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長,我尋找鳳家沒有任何的歹意,實在是我在京都的一位朋友,她委託我順路來鳳家看看。”

“你的朋友是男,還是女?”

“那還要問,當然是女的了。

二蛋也沒細想,一臉得意地回答道。”

“不可能,你騙人!”

“你絕對是德川家派過來的奸細。”

剛才還滿是好脾氣的老船長,驀然變臉,他暴跳如雷,也絲毫不顧及二蛋不久前的救命之恩,大聲地叫罵起來。

他蹣跚的身軀,憤怒地起身,手指著對面的二蛋,顫顫巍巍地說道。

“你走,你趕緊走。”

“這裡不歡迎你,北海也不歡迎你。”

老船長的反常,二蛋自是莫名其妙,實在是前後判若兩人,變化太大了。

他也搞不清楚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也只能是好聲好氣地問道。

“老船長,我可沒騙你啊,我牛二蛋對天發誓,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啊。”

“哼!”

“小子,別以為我老頭年紀大了,就欺負老頭眼瞎。”

“老頭我即使眼神不好,但我的心裡可是敞亮著呢,永遠都是25歲的年輕心態。”

“小子,我也不和你繞圈圈了,實話和你說了吧。”

“鳳家的女兒,是不可能和任何外姓人成為朋友的,更不可能和一個外面的男人成為朋友。”

“你如果說你的朋友是個男人,我倒是有可能被你矇騙了,忽悠了。”

“但她是個女人,那是絕對的不可能,天大的不可能。”

“至於你嘴裡的瞎話,什麼她委託你過來鳳家走一走,看一看,純粹是低階無趣的騙人假話。”

“我老頭即使拼了這條老命,也是絕不可能告訴你鳳家地址的。”

“一旦讓你這樣的王八蛋偷偷摸摸地去鳳家幹些偷雞摸狗的混賬事,老頭我豈不是引狼入室,成為鳳家的災星和罪人。”

靠!

搞了半天,原來眼前的老頭是因為這個才發這麼大火的啊。

不過結合鳳仙子和鳳家人那些奇葩的特徵,這怪老頭子剛才的一番說辭,確實也沒說錯。

如果不是他牛二蛋和鳳仙子之間陰差陽錯,發展成為超乎尋常的友誼關係,一般人肯定走不近鳳仙子,更何談走進她的內心。

“老船長,也許你錯怪我了。”

“我們都要知道,時代在變人在變,這世上就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老船長和鳳家多少是有些關聯的吧。”

不瞞你說,我在京都的那位朋友,她身上的一些特徵,和你有著某些類似,雖然不盡相同,倒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你們身上的白,無論是衣服和裝飾,還是身體髮膚這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鳳家之人最顯目的特徵吧?”

“你你你,你怎麼知道這些?”

“老船長,我還是再次強調一下,我沒有騙你什麼,也沒那個必要騙你。”

“如果我真要找鳳家,無非是多花點時間而已,只要她們在北海,我遲早都能找到她們的。”

“而我之所以找你,無非就是想抄段近路,節約一點時間而已。”

“反正,不管你是相信還是不信,我還是那句話,我真有一個京都的朋友,就是你們北海鳳家的。”

“你如果真想知道我能和她成為朋友的原因,那就安安靜靜地坐下來,容我好好地給你說道說道。”

“或許你聽過後,也就自然明白了。”

“小子, 你先告訴我,你這個朋友叫什麼名字?”

“她叫鳳仙子。”

“什麼?”

“老船長,你認識鳳仙子?”

一臉怪異的老船長按捺住內心裡的激動,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表示不認識。

鳳仙子其人,這老船長自是不認識的,但鳳仙子其名,以及代表的含義,這老頭子必然是聽說過的,不然他也不會有如此過激的反應。

“老船長,你能否先告訴我,剛才為什麼會誤認我是德川家的奸細呢?”

“難道你們北海,是德川家的地盤不成?”

“他們家族的勢力範圍,我可是知道的,因為我來自於京都。”

“在那遙遠的京都啊,他們德川家是京都的四大家族之一,但這北海山高皇帝遠的,又是苦寒之地,他們也來這裡分羹,自是照應不過來啊。”

“小子,你真不是德川家派過來的?”

“老船長,我騙你作甚,你看我慈眉善目的,一看就是個天大的好人,一個從來不說謊話的老實人,又怎麼可能是德川家派過來的奸細呢?”

“我呸!”

“小子,我看你就是賊眉鼠眼的,甚至比德川家族的還要賊眉鼠眼。”

“你即使不是德川家族派過來的壞慫,也必然不是啥好人。”

“那個,那個老爺子啊,咱們不討論這個話題了行不。”

“都說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根據我牛二蛋這麼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我發現這看人啊,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如果只是看外表,很容易被矇騙的啊。”

“有時候,你得反著看人,可能還更準確些。”

“在我年幼離開老家外出求藝闖蕩的時候,我的老孃曾經和我說過一句話,即使已經過去好幾十年了,我都是記憶猶新,也永遠不會再忘記了。”

“老孃語重心長地說,孩子啊,你一定要記住啊,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會耍心眼騙人啊,你可一定要小心啊,不能栽倒在牡丹裙下,陰溝裡翻船啊!”

“我後來闖蕩江湖的時候,就是把老孃的話當耳邊風了,差點就死在一個漂亮女人的手裡。”

“女人如此,男人也是差不離了,不信你看那些面容方方正正的,走路帶風把個腰板挺得筆直筆直的,頭髮也都梳的一絲不苟往後披著翹著的,說個話更是慷慨激昂,把胸脯拍的咚咚響,牛逼都要吹到天上去了。”

“但結果呢?”

“結果咋啦?”

“結果全特麼是假大空,也全是廢話,空話,忽悠騙人的鬼話。”

“他們臺上一套,臺下一套,臉不紅,心不跳大聲地說著自已的好話,把和自已穿一條褲子的描述成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大聖人,卻把別人說成一文不值的惡魔。”

“只有潮水退了,才知道誰在裸泳。”

“那些三句不離正義真理,讓別人要學好的,要守紀律講規矩服從大局的,要誠實誠信的,他們自已呢?”

“他們卻是一肚子的男盜女娼,也是最不講規矩,最不講誠信和道德的。”

“他們只是利用別人的善良為自已立牌坊,以方便自已行各種見不得人的苟且之事。”

恰恰相反,那些外表看起來五大三粗的,長相著急了一點的,甚至有點兇巴巴的,其實有很多都是心地非常善良的,也是非常講原則和規矩的。

有時走路不小心,踩死了幾隻小螞蟻,都會心疼難過半天。

而我牛二蛋,應該就是屬於這一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