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給我來兩份,用盤子分開裝”

“你這玩意都吃的下去?不過油半生不熟的,要不就是餿的,我能做都不能吃啊!要不是主任非讓我來,我早撂挑子不幹了。他們跟咱們比廚藝,毛子差著輩分呢!”

“主任讓你來偷師學藝,是為了以後你獨當一面,你想想毛子菜這麼簡單你學會了,那以後主任把他們踢走你就是這個視窗的大廚了,你就是這個!”

許大茂比劃了一個大拇指,何雨柱轉怒為笑,趕緊給許大茂盛菜。許大茂把菜一樣一樣地端過去給伊蓮娜,然後二人開始吃。

“怎麼樣伊蓮娜,對胃口嗎?我前幾天跟主任說我們吃的菜不合你們胃口,這不就有莫斯科餐廳的後廚來這裡做菜了。”

“味道很不錯,像我媽媽做的。”

“你喜歡就好,我可是特意讓他們做你喜歡吃的,最後的甜品我要了雙份的給你。”

“謝謝你,mao”

“不用謝,都是我應該做的”

二人邊吃邊聊,相談甚歡。後面來的專家看到有蘇聯視窗,都過去排隊打飯了。何雨柱看他們的眼神,只要那個多看幾眼就多放一勺子,不看的就不給了。別說,他這一招確實有效果。

等許大茂吃完送伊蓮娜回到宿舍,許大茂去而復返,再次來到蘇聯視窗。

“柱子!還有哪個有剩菜!”

“許大茂你還沒吃夠啊?”

“剛才學她的吃法太磨嘰了,半天沒吃到多少玩意,你看看還有啥給我打飯盒裡。”

“沙拉還有不少,烤肉還有一點,餿奶幹那個甜的還有兩塊,大列巴還有一個。”

“可以啊柱子,毛子挺認可你的手藝啊!另外那個不叫餿,那是發酵的乳酪”

“那是,我兩天就上手了,從頭到尾我出力最多。你也不看看後面那幾位爺,調個味兒,教會了我順序,然後就在後面喝酒吃醃黃瓜,這會兒呼嚕都打上了。要擱咱這邊,那師傅背地裡必須防徒弟一手,哪像他們心這麼大的。”

“嗨,人家跟你一樣也就是個打下手的,毛子只要有酒,啥也不管了。”

“那敢情好,這點東西不出一個月我指定都學會了!”

“那是,以後就是何師傅了!”

“哎呦,這話我愛聽!這點烤肉都給你吧!”

晚上下班,許大茂帶著中午的菜回家。把爐子點上,把鋁飯盒加點水放爐子上加熱,然後走到門口點上一支,靠著門框吞雲吐霧。

“你個傻柱子!你安的什麼心!就拿這點菜葉子和餿奶乾麵皮子糊弄我們?”

“好你個賈張氏,我給我秦姐吃的飯盒你拿去幹嘛?這麼大人了跟兒媳婦搶飯吃,你也不害臊!”

“呸呸呸,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兒媳婦吃東西孝敬我一點有什麼不行的?餿的玩意給人吃,吃壞了你賠的起嗎?”

“嘿你個老太婆,吃我東西還罵我。不喜歡吃你給我吐出來啊,又沒讓你吃!那麼多毛子專家都搶著吃我做的,人家沒吃壞就你吃壞了?”

“你個沒爹沒孃的傻柱子,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我沒爹沒孃你還沒孫子啊?許大茂那手段可是在那擺著呢,你們賈家早晚絕後!”

“我撓死你!”

許大茂趕緊把飯盒拿出來放門口窗臺上邊吃邊看。那邊賈張氏剛靠近何雨柱就被他一個閃身躲了過去,賈張氏剎住車,轉身又來了一個悶頭衝撞。賈東旭瞅準時機從後面死死抱住何雨柱,只要賈張氏不轉彎絕對撞上何雨柱肚子。

何雨柱彎腰反手後抓,左腳猛踢賈東旭腳踝,賈東旭重心不穩被帶著趴了下去。何雨柱借力往前一掀,賈東旭被一個360度大轉彎直接把衝過來的賈張氏砸倒。賈張氏一個狗啃屎趴在地上,手在身體兩側來回扒拉著,賈東旭一屁股坐在賈張氏腦袋上,被摔的天旋地轉。

“就這?我一個打你們五個!”

何雨柱拍打一次身上的褶皺,抄著手進屋了。

這邊賈東旭感受到了胯下的賈張氏連忙起身把她扶起來。賈張氏起來一臉的泥土,

“啐,東旭你差點坐死媽了!”

“我不是有意的,傻柱子把我摔過來,我一點防備都沒有!”

