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產房“哇”的一聲,不幸的孩子出生了,女人用手撫摸孩子的臉頰,側過頭剛要開口,嘴角緩緩流出鮮血,眼睛永遠的閉上了。

“村裡人說我剛出生就剋死了我媽,而且還是個瞎子是個不幸的孩子。”

李自在是我爹,我出生的那天我媽死了,他沒流眼淚只是握住我媽的手放在額頭上,好像在感受母親最後的一點溫度。

埋葬過母親後我爹他還是一言不發,他靠在屋裡的牆上手中夾著還沒吸完的煙。

過了半晌我爹扔掉了手中的菸頭朝門外走去。

奶奶懷中哄著哭鬧的我,看到我爹出門,奶奶連忙問道“自在你去哪裡啊?不會又去賭吧?”奶奶的聲音有些擔憂,可我爹就像沒聽到一般徑直走出家門。

對,我爹是個賭鬼,不折不扣的大賭鬼。可奶奶和我講過“咱家成這樣也不全怪你爹。”

“為什麼啊奶奶,不都是因為爸爸家裡才沒錢的嗎?”每當我問到關於過去家裡的事後,奶奶總是以各種理由把我搪塞過去。

我爹給我起了一個非常難聽的名字“李不幸”奶奶問過我爹為什麼要起這麼個名字?

李自在沉聲道“因為他剋死了琴芸”隨著一口濃痰從口中吐出“而且還**的是個瞎子。”

奶奶好像很不喜歡我這個名字從小都一直叫我小幸兒。

村子裡有一座破廟,那是全村人湊錢蓋的後來改成一間學堂。因為我是個瞎子而且家裡又窮,奶奶就沒送我去學堂讀書。不過有時奶奶閒暇的時候會在我掌心比劃教我識字。

我整天幾乎都是搬個小凳子坐在院子裡呆呆的仰向天空。

有一天,我爹焦急的推開門,一瘸一拐的回了家。看到院子裡坐著的我一把將我抱起隨後衝屋子裡幹家務的奶奶喊到“媽!收拾東西,搬家!”

奶奶有些惶恐的問“那群人找的我們了?”我爹焦急的說“不是!先別管了走吧!”

年幼的我根本不知道那群人是誰,而且為什麼要搬走,我只是在想搬到新家會有人和我玩嗎?

因為我出生的種種經歷,村裡的人都比較迷信對我們一家是避而遠之,只有一群賭徒把我爹當做韭菜收割,所以村裡就沒有人和我玩。

正當我爹和奶奶收拾好準備走的時候,一群凶神惡煞的人,雖然我看不到那群人長什麼樣子,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的氣息很危險

那群人中領頭的是個光頭,那光頭問“李自在你小子想帶著一家老小去哪裡啊?!”那光頭的語氣中帶著不屑與生氣。

我爹有點尷尬的開口道“不是的哥!這個……”還不等我爹把話說完光頭男就打斷道“我不管你有去哪裡!總之不把錢還完,今天必須至少有一個人死!”

我奶奶也明白過來,這一群人原來是來討債的,奶奶的臉色稍稍有了緩解。

只見我爹一臉狼狽的跪下爬到光頭男的腳下低聲下氣的開口道“哥求你了在寬限幾天吧!求你了我一定還!”

之後的事我記不大清了,只知道我爹被帶走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了。

按照那個光頭男說的“今天至少有一個人死在這裡”我爹可能也死了吧……

我呆呆的仰望著天空“我爹不在了,這算是家裡少了個負擔嗎?”

我確實是不幸之子,剛出生喪母,而且還是個瞎子,現在父親也應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