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傻柱子就是順毛驢,誇他兩句就美的屁顛兒屁顛兒的,真是養老的不二人選。什麼時候得讓他進廠繼承我的手藝,一家兩個高階鉗工,車間我還不一家獨大,主任他還敢不給我面子?”

賈張氏聽著賈東旭說著考試的事情一臉的欣慰,兒子長大了,努力上進,日子可以說蒸蒸日上。老賈啊,你看看啊,你要在的話也會樂開花吧。東旭有他師傅罩著,以後那在廠裡去哪都吃的開,早晚就能成領導。賈張氏轉頭看到易中海盯著窗外的柱子一臉滿意,臉上笑容轉瞬即逝。哼,這個易中海不是發現什麼了吧。

“那個他一大爺,你看咱們三個多像一家人是吧。”

易中海還沉浸在美夢裡,隨意答覆了一句。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有勁兒往一塊使,那些不沾親不帶故的人,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易中海一怔,好傢伙,點我那是吧,看似說柱子,實際上也在說我,這老虔婆腦子不孬啊。咳嗽一聲,緩一緩,易中海收拾心思,

“你放心,以後東旭有我罩著,以後誰敢隨意拿捏他。你看東旭多上進,牆上進步工人的獎狀可不是誰都能拿的,在咱們院裡可是蠍子的粑粑,獨(毒)一份兒。”

得到師傅的認可,賈東旭也十分開心,

“來師傅,喝茶,我再給您滿上。”

易中海這回看了一眼賈東旭,雖說知道了真相,但是這個徒弟也確實沒的說,人老實本分,刻苦上進,人長的也算是不錯,眉清目秀。

“東旭啊,快成年了吧,是時候尋摸一個物件了。早點成親,你媽和我也可以早一點抱抱孫子。”

賈張氏這時候臉色稍緩,

“是啊東旭,媽給你找個媒人,找個漂亮媳婦早點生幾個大胖小子。”

賈東旭有點害羞,臉紅的低下了頭,蚊子聲大小的一個恩飛了出來。

“喲呵,東旭,怎麼還害羞呢。”

易中海調侃了一句,賈張氏也跟著眯著眼笑了起來。

這邊許大茂吃完飯,出來溜達一圈,正好看見柱子在刮魚鱗。沒忍住靠近調侃兩句,

“這不是柱子嗎,怎麼給賈家做工啊,給你不給錢啊。”

柱子一回頭,

“又是你許大茂,皮癢了不是。”

“不是,你這人怎麼不知好賴呢。咱倆來打個賭,一會你做好了賈張氏肯定不會留你吃飯,挑個毛病把你攆走,你信不信。”

許大茂自信滿滿,後世賈張氏就沒一本書說她好的,我就不信在這能有啥好的。柱子這時候腦瓜子有點反應過來了,

“那咱賭什麼。”

“我手裡兩塊大白兔奶糖,我要是輸了就給你。我要是贏了就給我留點紅燒肉還有一塊魚。”

許大茂從兜裡掏出來兩塊大白兔奶糖。

“都是一個院的,手腳不乾淨那不是讓人戳脊梁骨的,”

柱子有點不情願。

“嘿,你是不知道賈張氏多損,還有他孫子棒..”

不對,這會秦淮如還沒來,棒梗這慣偷還沒出生呢。

“那個你就別管了,廚子做好飯不都得試菜,你每樣提前菜留一點,魚盤子裡給他切多幾段,看不出來的。另外,你也不想你吃不到大白兔吧(說吧哪裡見過這類似的語句,手動狗頭)。”

說著許大茂晃了晃手裡的奶糖。傻柱直勾勾的盯著許大茂的手,

“那好吧,我試試。”

等柱子做好了菜端進去,賈張氏什麼沒說先上手夾了塊紅燒肉,又夾了一塊魚,

“呸,肉鹹了,魚鱗還沒刮乾淨。你這小子就這麼給我做的飯?我要跟你爹說他不得大耳瓜子招呼你,趕緊給我滾蛋。”

“嘿,怎麼說話呢你。”

柱子一聽說菜沒好好做,肝火騰一下就上來了。易中海看這架勢就是賈張氏想賴賬,起身把柱子拉出去,掏了兜給了幾張毛票。

“柱子,回去買點東西你和雨水吃,賈張氏就這孤兒寡母也不容易。”

