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的傷怎麼樣了?”

讓二蛋意想不到的,伊藤雪江湖奇女子,雖然有一時的想不開,卻是並沒有太過糾纏於兒女情長。

雖然先前的她小女孩心態流落,胸中實在是堵得慌。

因為她的情郎,當著她的面和其他的女人幹出那等禽獸不如之事。

她即使再大度,宰相肚裡再能撐船,也做不到安然無恙。

但她想通一切原委後的第一件事,卻是擔心起二蛋的安危。

先前二蛋的一番解釋,由不得她不緊張,因為簡單的話語卻是透露了一個巨大的資訊,他並不是被德川一宏所傷,而是著了德川家康的道。

德川家康是誰?

那可是帝國前數一巴掌的頂級元嬰老怪,就連家族的老祖伊藤蘭也是三番五次叮囑她,千萬要小心伊藤家族的每一個人,尤其是他們的老祖德川家康。

用伊藤蘭老祖的原話來說,這伊藤家族的每一個人看似都是笑面虎,實則是一窩劇毒無比的蛇蠍。

他們個個都是陰險狡詐,也是一肚子的壞水,尤其以德川家康為甚。

難怪情郎昏迷不醒,原來是落在德川家康的手裡,著了他的道。

這可是帝國最為陰險的一個蛇蠍老怪物啊,自是嚇得伊藤雪趕緊開啟房門,一臉關切地看著門外正深情凝視她的牛二蛋。

“二蛋,你快說,德川家康到底把你怎樣了?”

看著伊藤雪一臉急切的樣子,牛二蛋同志原本已經心如死灰一片乾涸的內心,瞬間被巨大的溫暖所包裹。

這幸福感來的實在太突然了,反差更是太大了。

他甚至來不及回覆伊藤雪的關切疑問,一把就將眼前的女人緊緊地擁入胸懷,再也不會讓她離開自已半步。

情侶的彆扭,一旦言歸於好,卻是甚似新婚。

互相體諒的兩人親熱良久,甚至只差越過雷池的最後半步,實在是此刻太陽高懸,豔陽高照,府邸外時不時的還會傳來腳步聲,吆喝聲。

“二蛋,不要,這會不要,晚上給你。”

最終,牛二蛋還是緊急剎車,暫時放過了連連求饒嬌羞不堪的伊藤雪。

雖然他內心有一股強烈的補償慾望,想要用切實的行動彌補曾經的過失,彌補對於眼前摯愛女人的虧欠。

奈何,大白天的,現在時候不對啊。

他只能將滿腔的愛意硬生生地壓在心底,待得夜幕降臨,微風徐徐,才是他一償夙願,躍馬揚鞭之時。

逍遙樓昨夜的點滴行程,所有的過程,二蛋一字不落地全部講給躺在他懷裡的伊藤雪知曉。

尤其是這德川家康如同鬼魅般地出現後,他明顯的感覺到,懷中的玉人情不自禁地狠狠顫抖了幾番,畢竟人的名,樹的影,何況這德川家康針對的,正是她的情郎。

情郎的修為她是知道的,只是個微不足道的築基屌絲。

雖然他身上依然滿是神秘,有著各種稀奇古怪的保命手段,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小伎倆註定折騰不起來太多的浪花。

事實上,就連她伊藤雪,如果單獨地對上這德川家康,自是沒有絲毫的反抗可能,同樣只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地聽天由命。

“你說這老鬼用眼神攻擊你?”

“對的,他的眼神很古怪,如一汪深不見底的秋水,先是把我牢牢地吸住,直至要把我的靈魂全部吸到他那詭異的眼神裡去。”

“那一刻我感覺我的思想被凝固,我的靈魂被撕扯,我根本反抗不了這種奇怪的力量,我雖然第一時間地閉上了眼睛,還是不可力敵地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他這應該是一種很奇怪的精神力攻擊,並最終透過眼睛的專注凝視來達到攻擊對手的最終目的。”

“二蛋,送你回來的德川一宏說起過,你被這德川家康攻擊後,還間或性地輕微醒轉過幾次,在地上到處的翻滾,並抱著腦袋大聲地喊疼。”

哦?

對於自已被德川家康攻擊後的情況,二蛋卻是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想不起來,實在是那會的他,和一條死狗幾乎沒啥分別。

“雪兒,你快給我說說我回來後的情況。”

“回來有啥好說的,後來不就是你幹了壞事嗎。”

說完,這伊藤雪臉色黯然,又莫名地傷感起來,雖然她的心裡一直在釋懷自已,也是在開導自已要堅強,要能夠理解自已的男人,畢竟這並非他所願。

而且她和他之間,這段不被世俗所接受的戀情,註定是永遠見不得光的。

她和他,或許註定了這輩子,只是見不得光的情人關係。

但一旦想起兩具火熱的身體在她的眼前劇烈地翻滾,她的心裡莫來由地黯然神傷,就連呼吸,也變得壓抑起來。

“雪兒,你把我和鳳仙子一起療傷的每一個步驟都詳細地說一遍。”

“我感覺非常的奇怪,而且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裡面可能有對我異常重要的東西。”

“但我一下子又想不明白,不知道所謂的異常又是在哪裡?”

看到二蛋的臉色異常的凝重,伊藤雪只能強迫自已堅強。

她把二蛋乾的混賬事一五一十地,甚至每個流程都事無鉅細,講解的清清楚楚,但他和鳳仙子流氓行徑的具體細節,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結果,伊藤雪不說還好,說完這牛二蛋卻是更加地糊塗了。

“奇怪,奇怪呢。”

“二蛋,哪裡奇怪了?”

“雪兒,難道你沒有發現,我現在全部好了,身上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你說你不僅是內傷,包括外傷全部好了?”

“對啊,全都好了。”

“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一點問題都沒有,和我前天沒去逍遙樓之前一模一樣。

伊藤雪猶自不敢相信,因為二蛋回來的慘狀她是親眼目睹的。

她曾經呼喚情郎幾百上千次,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無一不說明他受到德川家康的傷害非常的嚴重。

自已對他親自施展金針度穴的醫治手段,也只是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嘗試一番,沒曾想到卻是如此一番結局。

伊藤雪不是傻子,相反她的聰慧是整個扶桑帝國最為頂尖的存在。

如果不是被感情所矇蔽,或許她早已看清看透這荒唐背後的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