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邊,許歲梔拼命扯住譚佳佳,自已只要在後退一步,就會掉入萬丈深淵。

昨晚許歲梔剛睡著就被電話聲吵醒,強撐著睡意起來接電話,電話接通譚佳佳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梔梔,你快跑,秦晏漓要拿你心臟給他白月光治病”

那頭沈庭也很著急:“我和佳佳在松山腳下等你,你快來,我門帶你去國外躲躲”

許歲梔當時什麼都沒想,相信了他們的話,連夜從別墅翻牆出來跟他們赴約,結果兩人一見到她,就從背後把她迷暈。

醒來時自已已經在懸崖邊上。

譚佳佳用力扯過她,惡狠狠盯著她:“許歲梔,我身敗名裂你也別想好過”

站在一邊的沈庭焦急催促:“還說什麼廢話,鬆手啊!”

許歲梔瘋狂搖頭,不敢相信,自已在意了這麼多年的好朋友,和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居然這麼想把她置身於死地。

譚佳佳不耐煩的白了沈庭一眼:“你急什麼”

沈庭看一眼四周;“少廢話,快點解決。”

譚佳佳整個人和瘋狗一般將許歲梔拉近湊近她臉,笑的面部猙獰:“沒想到吧,許歲梔你也有今天”

“哈哈哈,你知道嗎?害得你父親發病的其實是我們,害得你醜聞滿天飛的也是我們,你奶奶也是我們叫人撞的。”

譚佳佳看她分神,一巴掌打在許歲梔臉上:“也不知道你這個賤人哪來的福氣,秦晏漓那個傻子居然那麼愛你,願意拿自已全部換你這條狗命”

許歲梔不敢置信,秦晏漓那個強娶她,禁錮她,把她白月光心臟庫的男人,居然愛她。 瞳孔猛的擴散,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笑的癲狂的女人。

沈庭走過來,拿著手裡的刀遞給譚佳佳親暱的在她耳邊說:“寶貝兒,早點解決她,我們好帶著秦晏漓的錢去國外逍遙快活”

“不 不 不”許歲梔瘋狂掙扎,用力掙脫她抓住自已的手。

譚佳佳舉起刀,一刀刺入許歲梔心臟,血濺到她臉上,她瘋狂的又一刀插在脖子上:“哈哈哈,許歲梔去死吧”

譚佳佳一把將她推向懸崖,意識消失前許歲梔清楚的看到,站在懸崖邊上的兩個人,臉上沾染著她的血,笑的癲狂。

秦晏漓得知她死訊後瞬間崩潰,跪在懸崖邊懺悔。又迅速站起來,親自把那對在直升飛機上做著美夢的渣男賤女,抓起來關到地牢,親手一刀一刀的把他們肉都削下來,又給他們整整齊齊縫上,反覆折磨直到到死亡。

事後秦晏漓親自給她挑選風景最好的墓地,周圍種滿了她喜歡的花,遠處能看到山,看到海,

為她做好一切後,那天他突然穿戴很整齊,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戴了她最喜歡的暗紅色領帶,鬍子也刮的很乾淨。還給她帶了小蛋糕,來到她墓碑前,細心的把每一處打掃乾淨,什麼都不說一直坐到夜晚。他從包裡拿出一把刀,刺向心髒,倒下的那一刻他是笑著的。

“梔梔,不要怕,下地獄,我也來愛你。”