這邊在窗前觀戰的秦淮茹經歷過之前幾次的場面已經不走心了,反正也打不出事兒。這個時候秦淮茹趁著賈張氏母子在外面,趕緊把柱子送的菜撥到自已碗裡。雞肉他們都挑著吃了,就剩點底兒,她用筷子往嘴裡耙拉,也不管吃不吃得出味道。

賈張氏這邊起身之後無能狂怒地發洩了一通,然後由賈東旭攙扶著回到了家裡。

“媽你們回來了!”

“都怪你個小浪蹄子,你要不往家裡帶東西我和東旭能挨那個混小子打嗎?”

“我不帶你們吃什麼啊?嫁進來那天以後家裡就沒做過肉...”

秦淮茹嘟著嘴發牢騷。

“嫁進我賈家就是我賈家的人,你還敢挑三揀四的!去,把桌子收拾了。我這外面衣服髒了,給我泡上洗了!”

賈張氏發話,秦淮茹起身忙活去了。晚上秦淮茹照例躺下準備好姿勢,賈東旭本來還有點心思的,看著這死魚一樣的秦淮茹,沒鼓搗幾下就繳械了。

第二天早上,秦淮茹抱著盆早早地等在柱子家門口附近。等何雨柱出門,秦淮茹就走過去把他攔了下來。

“柱子,昨晚上的事兒你別往心裡去。”

“秦姐,你看我是計較的人嗎?早翻篇兒了!”

“那個以後,柱子你在外面給我菜吧。我拿回去一口肉都吃不上!”

秦淮茹說著就開始抹眼淚了,何雨柱看不得秦淮茹哭就答應了。何雨柱走以後秦淮茹回到水池旁邊繼續洗衣服。

賈家屋內的窗簾一角落下了,隨後賈張氏顫顫巍巍出門,

“你跟他說什麼了?”

“我跟他道歉,說以後不給我帶飯我就一口肉都吃不到了。”

“哼,我還沒死呢,你最好別打什麼歪心思!”

許大茂今天破例也起的很早,在衚衕口吃了幾個包子,趕緊往軋鋼廠趕。路過食堂門口,正好看見何雨柱在那涮嘴吐口水。

“怎麼了這是柱子?”

“別提了,毛子大早上喝那烤糊了的藥面子沖水,我嚐了一口,苦死我了,嘴裡全是那股味兒。”

許大茂進去食堂,這麼早除了蘇聯視窗就沒一個開的。視窗附近蘇聯專家們三兩個坐在一起喝水聊天。

“這味兒不用說就是咖啡了,這年代可是稀罕物!”

許大茂過去也要了一杯,裡面的毛子男一臉壞笑地看著許大茂,等著看他像何雨柱一樣苦的吐出來。這個他們可打錯了算盤,曹坤霖之前為了減肥,每天咖啡當水喝。許大茂接過來一點糖也沒要,端起來就喝。

“這個味道太正了,濃香醇厚”

“mao,你可以喝咖啡嗎?”

伊蓮娜走過來也要了一杯,加了一小勺糖以後泯一口。

“當然可以,小時候什麼苦沒吃過,這點苦不礙事!”

後廚裡面剛才給許大茂咖啡的人捂住臉說了幾句,後面的兩個毛子男過來拍他的肩膀然後遞過來一瓶伏特加,男子拿起來就喝,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去了後面。

“他們怎麼回事?”

“他,伊萬打賭你喝不了咖啡,會像zhu子一樣吐出來。結果你沒有,他輸了就要喝伏特加!”

“奧,原來如此,咱們去那邊聊吧!”

許大茂和伊蓮娜去靠外的桌子坐下。

“你還沒吃早飯吧?我給你帶了這個!”

許大茂拿出來一板巧克力,

“上帝啊,我不能再吃了mao,我胖的衣服都要穿不上了。”

伊蓮娜一臉不好意思的展示了她的毛衣,宏偉依舊,看上去沒多大變化。

“沒事,無論你胖瘦我都喜歡!”

“奧,mao!”

伊蓮娜與許大茂四目相對,火花四濺。許大茂開啟巧克力外包裝,撕下包裝的一角露出裡面的巧克力然後遞到她面前,伊蓮娜掰下來一角放進嘴裡咀嚼,很快又過來拿第二塊,許大茂把包裝撕的更大了,伊蓮娜連吃好幾塊,稍微有點反胃,趕緊喝一口咖啡壓一壓。

“我不能再要了,mao,真的不行了!”

“好吧,剩下的你拿回去吃。”

許大茂把剩下的包好放在桌子上推過去,伊蓮娜眼裡的渴望和理智在鬥爭,最後渴望戰勝了理智,把巧克力收進了大衣兜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