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子看到樹上的坑,嘶了一聲摸了摸自已的腦袋,

“好傢伙,扁毛畜生恐怖如斯,這20點的攻擊力全在嘴上了吧,要是衝著腦袋下嘴,絕對一口一個小朋友。”

“是挺厲害的,分解看看。”陸鶴笙隨手把鳥扔給餘逸。

【叮,天賦發動,啄木鳥肉增加10%】

餘逸伸手一摸,啄木鳥就成了一個漂浮在掌心的光團。

透過半透明“外殼”可以看到裡面包裹著零零碎碎的材料。

“羽毛三根,鳥喙兩個,可以做武器或工具,肉加成後有220g。”

唯一好的一點是,系統分解後直接給了一個整塊的肉,而不是掏過內臟帶著骨頭的屍體。

羽毛和鳥喙看起來也是經過處理的樣子,一點血絲都不沾。

倒是省了水。

江月白也把鳥給了他。

這次肉沒有加成,羽毛多給了一根。

俊子頗為意外,“10%的機率竟然還不錯,系統比我想象的有誠意。”

說是10%,可微操的部分其實挺多的,在這裡沒人可以試出是不是真的有10%。

他拿起肉塊比劃了一下,一塊就是手掌大小,

“如果有配菜倒是夠我們五個下飯……如果有飯的話。”

再次探查過周圍沒有箱子也沒有危險後,大家好奇的圍住了隊伍的第一個寶箱。

【原木寶箱<野外>:分解可獲得木板*3】

(本系統所有寶箱均是榫卯結構,不包含任何除材質外其他材料。)

箱子確實是純木質結構。

箱蓋和箱體接觸的所有部分都是刻出來的。

陸鶴笙伸手在蓋子邊沿輕輕一撥,表情瞬間微妙。

【恭喜您獲得:飲用水(小)*4、營養劑(小)*4、普通伐木斧*1】

???

“就這?”陸鶴笙就算再淡定,此時也不禁疑問出聲。

小瓶的水就330ml。

斧頭是木柄的,整體也就六十多厘米長。

唯一值得關注的是營養劑,雖然只有10ml 的口服液大小,但能+20體力。

還以為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呢。

就這點東西用得著派小怪出來溜一圈?

他瞬間喪失了繼續尋找下一個寶箱的興趣,拿出斧頭亮了資料。

【普通伐木斧】

耐久:100\/100

攻擊:+5

專屬:伐木攻擊+10

工具、武器。

(因材料過於普通所以只能稱為普通。)

雖然不知道這攻擊力是如何做到專屬的,但不深究。

想起剛才的提示,陸鶴笙翻了翻通知嘖了一聲,表情似笑非笑,

“‘致命攻擊’是指在對方致命弱點進行打擊,破防後無視對方血量,達到‘一擊必殺’的效果。”

他的攻擊是10+2(樹枝),超出了啄木鳥的防禦3,傷害本該是9。

但因為他直接捅破了心臟,所以被系統認定為必殺。

啄木鳥的血量瞬間清空,沒有流血過程,也不帶垂死掙扎。

微妙的合理又不合理。

大熊正在試圖尋找下一個箱子,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沼澤地,轉身笑了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慶幸,

“這遊戲還真是,又假又真實,挺好,挺好……”

遊戲“假”在把人的能力資料化,天真幻想著能把所有人拉到同一起跑線,就連分解後的材料也像是遊戲裡的掉落。

但同樣的資料,不能代表同樣的能力。

比如戰鬥經驗、反應能力、身體控制、危機感應等,就是簡單的資料不能全部表達的。

“真”在毫不掩飾的惡意和相對貼合實際的設計。

這裡的環境真實,日常經驗可以直接套用。

比如他們提前準備好的樹枝。

看起來簡單,實際上單單爬樹就是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

而且對於有點身手的人來說,致命點的設計十分很友好。

大熊回到隊伍中,拿起斧子看了看,

“把攻擊堆上去,破了防就能越階殺怪。”

除了江月白沒見過真實的世界是什麼樣的,眼神有些疑惑,其他所有人都表示了認同。

陸鶴笙檢查了一下樹枝資料,總結道,

“樹枝探草叢不降耐久,暴擊一次耐久下降兩點,工具耐久下降機制應該類似,小魚,報點。”

餘逸一直在心裡計數,被問到時快速回答,“根據我們的腳程和地圖比例,大約還有十六分鐘到安全屋。”

“好,箱子先不分解了,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放進去吧。”

隊伍很快又再次出發。

大熊抱著他們的全部家當顛了顛,鳥的材料放進去之後,箱子依舊空蕩蕩的,

“這種啄木鳥攻高、防低、血薄,但從天上攻擊防不勝防,速度也很快,一般人很容易在這裡受傷。”

餘逸點了點頭,第一次主動開口,

“我關注了聊天屏訊息,有玩家幾乎跟我們同時在灌木叢裡發現了寶箱,還在公屏發了圖片炫耀了一句。

跟風探灌木叢的玩家死了不少,我統計了一下,五分鐘內A3區總人數少了近兩百,受傷的就更不用說了。

要不是有人聰明,試出了只要扔下箱子跑出20米就會安全,死的玩家還會更多。”

“喔,死了好多人。”捧場最快的是江月白。

但他的語氣明顯是不太明白重點在哪。

餘逸莫名想講清楚,執拗的開始掰扯,

“遊戲開始48分鐘共減員357人,剛才五分鐘的死亡人數佔了近二分……近一半。

這證明有部分玩家,在只會遇到0級怪的情況下,就已經沒什麼自保能力了。”

“哦~”江月白有些遲疑,感受到一點點不知道什麼情緒之後問道,

“那,我是不是該為他們高興。”

在江月白的印象中,實驗室似乎每一天都有人死去。

隔壁身體不好的小姑娘、樓上不能走的大哥哥還有B3層有小寶寶的阿姨們都說過,死了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

全實驗室的實驗體中,好像只有他自已不願意死。

他找到機會認了父親後還被不少人恨上了,甚至有人當面罵他認賊作父,是個思維奇怪的怪物。

在江月白看來,求生遊戲跟實驗室差不多。

適應不了的人會想死,卻因為各種理由不敢自已動手。

與其一次次怒罵無人救他,垂死掙扎,還不如早點低頭,想想其他辦法。

只要不想死,總能有辦法活下來的。

如果真的活不下來,只能說一句恭喜脫離苦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