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是列車的車廂,嗯,還好不是陌生的天花板。

這樣想著,星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打了個哈欠。

列車的沙發睡起來還算不錯,就是有點費腰。

不過,為什麼乘月姐說要給自已“做”一個房間呢?

在列車的公共洗手間清理完個人衛生之後,星的眼神裡失去了那一抹迷人的慵懶,再次走進列車車廂,她卻發現角落裡不知何時多出一座精緻的建築模型。

“?”

說是模型,是因為尺寸太小了,只能讓乘月姐那種體型的手辦(人)住進去。

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明明就是一座豪華別墅,只不過,是畫素風。

星看了看周圍,在發現沒有人之後,伸出手指,打算把這座模型轉移到別的位置,但,就在她觸控的瞬間,世界彷彿被顛倒,那一刻,她暈了過去。

……

“喂,醒醒…”

恍惚間,星感覺有人在叫自已,嗯,臉也有點痛,是被打了嗎?

嘴角有溼潤的感覺,抿一口,甜甜的。睜開眼,方乘月正抬起一大桶牛奶,正打算灌進自已的嘴裡。

“停停停!太多了,我喝不下的!”

“醒了?說說吧,怎麼回事。”

方乘月見星醒了,便收起那一桶牛奶,走到了一旁的圓桌旁,為星熱了一杯牛奶。

星恍惚了一會兒,回過神以後,也走到圓桌旁坐下。

“呃,我說我只是碰了一下那座模型,你信嗎?”

“嗯?我明明還沒有把許可權給你呀?”

“許可權?什麼許可權?”

星有些懵,她不明白為什麼進入這裡需要許可權。

“嗯…哦!原來是這樣啊……”

方乘月一邊喝著無限續杯的姬子牌咖啡,一邊思索著什麼,幾秒後,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什麼是這樣啊?”

“嗯,用小三月的話來說,你身上沾染了我的妖氣。”

“?”

星面色古怪,不知道該不該回應這個梗。

“換句話說,你身上有我的氣息,畢竟我只附身過你一個人,理所應當的殘留了一點力量而已。”

“有解決的辦法嗎?”

“呃,有是有,不過,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你這麼怕我幹嘛?”

“況且,你昨天翻垃圾桶的時候應該已經察覺到了吧…”

“?”

“你能從裡面翻出一些奇怪的東西,對嗎?”

方乘月夾起一旁的包子,放入口中。

“唔…是的,不過,你怎麼知道的?乘月姐。”

星拿起一旁的筷子,在仔細觀察過方乘月的姿勢後,也有樣學樣的夾起一個,放入口中。

咀嚼後的下一秒,她的面色古怪,深深地看了方乘月一眼,嚥了下去。

嗯,是蛋炒飯餡兒的。

“口味隨機,不關我事。”

方乘月察覺到了星的眼神,面色如常,再度夾起一個,放入口中,下一秒,她的臉色也古怪起來。

呃,是黑洞餡兒的。

“……”

“你說什麼?”

匆匆將黑洞餡兒的包子嚥下,方乘月不知從哪裡拿出一瓶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飲料,一口飲盡,臉色也恢復正常。

“這些包子的口味是隨機的,上一個是你喜歡的口味,這一個可能就是你討厭的口味,當然,也也可能是你不討厭也不喜歡的味道。”

“至於你剛剛說的問題,你身上有了『生存』的力量,自然而然的,就能拿到一些『生存』的恩賜。”

“『生存』的恩賜?但垃圾桶裡明明不應該有那些東西……”

星仔細回想昨天翻垃圾桶拿到的東西,幾塊黃金,一個沒有被切開的西瓜,還有一把簡易釣竿……

“就好比薛定諤的貓,你不知道里面的那隻貓有沒有死掉,但『生存』可以直接將某種「可能」變為「必然」。”

“不確定仍然是不確定,只不過,裡面多了些別的東西而已,你怎麼知道,那個裝置裡會不會被外星人投放讓那隻貓起死回生,或是被幹掉的東西呢?”

方乘月又夾起一個包子,放入口中。

嗯,是麵包味的。

星也夾起一個,放入口中。

嗯,是正常的包子。

“說起來,乘月姐,你的體型恢復正常了?”

“ 不,只是你變小了而已。”

“呃,也對?”

星撓撓頭,也算是肯定了這個答案。

忽然,一大坨陰影蓋住了兩人,星強壓住那種不祥的預感,慢慢抬頭,還好,是三月七。

她正好奇地看著兩人,眼睛裡似乎閃著光。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呢?加我一個好不好?”

由於體型變化的原因,三月七的話語聽起來很清楚。

星忽然笑了笑,表情有些玩味。

下一秒,天空中那高大的三月七消失,一旁的草地上,則多出了一個正處於眩暈狀態的三月七。

方乘月抿了口咖啡,表情淡然。

數秒後,三月七吐出口中的青草,罵罵咧咧的站起身。

“好啊你們,在這裡偷吃是吧!咱這就去告訴帕姆!”

“嗯?誰喊我?”

帕姆端著一份早餐,不緊不慢的從身後那座豪華別墅中走出來,神色淡定。

“呃,帕姆也在這裡?”

星看向方乘月,有些不淡定了。

不止,就差你們兩個了。

方乘月不置可否,隨後又抿了口咖啡。

瓦爾特正在地下室裡測試高達的效能,姬子在不遠處的人造太陽那裡享受日光浴,丹恆那孩子正在瓦爾特那裡幫忙。

說起來,姬子說過,下一站是哪兒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