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你有沒想過一個問題,這顆珠子如果真是傳說中的陰魂珠的話,它為什麼會在這裡?”

“它是一直就在這裡的呢?”

“還是後來機緣巧合,才來到這裡的?”

“傾城,你這個問題問的好啊,看問題的角度和我完全不一樣,就憑這一點,就說明了你的蘭質蕙心,非一般人可以比擬。”

“要說這顆珠子的特殊,不僅在於其釋放了極致寒冷的特殊能量,以及某種神秘的氣息。”

“還有一點不能忽視的,就是它所輻射的能量,其實是非常溫和的純陰能量。”

“蘭姐,這我就有點不懂了,既然它釋放的陰寒能量,連蘭姐你都不能近身,又怎麼會是溫和的呢?”

“傾城,你看到山上的那些青松翠柏沒有?”

“看到了啊,整座兇山都是如此啊。”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如果是北海其他的山峰,尤其是這寒冬臘月冰天雪地之中,你還能找到類似於這樣鬱鬱蔥蔥生機盎然的山頭嗎?”

“而現在山腹中一顆奇寒無比的大冰珠,相比於我們平常的寒冷環境不知道厲害了多少倍,但是呢,它這種能量彷彿並不屬於這個世界,正如傾城你的純真,你的善良一樣。”

“這種極其特殊的能量,並沒有貿然地侵襲和壓制現有的自然環境,更沒有彼此之間起了衝突,反而變成了一種變相的保護。”

“蘭姐,你是說這個珠子的寒氣能量,和我們自然環境的寒冷,是兩種性質不同的?”

“也正是因為它們性質不同,反而起到了相互抵消的效果?”

“沒錯,傾城你說的正是我現在推論的。”

“據此,我有理由斷定,這顆珠子很有可能並不屬於我們這顆星球,也自是一顆天外來物,正是由於它所遵循的規則,和我們的現有世界不盡相同。”

“天外來物?”

“沒錯,這是我的推測,或許,這也是天道規則的一種,只不過太過於特殊,也過於陌生,我們並不瞭解其作用機理和規則。”

“蘭姐,難道這顆珠子,就不能是我們這座星球所自行孕育的?”

“比如原先的它,只是一顆種子,在特殊的環境條件下被喚醒,被催化,然後就緩慢地,自然而然地成長?”

“傾城,如果是其他的物事,或許倒有這種可能,但如果陰魂珠,那絕對不可能。”

“這種頂級的天地靈物,如果是我們這座星球所自行孕育出來的,那它必然會遵守我們現有的規則。”

“一旦如此的話,不僅是這座兇山,即使山腳下的這座小鎮,乃至更遠的一大片地方,都將被這種極致的嚴寒所侵襲,所摧毀,也自是立馬就會吸引無數獵奇獵寶的修士前來一探究竟。”

“蘭姐,這天外之物真有那麼神奇嗎?”

“僅僅是一顆珠子,就有如此神秘莫測的能量,不僅難住了你這樣的大能,甚至連整個帝國,或許都找不到能成功收取這顆珠子的人物?”

“那我們所處的這座星球,以及星球之外無垠而廣闊的世界,又該有多少奇異的東西啊。”

“傾城啊,你說的沒錯,我們人類的眼界實在是太狹隘了,我們對於未來的探知,也只是滄海一粟,微不足道啊。”

“可笑我曾經年少輕狂,曾經自詡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曾經自負於這個星球我蘭花千代何處不可去得,也曾經自戀於修煉的天賦,和所謂的智慧。”

“天外天,這方無垠的宇宙有太多太多的奧妙,等待著我們人類去探索。”

“或許,我蘭花千代是等不到那一天了,但我的徒弟還在,只要徒弟的徒弟一直都在,一直延續下去,而你們鳳家同樣如此。”

“只要我們一直能薪火相傳下去,整個人類的有志之士同樣如此。”

“我相信遲早有一天,我們不僅可以解開這顆珠子的秘密,人類同樣有可能站立在宇宙之巔峰,看那星際深處最為璀璨的煙火。”

“蘭姐,我曾聽說人類修士的修行,最強莫過於元嬰,也就是說,我們人類修士是永遠也突破不了元嬰境界的。”

“你現在還會這麼認為嗎?”

“傾城啊,我曾經和你一樣,認為元嬰之境已經是我們人類修士的頂峰了,也自是不可能再永無止境地突破下去了,因為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我們這個帝國,乃至我們這個世界,從未聽說過有能突破這個天塹境界的。”

“即使元嬰修士,本身數量也是少之又少,難之又難。”

“但自從遇到了這顆神奇的珠子,我相信元嬰之境,絕對不是人類修士的終點。”

“蘭姐,你是說這顆天外珠子,或許能幫助人類修士突破元嬰的瓶頸?”

結果,這蘭花千代先是點頭,後是搖頭,不置可否,沒人知道她內心裡真正的所思所想。

“傾城啊,珠子是死的,人是活的,即使珠子有靈性,內含莫大的能量,但人類修士的肉身是有限制的,能不能承受住這種龐然的能量,還是個未知數。”

“或許可能,或許永遠不可能,只是親自驗證過了才知道。”

“但這顆珠子,其蘊含的能量必然是無比巨大的,也是對人類修士有莫大好處的,吸收這種奇怪的能量,不僅這些吸引過來的兇獸會變得越來越強,乃至進化的越來越妖,人類同樣可能憑藉這種天外的能量,突破這個世界的瓶頸。”

“即使失敗,並不等於人類修士就永遠不能到達下一個偉大的境界,因為像這顆寒珠,或許對於我們這個星球來說是了不得的至寶,但放之宇宙,或許仍然是滄海之一粟,最為普通不過的小玩意而已。

“蘭姐,既然你推斷這顆珠子是天外之物,並不是我們這座星球自行孕育或者孵化的,那你有沒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

“異常?”

“什麼異常?

“具體什麼異常我也說不上來,我只是先天的直覺而已。”

“你想啊,這些兇獸,無論是山裡的,還是海里的,它們為什麼喜歡聚集在這裡,怎麼趕都趕不走呢?”

“我們只是知道他們是被珠子吸引過來的,或許人類的某種先天的感覺不如這些兇獸,也暫時沒能感受到此地的異常,但這些兇獸必然有與我們人類所不同的地方。”

“那麼問題來了,這顆珠子必然是對他們有好處的,也是兇獸所喜歡的,不然的話,他們根本沒必要死守在這裡。”

“正如我們人類同樣如此,如果是喜歡一個人,發自內心的喜歡,那自然是願意每天都和他呆在一起,膩歪在一起,和他無話不談。”

“而他的一切,在對方的眼裡也自然是全部的優點,怎麼看怎麼順眼的那種。”

“一旦對方是自已不喜歡的,那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願意和他多呆一分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