——

再次睜開眼許歲梔以為會是閻王殿,沒想到映入眼簾卻是自已房間,許歲梔從床上坐起來,拿一旁的手機看時間。

2***年7月17號,她重生回自已十九歲生日。

許歲梔現在還是有點懵,重新把事情梳理一篇,十九歲生日前沈庭還沒有藉著她的熱度火起來,譚佳佳也沒有靠著營銷她寵閨蜜人設火起來。

爸爸還健康著沒有被查出高血壓冠心病,秦晏漓也還沒正式出現在她面前。

上天垂憐,一切都是剛剛好。

重活一世她發誓一定要保護好家人,好好愛秦晏漓。

根據前世的記憶,今晚她生日會,秦晏漓會來,還會送她一頂粉色皇冠。

當時許歲梔覺得那頂粉色皇冠很漂亮,拍照放到生日九宮格里發到了微博上。

誰曾想沈庭在她前面就發了條微博,表示自已窮還配了兩張圖片,一張是他參加拍賣會的圖片,另一張是他吃吐司的圖片。

之後被狗仔包爆出,她切蛋糕時沈庭在旁邊溫柔注視的圖片。

微博又跳出來一個知情人士爆料,說他們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

一來二去粉絲們就開始嗑起他們的cp。

當時熱搜詞條

——【天才歌手沈庭,豪鄭千金為心上人買粉鑽皇冠】

——【當紅女星許歲梔的竹馬居然是天才歌手】

在這之前沈庭還只是一個有點小火的歌手,因為和她的一系列傳聞,直接讓他人氣飆升,坐到了和她同樣的席位。

當時許歲梔是想過澄清兩人之間的關係,被譚佳佳給阻攔還記的當時她說;“沈庭哥哥,他不容易那麼熱愛音樂,一直都不溫不火,這次終於有機會讓大家看到他,別澄清了吧,方正對你也沒啥影響”

起初許歲梔還覺得她說的很對,沒澄清。

現在只覺得當時太過愚蠢,竟然會相信她鬼話,害得自已背上,腳踏兩條船、靠家人、傲嬌大小姐......此類的標籤。

觀眾對她的實力質疑,導演不敢輕易用她,圈子裡的人四處來巴結。

現在還是半夜,許歲梔完全沒有睏意,只想快點到晚上見秦晏漓。

無聊就在床上玩手機,許歲梔在網路上搜尋秦晏漓,只搜尋到他有多少家公司,年少成名,商業巨鱷……等一些詞彙,沒有關於他的任何照片。

回想起前世在秦晏漓身邊,即使她整天對他惡語相向,又打又罵,他也還是寵她。

睡覺都是他抱著睡的,起初她很反抗,他抱著她就咬他,打他,他倒沒有放棄,依舊每晚把她抱在懷裡。後來她也漸漸習慣了,還覺得他也挺好的,到後來徹底離不開。

還想和他好好過日子,結果被譚佳佳知道了,給她一頓洗腦,說她蠢,這麼輕易就被男人蠱惑。他娶你只是為了,他患有心臟病的白月光。

現在回想起只覺得自已太傻,輕易的就被的三言兩語蠱惑。

天剛亮許歲梔就從床上起來了,洗漱好下樓,張姨已經開始準備早餐了。

張姨是她母親從孃家帶過來的,她母親去世後,依舊待在許家,盡心盡的照顧著她。

張姨看到她笑著說:“梔梔怎麼起這麼早”

許歲梔站在廚房門口高興的笑著:“想著晚上的生日宴睡不著”

只要等到晚上,就可以見到秦晏漓了,內心滿是期待。

“你啊,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一碰到什麼喜事就睡不著。”’張姨笑著從廚房端了碗小餛飩出來:“來先吃點餛飩墊墊肚子”

剛吃了幾口餛飩,許州就從樓上下來了,看到坐在餐桌上吃餛飩的許歲梔滿是新奇,平時他都出門上班了,她還在房間睡懶覺。

許歲梔也看到了老爸笑著跟他打招呼:“老爸早上好啊”

許州拍了拍她頭:“生日快樂,給你準備了禮物放在你書房,”

