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已深夜,二蛋有一種迫切想要再次見到鳳仙子的強烈慾望。

如果不是人在異鄉為異客的小心謹慎,或許他會連夜去找鳳仙子問個明白,到底是個咋回事?

而此時的鳳仙子,同樣正襟危坐,沒有絲毫的睡意。

她眉頭暗蹙,卻是相比牛二蛋更加的心煩意亂,因為她心裡的疑問,相比此時的牛二蛋只多不少。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貞潔必然是其最為寶貴的財富,但此時的鳳仙子,偏偏沒有糾結於在伊藤府邸莫名其妙地失身於這幾乎完全陌生的牛二蛋。

雖然先前的他曾經競拍到了魁首的資格,但自已和他僅有的幾面之緣,加起來說的話還不到兩句,一切都是非常的陌生,更談不上互相欣賞,有那共同的語言。

他想起奶奶鳳仙姑曾經對她說過的一句話,也是鳳仙子所有的族人,尤其是家族的女人,永遠都會銘記在心的一句話。

我們鳳家的兒女,一定要守住最為寶貴的貞潔,這不僅是你們的榮耀,也是你們的劫難,一旦失去貞潔,性命不保。

家族曾經有兩個漂亮的女孩,卻是被人誘騙而失去寶貴的身子,結果在她們失身的剎那,卻是七竅流血爆體而亡,就連趴在她們身上的男人也是未能倖免,被炸了個屍骨全無。

而這一切,並不是秘密,就如最毒的詛咒一般,不僅鳳家的每一個男人女人知曉,就連周圍的人也是避之唯恐不及。

沒人知道鳳家女人身上的詛咒到底是怎麼回事,更沒人能解開這殘忍的真相。

但慢慢的,所有人也都疏遠了鳳家的人,尤其是他們家族的女人,都認為他們是不祥之人,是被上天所詛咒的人,一旦沾染,或許厄運立馬來臨。

就連這德川家康,他在派人調查了這奇異鳳家的底細後,也嚇得不敢再覬覦這鳳仙子的誘人身子,因為他是個生意人,對於各種稀奇古怪之事,或許別人不信,但他德川家康卻是寧可信其有,不會信其無。

奇怪的是,鳳家的其他男人,卻是和平常人沒有任何兩樣。

而鳳家沒有修煉家傳功法的女人,同樣沒啥異常,但生老病死形同普通百姓。

鳳仙子曾經問過奶奶她心裡的疑問,也是鳳家曾經的家主,家族裡見識最廣,知識最為淵博的老人。

“奶奶,難我們鳳家的女子,只要修行了這破功法,就註定是天棄之人?”

“一輩子結不了婚,嫁不了人,也生不了小孩?”

“永遠過不了正常人的生活?”

奶奶痛苦地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她只是告訴鳳仙子她們,除非遇到奇蹟,除非找到一把能開啟禁忌之鎖的鑰匙。

所有人都知道鎖的存在,它鎖住了鳳家,也鎖住了一切的秘密。

但鑰匙是什麼?

鑰匙又在哪裡?

而現在,猶如大夢一場,家族的魔咒悄然發生在她鳳仙子的身上。

但蹊蹺的,她在昏迷之中失去了身子,但現在的自已卻是活的好好的,不僅沒有爆體而亡,甚至比平常的時候感覺更好。

她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有一種暢快至極的舒適感,如水乳交融,如被堵塞的涵道徹底地打通,就連她的修為,也在悄然之中向前突破了一個小境界。

鳳仙子冰雪聰明,她想到了什麼,腦海裡好似抓住了什麼,偏偏各種思緒電閃而過地劃過她的腦海。

她想抓住其中最為可疑的一縷,卻怎麼抓都沒抓到,實在是她不敢真正地邁出那關鍵的一步。

他們這個家族實在太不容易了,有記載以來數百上千年,繁衍了一代又一代,但始終都被魔咒所禁錮。

他們的祖上,也曾四處尋找答案,但走遍大江南北,要麼客死他鄉,要麼無功而返。

哀莫大於心死,他們甚至不再抱有希望,因為魔咒的力量實在太強,非人力所能打破,他們只能寄希望於老天開眼,奇蹟的發生。

鳳仙子強迫自已鎮定下來,她把自已和這個男人所有關聯的地方,前前後後有條不紊地梳理了一遍。

最早,是逍遙樓女盛包廂那次異常慘烈的打鬥,她只是遠遠在人群中看了他一眼,她就感覺到自已的身上有一種特別異樣的強烈感覺,但又說不上來,這種奇怪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再次見到,已是逍遙樓比酒招親的現場,可惜語出驚人地匆匆而過。

最後,就是伊藤府邸,雖然救治自已的醫生正是這個男人,但據小紅講,這個男人一直沒有露面,為了避嫌,改而是伊藤雪忙前忙後地救助自已。

這所有的過程前後一連起來,鳳仙子不由得捂住了嘴巴,她的眼睛更是先一步地出賣了她的真實內心,難道?

難道這個男人,就是家族一直尋找的那把鑰匙?

不然自已身上的異常,又作何解釋呢?

她同樣迫切地想要再見那個男人,讓她異常的舒服,好似再世為人,但卻是又愛又恨讓她走路都不利索的男人。

這一晚,二蛋想了很多,甚至整宿都沒有睡著,他越想越興奮,越想越覺得自已抓住了什麼。

至於這德川家康為什麼要倚老賣老地攻擊自已一個築基期的屌絲,他倒是很容易就能得到答案。

不出意外,這德川家康一定是掌握了一門邪惡的功法,而且是和精神力有關的。

他是個真正的生意人,無利不起早,在殺了和毀了我牛二蛋,以及降服或者控制之間,傻子也知道該如何選擇。

元嬰大修士的精神力無疑是非常磅礴而可怕的,即使他們沒有太多太好的修行功法,只是自然而然地隨著境界的突破自然衍生而成。

但數百年日積月累之下,也是足夠牛二蛋這樣築基期的菜鳥喝一壺的了。

而他的昏迷,應該是現有的精神力,還遠不足以對抗這德川家康數百年自然積累的精神力。

也正是他已經修煉有了不錯的精神力,才不會被這德川家康輕易地攻擊得手,從而變成他的傀儡。

想到傀儡,牛二蛋就想到了那個胸大無腦的小紅。

難道小紅是被這德川家康利用精神力的攻擊改變了思維,從而渾渾噩噩,沒有自已的任何思想和主見,一切唯這德川家康的命令是從?

小紅如此,那逍遙樓成百上千的安保侍衛,是不是同樣被這德川家康利用精神力所控制?

二蛋不敢想象,這精神力還有如此邪惡的作用?

但想想精神力的神秘和神奇,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