搖了搖頭,但很快地,她好似想起了什麼,可能是想起奶奶離家那天對她說過的話。

但那些只是平常的話語,又能蘊含啥玄機呢?

而且即使內含乾坤,奶奶為什麼沒有敞開天窗說亮話,反而藏著掖著讓她們去猜謎語呢?

“哦,你奶奶臨走前怎麼說的?”

“奶奶只是很簡單的幾句話,鼓勵我們好好修煉,不要擔心她。”

“她不能再等待了,因為她的壽命可能也只剩下短短的幾十年,彈指一揮間就會過去。”

“她不想給自已留下遺憾,更不想給咱們這苦難的鳳家留下遺憾。”

“小鳳啊,奶奶走了,你們一定要好好修煉。”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無論多苦多難,跪著也要把它走完。”

“這是我們鳳家的夙命,也是老天爺對我們鳳家的考驗。”

“不需要擔心奶奶的安危,如果有了答案,我自然就會回來,如果沒有答案,我回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等你們修煉有成,或許才會明白奶奶的苦衷,或許也會走上和奶奶一樣尋找真相的道路。”

確實只是一些再正常不過的話,但這些話裡資訊量還是很大的,大到牛二蛋一下子也揣摩不透,所謂離別前說這番話的真正含義。

他只是憑著感覺,鳳仙子的奶奶,並沒有認命,更沒有躺平,苦難的生活,家族的厄運,只是讓她更加堅定了尋找殘酷真相的決心。

這無疑是位奇女子,也是值得所有人尊敬的長者。

至於她到底有沒有倚仗,以及倚仗是什麼,卻是不甚明瞭。

或許,只有親自到鳳仙子的家族,才有那麼一絲可能找到最終的答案。

或許,只有鳳仙子的修為無限地接近她的奶奶鳳仙姑,就會自然而然地明白了。

“小鳳啊,你也不要擔心,只要你牛哥出馬,自是一個頂倆,肯定會把你從德川家族手裡解救回來的。”

“到時咱們騎著我的跛馬,再一起去你的家族看看。”

“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你的奶奶一定還在人世的。”

“我們只要堅定信念,不放棄,也不拋棄,就一定能找到她的。”

“但是呢,這事可不能急,因為你現在還在德川家族的手裡,更是他們的搖錢樹。”

“這德川家族可是非同一般,靠武力和他們硬碰硬肯定是不現實的,畢竟你牛哥單槍匹馬,又是小胳膊小腿的,肯定幹不過他們一大家族的一群王八。”

“咱們啊,只能做長久的打算。”

“要不這樣,你到時先回去,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每過半個月你就按時過來,到時咱們再相聚。”

“隨著你的修為不斷地提升,你的酒量應該是越來越大的,包括你每次病痛的發作,時間間隔必然也是越來越久,之前是十五天差不多的時間,現在可能二十天都不止了。”

“你也不要讓他們知道,就假裝每過半個月就表現得精神狀態不好,他們為了利用你賺錢,賺更多的錢,必然會再把你送過來的。”

“不過你要小心你那個貼身的丫頭小紅,她本質不壞,但腦子不行,可能是被人洗腦了。”

“她平常的時候,唯這德川家族馬首是瞻,任何的小動作,都有可能被她看在眼裡,再密報給逍遙樓知道。”

“但是呢,她這種洗腦據我猜測應該是不徹底的,必然是有破綻的,你注意留意下她的一舉一動,看看她平常的時候有沒啥異常的地方,可以多和她聊聊天,交流交流心裡話。”

“日常的時候,可以一起去戶外散散心,在大自然的環境裡,或許能更好地開導她,也誘導她的真情流露。”

就這樣,鳳仙子一步三回頭地回去了,遠離了牛二蛋的視線,也好似帶走了她的精氣神,幹什麼都是無精打采。

她白天裡想的,晚上思念的,無一不是牛二蛋的影子。

牛二蛋這個人,已經徹徹底底地填滿了她的心房。

不同於牛二蛋的其他女人,無論是柳如媚,還是小喬以及伊藤雪,她們都有自已的思想,也都有自已的小心思,甚至有自已的小情緒。

而鳳仙子遠不同於她們,自從成為二蛋的女人後,她就徹底變成二蛋的影子,滿眼都是他,牢牢佔據了她全部的心房,再也容不下任何一個異性,甚至再容不下任何一個他人。

要說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自然非這牛二蛋莫屬。

他陰差陽錯地得到了鳳仙子的人,得到了她極致誘惑的身體,更得到了她的一片芳心。

最讓這牛二蛋為之激動和興奮的,還是她特殊的體質能夠幫助療傷,從此以後再也不怕受傷了,無論多重的軀體傷害,只要抱著鳳仙子睡一覺,就能恢復的完好如初。

雖然他儲物袋裡的靈髓母蛋,同樣是天下間最為神奇的療傷聖品,但相比這活色生香的活人治療,無論是時間和效果都是要差上很多。

而且,他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只要和鳳仙子的距離保持在三步以內,他全身的熱血洶湧澎湃,都好似快要煮沸似的,倒也不全是慾壑難填的那種,更多的是精力充沛,全身有使不完的勁。

即使橫亙在面前的是一座高山,他也有足夠的膽量去削平這座高山,即使面前是無邊的海洋,他也有無窮的信心橫渡這汪危機重重的深洋。

只要和鳳仙子在一起,他就覺得自已無所不能,這不僅僅是來源於信心,信念,更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迫切地需要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來驗證心中這種奇怪的感覺,即使面對金丹修士,面對遠強於他牛二蛋的對手,但只要有了鳳仙子的輔佐,他奇怪地感覺自已就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能夠和任何人死戰到底。

雖然他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鳳仙子家族和盧三的關係,但好似除了這療傷,他並沒有其他明確的證據能佐證他的猜測。

某種程度上,他甚至在懷疑和排斥這種有可能的關係。

因為盧三的日記裡,明確說明了他們曾經大家族的另一支,帶走了一半的精神力修煉功法,以至於不僅他這一支族人再也突破不了金丹的天塹。

而出走的那一支族人,或許也將受制於金丹的桎梏。

但鳳仙子肯定沒有騙二蛋,她們鳳家所有人,就包括她金丹期的奶奶,也是她們鳳家的老祖,根本就沒有修煉啥特別的功法,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成長。

盧三信誓旦旦有一半功法被帶走了,而鳳仙子他們卻是沒有任何的功法,這到底哪一方是在說謊?

還是這裡面有啥不可言述的變故或者誤會?

盧三的精神力,帶給二蛋的幫助實在是太大太大了,說是再世為人也不為過。

他自然不需要說謊,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臨死前留下的精神力是否能得到傳承。

雖然他留有一手,精神力的後一部分並沒有留下來,必須等到二蛋徹底完成他的囑託,找到扶桑的這一支族人為止。

也只有找到另外一半的精神力交還給盧三現有的族人,方才能夠善始善終,才算是最終完成這個艱鉅的任務,更是一個充滿挑戰的遊戲。

一切的一切,都是充滿謎團,都等著二蛋這個當事人一一揭開其神秘的面紗,還原本來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