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逢甘霖,這一整天啊,牛二蛋都在努力地研究這支神奇的樂譜,並儘可能地熟悉這首曲子裡的每一個音符,每一個曲調,力爭將其儘可能完美地吹奏出來。

而洞裡兩位陷入深層次熟睡的女人,他自是不需要太過擔心。

對於自已親自下的迷魂之藥及其強大的藥效,他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毫不誇張地講,幾乎金丹大圓滿之下的任何修士,在這種密閉的空間裡,都逃不過這種極其詭異的迷魂之毒無聲無息的侵害。

要知道,這可不是一般的迷藥,而是源自於華佗祖師拯救天下無數蒼生的麻沸散,更是被他額外新增了天地間最最珍貴的靈髓母液。

這靈髓的母液可真是個好東西,不僅能延年益壽在最短時間補充修士所需的各種能量,尤其是靈力的積累和補充,還將毒性激化,發揮到最大的功效。

人逢喜事精神爽,哼著歡快的小曲唱著肉麻的情歌,他個老六真的大搖大擺就朝著洞外走去,而此時,已經過去了一個整天,已是夕陽西下日落黃昏後,也是倦鳥歸巢兇手回洞時。

這兇山裡的兇獸,雖然不乏一些晝伏夜出的夜貓子,但大部分倒也長久以來,慢慢地被人類的習性所同化。

可能從蘭花千代和鳳傾城那個刀耕火種的激情時代開始,這種不知不覺的改變,就已經在這偌大的兇山裡默默地進行。

以至於夜幕降臨直至整個漫長的夜晚,絕大部分的兇獸都停止了覓食,更多地選擇蟄伏休息。

有的是真的休息,在自已的洞穴裡四仰八叉地抱著母獸睡覺打呼嚕,當然也有不少想要進步的,為之堅持的,正在內卷的,他們努力的修煉,廢寢忘食,日夜不停地攝取和煉化陰魂珠所散發出來的神秘資訊。

而白天絕大部分時候,整座兇山都是它們天然的樂園,到處都是打鬧追逐嬉戲玩樂的各色兇獸,當然也不乏一些血腥的狩獵,因為整個兇山,同樣是一個完整的生態鏈。

夕陽西下,風景這邊獨好,落日的餘暉對映在山林的裡裡外外,或斑駁,或流光溢彩。

整個兇山,都籠罩在最後一抹金色的海洋裡。

這是一日之中最為美麗的時辰,更是冬日裡難得一個好天氣,雖然整座兇山終年都是寒氣逼人,尤其是靠近山洞的地方,刺骨的寒冷更是讓所有兇獸為之卻步,除了這個群體裡面為數不多的幾隻三級兇獸,尤其以大王吊睛白虎為最。

對於這裡無數的兇獸來說,它們經過上百年以及更長時間的適應,雖然已經慢慢習慣了這裡異樣的嚴寒,同樣的,也從這莫名的嚴寒裡收穫了各式各樣的好處。

但相比於它們的天性,它們自是更加的喜歡陽光普照的暖洋洋感覺,尤其是兇獸群裡那條賊賤賊賤的小蛇。

這不,此時的它正敞亮著肚皮,四仰八叉地躺在偌大露臺旁邊的一處枝丫上,曬著一天之中最後一段時間的日光浴。

這是一條賤蛇,由它的銷魂姿勢,也自是能看出來其痞痞習性的一二。

也許正因為它實在是太渺小了,以至於長久以來,被那些高大強壯的兇獸所掩蓋鋒芒。

但在這兇山的兇獸隊伍裡,說起小金,卻是讓所有兇獸都為之色變的狠角色。

雖然它的修為有限,並不是頂尖的那種,混到如今修行數百乃至上千年,依然只是一條二級兇獸的屌絲,還不到二級頂點的那種。

小金自是想盡了一切的辦法,卻是不知道怎麼搞的,很難突破到三級兇獸的行列。

但不知何故,即使是兇山裡絕對的大佬吊睛白虎,實則就是整座兇山當之無愧的大王,其早已是三級兇獸的狠角色,更是數十年前已經突破到三級後期的超級大凶獸,同樣不願意輕易地招惹這個小而不起眼的小金。

實在是這小傢伙太善於偽裝了,又太是記仇了。

誰要是惹怒了它兇山小霸王小金,惹的它不開心不順心了,哪怕就是背後說幾句不好的壞話被它聽到了,或者傳入它耳朵裡了,憤怒而暴躁的小金,它絕對會連續地跟蹤哪怕是三天三夜,直至找到惹它不開心的正主老巢。

即使在它和異性親熱的敏感時候,甚至在上廁所的時候,小金最為擅長的悄無聲息地偷襲,獻上它的致命蛇吻。

兇山裡的兇獸,很多的獠牙或者爪子裡都帶有不同程度的毒素,也自是對於一般的毒液,都有一定的免疫和抵抗能力。

唯獨面對小金,它們所有抵抗都是無效的,也是白忙活的。

只要被其狠狠地咬上一口,對不起,幾乎十死無生,而且死狀無一不是非常的悽慘,個個都是如紅毛鬼似的遍地撒潑打滾,慢慢就喪失了神智。

最終的慘狀,不僅撓破了自已全身上下的所有肌膚,就連臉龐也是未能倖免,實在是全身上下猶如冰火兩重天地極致難受,即使是鐵打的肉體,也受不了如此可怖的折磨。

有那實在受不了如此痛苦刑罰的,逐漸在冷熱寒毒的雙重攻擊之下失守了心靈,它們生無可戀,只想儘快地解脫如此的痛苦,有的直接從數百米的懸崖高空墜落山谷,也有的頭腦發熱,一頭撞向最為堅硬的山石巨塊。

要說這小金,今天也真夠倒黴的,它正四仰八叉地打著瞌睡,享受著最後一程的陽光浴,突然的,離他不遠的地方,突然鬼鬼祟祟地冒出個人影出來,趁著它小金不注意的時候,這個陌生的人類卻是從褲兜裡掏出來一根綠油油的竹笛出來,自顧自地,就在那邊咿呀呀地吹奏起來。

“誰?”

“特麼是誰打擾了我小金的美夢?

你特麼知道我小金是誰嗎,你特麼出門也沒燒個香拜個佛啥的?”

“知道惹到我小金,憤怒的小金,會是什麼嚴重後果嗎?”

小金脾氣足夠的大,實在是這些年來因為修行很難進階,它的心裡積累了太多的苦惱和委屈,慢慢地,也都轉變成無窮無盡的火氣。

它自是忍受不了如此難聽的聲音打擾它小金的白日好夢,改而異常靈巧地翻身坐起來。

他來不及整理猥瑣的容貌,以及流了一枝丫的哈巴喇子,一眼就看到前方的露臺上,也是離他只有數十米的地方,正有一個一襲白衫的人族異類,自顧自地在那邊吹奏一首陌生而又熟悉的曲子。

說它熟悉,實在是這支曲子好像在哪裡聽到過,其中頓頓挫挫某一個甚至某幾個音符和段落,它小金聽起來是應激性的熟悉。

但它小小的腦袋,實在是談不上有多大的智慧,偏偏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說是陌生,實在是它耳熟能詳的音符只有那麼的一曲,但和眼前隨著風聲越吹越是激昂的曲子又有很大的不同。

它說不上來哪裡相同,但對於不同的認識,肯定是沒有任何疑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