“要不是看你面子上,一大爺,我上去就把她桌子掀了。”

柱子心裡不忿,拿了票子轉身走了。許大茂在柱子家門口蹲著,笑呵呵的看著柱子拿了一個碗過來,許大茂也沒說啥直接接過碗回家吃去了。

穿越過來天天在家都見不到幾次肉,這回能解解饞了,肉軟爛適中,魚肉鮮嫩入味,恩,別說。這傻柱子真有點手藝。那邊賈張氏翻著魚,發現魚肚子少一塊。

“好啊你個傻柱子,還敢偷我魚,”

直接起身衝了出來。易中海還沒回屋就看到賈張氏衝了出來,意識到不對趕緊攔住賈張氏。

“好你個傻柱子,讓你掌勺就偷菜有這樣的嗎?還不是你老子何大清在食堂就這麼幹,上樑不正下樑歪的玩意兒。”

柱子這邊都到家了正生氣呢,手上衣服一甩躺到了床上。賈張氏大嗓門讓院子裡的吃瓜群眾都出來看熱鬧,這個點院子裡的人都出來溜達消食兒了。許大茂在後院門口邊吃邊看熱鬧,

“賈張氏啊,你到底是忍不住啊。”

“幹什麼呢”

後面許父一拍許大茂肩膀,許大茂嚇一大跳,脖子一縮筷子夾的最後一塊肉掉地上了。回頭一看是許富貴,頓時放鬆下來,

“嗨,這不是看柱子給賈家掌勺沒給錢,還給他攆出來不讓吃飯,逗燜子呢麼。”

“你這肉哪來的?”

“嘿,我跟柱子打賭贏得。”

許大茂一臉得意。

“你啊你,記吃不記打,從小到大捱了柱子多少次打,一點記性不長。”

許父搖著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許大茂一臉得意,

“我承認我打不過柱子,但是我跑的快啊,我腦子比他好使。”

漸漸的,賈家門前擠滿了人。左右問發生了什麼。

“我說這大晚上的,吵吵扒豁的,還讓不讓人消停了。”

“聽說是賈張氏找柱子做飯不給錢就給攆走了,還不讓人吃點,這是欺負何大清不在啊。”

“什麼啊,我看是傻柱子手腳不乾淨,偷了賈家的肉吃讓人給逮著了。”

“俗話說廚子不偷,五穀不豐,這廚子做飯試菜時候拿點不挺正常的嗎。”

“啥呀,大清朝了早亡了。廚子拿主家東西那是,之前地主老財遺留的糟粕。”

“嘿,你敢不讓廚子動菜,把人得罪了回頭給你吐幾口唾沫噁心死你。”

“好傢伙,我說上次去飯店吃碗麵那湯上浮了那一層沫子。”

“廢話嗎你這不是,你每次去都盯著人老闆娘那填炕頭的大屁股,人老闆能不給你下點手腳?”

這邊越說越歪,易中海看這一團糟的場面大喊了一聲,

“把人都叫出來,開全院大會。”

人群中幾個人自告奮勇去通知各家人,許大茂一看要壞,眼珠子一轉,把地上紅燒肉撿起來,放到旁邊許富貴拿著的茶缸子裡涮涮泡泡,然後收進碗裡,回家又拿出半拉饅頭給老太太送去了。

進了屋,老太太有點意外的看著許大茂。許大茂直接明說了,

“老太太,柱子幫賈張氏掌勺慶祝賈東旭過了鉗工考試,不給錢不說還挑刺,把他趕了出去還說他偷菜偷肉。你看柱子留著試菜的肉也沒多少,柱子在前面走不開身,我就給您拿過來了,正好我家今天吃二合面饅頭我也給您帶了一點。”

老太太點了點頭,就這饅頭把肉吃了。

“恩,柱子這手藝倒也得了幾分何大清的真傳。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那個老太太,早上來的那女的是哪來的啊?我還不知道她叫什麼。”

許大茂有點尷尬的搓了搓手。老太太斜眼看著許大茂,

“屁大點孩子到惦記上女人了,許富貴平時就是這麼教育的嗎?”

許大茂一時語塞,轉身去了大會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