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目前對於兇山的瞭解,牛二蛋有所懷疑,在這座兇山的某個角落裡隱藏了一條通往鳳家的特殊船隻。

但蹊蹺的是,他這段時間把兇山的每一個角角落落都裡裡外外翻了個遍,卻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他只能無奈地接受這個不得不接受的現實,兇山沒有發現任何的船隻可以通向鳳家。

但這段水路,雖然只是十海里之遙,如果沒有專門的船隻航行,只是貿然地水下泅渡過去,卻是十死無生,根本不可能的。

至於地底深洞裡的兩個女人,必然知道通往鳳家的方法,但二蛋權衡了利弊,還是決定不透過她們兩人,而是憑藉自已的力量努力找到鳳家的正確路徑,實在是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兩個可敬卻也可憐的女人。

而且,這挖掘秘密的過程,雖然痛苦,同樣很快樂,或許比秘密本身還更加的讓他興趣高漲,並樂此不疲。

現如今他在兇山所有的收穫,都是在挖掘秘密中得來,如果他一開始就找尋到通往鳳家的正確路徑,有極大的可能會錯過無數的機遇。

既然兩個女人知道方法,而這兇山裡的兇獸,尤其是這領頭的吊睛白虎,不出意外的話,必然知道去往鳳家的正確路徑。

但這頭倔強的白虎,它並沒有徹底地消除對於二蛋的疑慮,也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最好是有外界的催化,才能更快更好地溝通彼此的距離。

無疑,這同樣倔強的小金,就是目前階段聯絡彼此最好的紐帶。

小金的奇葩,小白肯定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但小金性格的大變,卻是小白始料不及。

看到剛才小金搖頭晃尾一副諂媚的樣子,它目瞪口呆,打死它都不敢相信,這就是曾經那個眼高過頂的小金?

二蛋只是對著這小金一個張嘴的動作,這些高階的兇獸自是已通靈智,也自是知道這代表著張開嘴巴的準確意思。

蹊蹺的,這平常眼睛長在額頭上的小金,視天下為無物的小金,今天卻是性格大變。

它收斂了自已的臭脾氣,反而是諂媚著笑臉,如小狗似的搖晃著小拇指頭長的小尾巴,並立馬不假思索地張開了它的櫻桃小口。

而迎接它的,卻是一滴渾濁而又散發著誘人清香的神秘乳液。

一口吞下乳液的小金,立馬露出深深的滿足感,它一臉陶醉地閉上它的一雙桃花般的三角眼睛,細細地品味這滴天地間最為神奇而純淨的能量體。

此刻它的感知裡,在這滴小小能量的包裹下,刺激下,它小金再也不是讓人瞧不起的小不點了,而是變得無比的強大。

而它小小的身軀,果真比以前長大了一截,也強壯了一截。

小金雖然是個蠻不講理的刺頭,同樣是有著成長的煩惱,只不過平常掩飾的很好,每天都是一副神經大條混世魔王的樣子。

這麼多年了,無論它如何的努力,如何的勤奮,也自是每天都到這個滿是誘惑的洞口來捕捉從裡面飄逸出來的神秘氣息,奈何奈何,卻是始終沒能突破三級的境界。

無數年來,它始終是個二級的屌絲,原地踏步的屌絲,而不是三級的超級兇獸。

它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是自已的天賦不行,還是努力不夠,亦或是沒有機緣,還是時間未到,而這,對於陌生的茫然未知,才是最大的問題,或許比問題本身還重要。

如果一直有這種神奇乳液的滋潤和補充,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事啊。

小金有理由相信,或許要不了多久,它小金就能鯉魚躍龍門,成長為真正能獨擋一面的大凶獸,也是可以比擬兇山之王小白的真正王級兇獸。

其實,這些年來,這小金一直生活在自卑之中,也是活在虎王小白的陰影之下。

小白不僅長得高大威猛,是人人敬之畏之的兇山之王,無數的異性兇獸,明裡暗裡的給小白拋著各種各樣的誘惑媚眼。

它們巴不得以身相許,等著侯著虎王小白的任意採頡和索取。

只要小白願意,這兇山它不僅是當之無愧的大王,還是村村都有丈母孃的那種。

小白的威信之所以如此之高,和它這些擁泵的小迷妹不無關係,而且小白的血脈天賦,也絲毫不比它小金差到哪去。

再說它小金,雖然自傲,自負,每天眼高過頂地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其實同樣是一種深層次的自卑。

它封閉了自已,藏起了自已內心裡的真實情感,實在是它太渺小了,渺小的即使有善解人意的母獸願意和它談談感情,談談朋友,甚至願意主動地寬衣解帶,小金卻是嚇得一哆嗦,有那賊心沒那賊膽地趕緊逃之夭夭。

長此以往,它這種自信自負外加自卑的多重特徵,造就了它奇葩的我行我素的性格特徵。

對於小金這個小弟,小白的心理是複雜的,也是矛盾的。

作為兇山之王,它自是希望每一個兇山裡的兇獸都能和睦相處,即使相互之間有鬥爭和競爭,甚至有天性的相生相剋,也要一切從大局出發,保持良性的競爭。

它同樣希望這裡的每一個兄弟姐妹,都能珍惜這裡無盡的機遇,能夠在有生之年突破自已的瓶頸,儘可能地向前再邁出一大步。

小金的天賦,虎王小白是看在眼裡的,可以說這兇山所有兇獸裡數一數二的存在,甚至不比它小白差上分毫。

但小金的懶散,小金的張揚,小金的我行我素,以及小金的自暴自棄,它同樣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外人外物實在是幫不上任何的忙,它只能是在心底默默地祝福這小金,希望它能夠早日地振作起來,能夠早點兌現它的天賦,方能不負韶華不負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