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午時,柳舒月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她微微一笑,摸了摸腹部,得出去找點東西吃了,心裡想著這個時候太子爺應該是正準備去王妃院裡用膳,於是她加快腳步向王妃院裡走了過去。

今日的柳舒月穿著一襲素白長裙,外罩一層白色紗裙,女子身形消瘦,走動間更顯嫋嫋婷婷。再看她素手纖纖撩起額上碎髮,膚色瓷白如玉,眉如彎月,眼眸清澈如琉璃,秀氣的鼻頭上面沁出淺淺暴汗,唇紅齒白,不施粉黛卻清麗脫俗。但是她的步伐稍急,帶著輕喘,透出一股病人美人的嬌弱感。

洛鈺銘還未走至太子妃門口便見這麼一絕色美人緩步至門前,走至近前才發現詢問小廝可否進去拜見太子妃娘娘。還不等他想起這女子是誰時,就見那名女子不知是因走了太久力竭還是因為烈日太曬而踉蹌了一下。他趕忙伸手扶住往後仰的女子。只見女子雙目緊閉,睫毛簌簌顫抖著,雙手不安的扯著袖口,像是怕看到自已摔倒似的。

柳舒月感受到了那隻大手的力量穩住了自已的身形後才敢顫顫地抬眼看,只見一男子他身穿墨色的長袍繡四爪龍紋,更顯得身材修長,瀟灑自如。劍眉入鬢,氣宇軒昂。那微蹙的眉頭,含笑的眼眸,無一不顯露他的韻味與高貴氣質。真真是好一個美男子,不愧是此方世界的大氣運者。

柳舒月向後側兩步蹲下行禮道“妾身參見太子殿下,殿下萬安。”

洛鈺銘靠近女子聞到一陣幽香,來不及細聞,就感受到手上的重量消失,手指摩挲了一下,聽到了她的自稱才依稀記起來她應該是之前母后賜下來的侍妾,想到自已與她還曾享過一晌貪歡,手指又摸了一下腰間龍紋玉佩道“免禮,你今日來此是作甚。”

柳舒月緩緩起身道“妾身今日是拜見太子妃的,奴婢前些日子感染了風寒,沒能過來給娘娘請安,奴婢深感愧疚,另外……”還未說完便被一道聲音打斷……

“太子哥哥,你與柳妹妹在臣妾門口聊什麼呢?”只見李月茹急步而來,聽到柳舒月的話趕緊打斷,生怕她向太子殿下揭露出她前些日子讓人灌她墮胎藥的事情。怕自已在太子哥哥的心裡變成一個惡毒的妻子,她絕不允許這件事情發生。

李月茹上前拉著太子的手在太子看不到的地方恨恨的瞥了一眼說道“柳妹妹今日身體可好些了,若是沒好本宮再讓太醫送幾副藥去。”

柳舒月聽出了她的警告意味,她本也不想現在揭穿,一是:在殿下心裡即使李月茹落了她的胎也不會被全然放棄,她身後的家族和她父親的救命之恩都能保住她。二是:她現在不清楚洛鈺銘心裡到底對李月茹有幾分真情,不敢也不能賭這個落掉的孩子能不能讓他對她產生愧疚與憐惜。萬一洛鈺銘心裡孩子並沒有李月茹重要,那李月茹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現在李月茹起碼還得在太子那裡裝出一副賢良大度的模樣,對她就必定不會太過苛責的。她沉思著想了想道:

“妾身由於前段時間著了風寒一直不見好,昨日晚間房中那婢子就把妾身的首飾和錢財全部盜走跑路了,妾身今日晨起發現風寒已好了大半,變想來請娘娘為我做主。”

“豈有此理,府中竟還有這等婢女,一個丫鬟竟敢趁主子生病卷財逃跑,簡直罪無可恕”洛鈺銘眉頭緊鎖,大聲喝道。

李月茹本來見柳舒月還算識趣,沒有說那件事,太子這麼生氣,怕他親自查此事是,等下查出之前那事來,於是趕緊攔責道:

“殿下,此事都怪臣妾,如果臣妾在柳妹妹生病期間多派人照看重新,就不會這種事情了,現在還勞煩殿下為此費心,臣妾真真是罪人,臣妾剛剛接手後院不足兩月,還望殿下能給臣妾一個機會,臣妾定會把那婢女找回來。到時候交給柳妹妹發落”

李月茹走過來拉著她的手又道“柳妹妹,你看現在正值午時,你應還未用膳,不如與我和殿下一起在本宮這裡用膳吧!瞧你受了風寒,可清減了不少。待會用完膳我再給你安排兩個丫鬟過去伺候”

李月茹剛剛一顆心在洛鈺銘身上自然沒注意柳舒月,如今細細打量才發現,這小賤人小產後除了瘦了不少,竟比之前還要美上幾分。這巴掌大的小臉上,那雙琉璃般的眸子,配上她那纖細的身形,越發顯得弱柳扶風。這下看清後她便不想讓她留在這裡一起用膳了,她本就不想讓柳舒月打擾她與殿下的相處,要不是怕殿下以為她苛待妾室了,才不會主動留她。但是看到她現在這幅樣子,真真是我見猶憐,又怕殿下被她勾了去。於是她凝眸定定的瞧著柳舒月,想讓她自已識趣退下……

但是柳舒月哪能讓她如意,她好不容易才和大氣運者接觸,今日又發現這太子妃也並不好對付,過了今日還不知道後續要想什麼辦法偶遇大氣運者,再者她這具身體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實在餓的不行,哪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於是便道:“那就多謝太子妃娘娘。”

李月茹這邊還在想要怎麼讓她自已推拒,便聽她已經應承下來,還不等她開口,

便又聽到洛鈺銘說:“都進去吧,孤也餓了。”

只見洛鈺銘大步朝前走去。

“諾”此時留下的兩人也抬步跟上去,但是並未多言,兩人各有各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