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現在這個情況,總之很奇怪,我明明記得幾分鐘前我還躺在床上看我cp凰文,然後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裡,

我來來回回的觀察著這裡,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虛無,這個空間也很奇怪,但又說不出來哪奇怪。

我還在發懵的時,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你好啊這位宿主,恭喜你被選中!”

聲音聽不出男女,夾雜著微微電音,感覺不像是個生物,

扭頭一看,一個人飄在空中,留著長髮,笑盈盈的看著我,

“…不兒,哥們你誰?”那個東西似乎沒料到我這麼淡定,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下,

“咳嗯,宿主你好,我是你的專屬穿遊系統,可以叫我小靈,或者直接叫我係統也行,”

“哦~所以呢?”我平靜的像具屍體,“我為什麼在這?還有你為什麼叫穿遊系統?”

“啊這個問題嘛…”那個叫小靈的系統回答道,“你可以理解為你已經死了,”

“?”我夢想成真了?

“不兒等等,我咋死的?”

“你半夜看手機沒拿住手機掉臉上了,你太疼了左右扭,結果太黑了你沒看清楚從床上滾下來頭磕到了桌子角失血過多死了,”

….原來不光我活的潦草,我死的也潦草,

“所以呢,我到底來這幹嘛?”

“宿主,你現在已經死了,所以我們這邊給了你一個機會,你可以穿越進一款遊戲裡,能活下來過完劇情就放你回去,”

“啥遊戲啊?”

“你最愛玩的遊戲咯!”

“別給我來謎語人那一套,我愛玩的遊戲多了去了,”

“誒呀宿主好歹配合猜一下嘛,”

“你不說我也不猜,咱倆就這麼耗著,看誰耗得過誰,”嘛的,死了都得跟人兒拉扯,

“誒誒誒別呀宿主,”那個系統見我不吃這套趕緊軟下來,

“宿主,你接下來玩穿越進的遊戲是——花亦山心之月!宿主你的任務是完成主線!”

雖然我清楚肯定會是狗花,但說實話我沒想到任務就這麼簡單和淳樸,我還以為要玩點刺激的,比如來點紙花聯動那套,

“就這啊?沒有攻略什麼的嗎?”我不死心又問了一遍,一想到一群男人和一群漂亮姐姐圍在我身邊但我卻要老老實實過主線我就覺得不甘,

“沒有哦宿主,而且宿主生前肯定也為這款遊戲證明過他不是乙女遊戲吧,”

這我到幹過,但真上手了誰不能對自已推有點小心思…

“誒還有啊,狗花內劇情都沒更完呢,怎麼過完劇情啊?”

“這就要靠宿主自已摸索啦,畢竟宿主每一個舉動都是未來的蝴蝶效應,而且我們這邊給宿主大大準備了一份驚喜!”

耶?還有福利?不錯啊!

“宿主這次不會穿越到你的遊戲中雲中郡主的身份,而是單獨穿越到另一位世家少主的身體裡喔!”

啊就這啊,也好,這樣也不會毀女兒身份了…

等等,她說我會穿哪?

“?魂穿啊?還有,穿誰身子裡面啊?”我腦子有點亂,突然感覺穿到女兒身體裡也不是不行了,

“還是宿主自已哦,”系統衝我擠了擠眼,

我更懵了,

“不是說我會穿到另一個世家少主的身體裡嗎?花果山裡除了主控還有幾個世家少主啊?”

“宿主還記不記得,宿主生前時曾設計過一個名為怡琬琅的少主角色?”

她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確實有這回事,

主要是當時過南塘劇情又氣又心疼女兒,所以就空想了一個不存在的世家少主陪伴在女兒身邊,也把那個角色當成自設皮套代入自已,

“不是,我瞎想的角色,還有這個角色本身就不存在,你們難不成還能強加進去一個新角色啊?”

“宿主猜對了!”