“好唉”許歲梔高興的連點頭,每年生日節日她都會收到許州精心挑選的禮物。

早飯過後,許州去了公司。

許歲梔也沒什麼事,跑去書房拿生日禮物,雖然前世已經拆過了,但還是滿滿的驚喜感。

書房的桌子上放著一個長方形白色禮盒,很精緻上面還綁了蝴蝶結,開啟盒子裡面是一條粉色公主裙,還有一樣許州親手寫的賀卡。

賀卡上寫:祝梔梔十九歲生日快樂,平安快樂長大

——愛你的爸爸

雖然每年都是同樣的祝福語,但許州確實很愛她。從小到大就沒讓她受過委屈,即使工作再忙,也會每天晚上回來陪她吃飯,她提的要求都一一滿足。

今年生日爺爺奶奶剛好在國內要比往年大還邀請了很多他們的朋友,外面的場地已經搭建的差不多了。

下午一大批一大批的禮物送到家裡,張姨和其他傭人來回搬了好幾趟,才全部搬回家。

許歲梔在一大堆禮物裡不停的翻找,前世那頂皇冠還是宴會結束後張姨拆出來的,當時記得是一個粉色的盒子裝著的。

等許歲梔把所有粉色盒子拆完還是沒有拆出那頂皇冠。

記得上輩子所有的禮物都是下午了全部收到了,怎麼會沒拆出來。

正當她疑惑時,張姨走從外面拖了一箱子禮物進來,許歲梔一眼就看到了夾在其中的粉色禮盒,很強烈的感覺那個盒子就事自已要找的。

立刻從地毯上站起來,把夾在裡面的粉色禮盒拿出來,禮盒處處體現對方的用心,粉色毛絨盒子上畫著金色的玫瑰花。

拉開蝴蝶結,許歲梔還是被粉鑽皇冠美到,在沒有任何燈光的修飾下,粉鑽閃閃發光,每一顆都很獨特。

皇冠底下有一張玫瑰賀卡,上面寫著

——小公主,生日快樂。

沒有署名。

前世要不是她在秦晏漓書房裡翻到皇冠設計圖,都不知道這頂皇冠是他親自設計的,還花高價在拍賣會上買粉鑽親自制作。

許歲梔拎著盒子回到了房間,把玫瑰賀卡和皇冠拿出來拍了好幾張照片,又單獨拿了小盒子裝著。

夜晚別墅陸陸續續來人,許歲梔已經換好了許州買的裙子,現在二樓陽臺上注視著大門口。

看了許久就是沒看到秦晏漓。

這時許奶奶走進來看著自已孫女笑眯眯:“梔梔,怎麼還不下去”

許歲梔挽上奶奶的手:“現在就下去”

兩人挽著手從別墅走出來,周圍人的目光全部落到她身上。

許奶奶拉著許歲梔走到主臺,臺上放著一個九層大蛋糕,下臺所有人都注視著她。

許奶奶拿起一旁的話筒臉上洋溢著微笑:“首先謝謝大家百忙之心抽空來參加我孫女歲梔的十九歲生日宴…………。

許奶奶在前面說這客套話,許歲梔站在臺上環顧四周,都沒有看到秦晏漓的身影。

難道他沒來。

又找了好幾遍,心裡頓時失望起來。

“梔梔快來許願”許奶奶已經放下話筒。

周圍的燈全部關閉,蛋糕上面插著大大的數字19蠟燭,許歲梔閉上眼睛許願。

她許她的家人平安健康,秦晏漓……

蠟燭吹滅後,周圍響起了鼓掌聲,下面有人帶頭說生日快樂,在一聲聲生日快樂中,許歲梔吹滅蠟燭。

奶奶遞過來的蛋糕刀,許歲梔接過從蛋糕最上方一直切下來。把第一塊遞給許州,笑著給奶奶切了一塊,給許爺爺和親戚朋友切完後,其餘的就由陳姨他們來切。

宴會的眾人都在吃蛋糕,許歲梔也給自已切了一小塊,沈庭突然走到她旁邊笑著對她說:“許大小姐可以切塊蛋糕給我吃嗎”

許歲梔聽著他聲音,身體頓時陣陣噁心,上輩子他就是這樣問她,當時她還覺得他幽默,特意給她切了塊大的。

現在當著這麼多人面,許歲梔也不好直接拒絕,隨手拿起桌子上切好的蛋糕遞給他,沈庭接過後,她立馬就轉身往臺下走。

環顧四周,許歲梔還是不甘心,特意走到許州面前,假裝好奇的問:“爸,我生日宴你朋友都來了嗎”

前世記得她爸好像和秦家有生意上的來往,兩人還挺熟。。

許州放下手中的酒杯點頭:“基本都來了”

許歲梔滿眼期待的看著自已老爸:“那秦家來了嗎?”

許州看著女兒期待的表情有點疑惑:“問這個幹嘛”

“秦家少爺送了我一頂粉色皇冠,我特別喜歡,想當面感謝他的厚禮。”

許歲梔有拉著許州袖子晃了晃:“來沒,來沒”

“來了”許州環視了周圍一圈都沒看到她女兒說的那個人,明明宴會開始前兩人還打過招呼。

許歲梔有些激動追問許州:“在哪,我怎麼沒看到”

周圍全是人,許州也看了半天才看到一個有點像的背影,指著角落裡的那個背影對女兒說:“那,就是秦家少爺,秦晏漓”

許歲梔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背對著她坐在角落裡,要是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哪裡還坐著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