人生第一次明白五雷轟頂是什麼感覺,

不管從哪個角度這都不合理,現加一個主線角色會對劇情產生極大偏差,而且對遊戲整體設定也會有影響,

“…你們這個模式不會有人罵麼?”

“目前還沒有哦,因為宿主你是這個模式的第一個體驗者,”

……話說我能在這兒再死一次麼,

“宿主應該不能接受這個模式吧?”

看不出來嗎?我就差把“不接受”仨字寫臉上了,

“我們早就想到了,所以我們這邊給宿主大大準備了自選福利!”

哇哦活著也不錯,

“隨機給予武器、武力加持buff、前期智商增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活著真好,

“以上只能選一個哦宿主,”

我想用這個飄著的大土豆子砸死自已然後同歸於盡,

“那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是…”

“哦這個啊,宿主可以理解為一個新手永久福利,我會保證宿主在危險時刻不會死掉,而且事後宿主武力也會提高!”

這個倒不錯,雖然我對老登的具體實力還沒什麼概念,但我對自已的三腳貓功夫還是清楚的,

“哦對了宿主,這個給你!”她突然向我扔了個東西,

“啥玩意兒?”我接住後看清楚,是一部手機,

“你給我這個幹嘛?讓我拿這個進了明雍然後掃答案啊?作業幫app是吧,”

“宿主想多了哦,這部手機是拿不出空間的,就算拿出去了別人也看不見,而且手機也會失靈哦,”

好麼還有地區限制,

“宿主準備好了嘛?要是準備好我就送你到明雍啦!”

“誒等等…”話還沒說完,眼前就一頓天旋地轉,再有意識時,我便站在了一片地上,

“該死的,聽人說完話都不成,”我心裡暗罵,

這時我才注意到身上服飾,黃白色相間,看著有些瑣碎的裝飾,但又好像很輕盈,跑起來並不費勁,腰間別了把短刃,刃柄上刻了兩朵擠在一起的花,

花的花瓣疊了好多層,似乎又帶了點褶皺,感覺長的跟平常,有種經常見的熟悉感,

“這應該就是怡家家徽,但我好像沒設計過這兒……”我自言自語,

突然,一輛馬車從我身邊經過,回神後,我便看見了刻在車後的那朵蓮花,

“!這麼快嗎!”我有點驚訝,

“按照劇情的話,再往前有點應該就能遇到小季了…”我心裡嘀咕,

“!誒呀,那我得快點!”能見到我推了我一下就興奮起來,更重要的是我能親眼見證女兒和我親證的女婿首次見面(是的我是季郡解❤)

“不…不是,我…我好歹是一個世家少主…這大老遠的來明雍…連…連一個馬…馬車都沒有的嗎…”

我呼呼的喘著粗氣,終於趕到了季元啟被吊的那棵樹旁,

這個時候季元啟已經被女鵝救下來了,正在跟旁邊的記史鬥嘴,

“誒那位同硯!”一道清亮但又溫柔的女聲傳來,把我從磕cp快樂中拉了回來,

誒呀,光看小季了,忘藏起來了,

“同硯,你還好嗎?”女鵝已經走過來,滿臉關切,

應該是剛才跑太快了,估計我現在臉跟那個關二爺一樣,而且還滿臉的汗,

“無事,”我端正了態度,模仿出我想象中的聲音(第一次見女鵝得留下點好印象),

“那便好,”女鵝衝我一笑,“不知同硯貴姓?”

“姓怡,名琬琅,字泠,”

“原來同硯便是那位武藝奇才的怡家少主呀,”女鵝滿臉驚喜,

…是的這就是我不想套這個皮套的原因,太尬了…我搞的什麼奇怪設定,

怡琬琅這人大概就是設定裡怡琬琅還有個姐姐怡琬玲,姐妹倆幼時因為靖安之難喪父喪母,結果被倆自稱是怡家家主的親弟、任家千金的私生姐姐的歹人接頭了父母怡家家主的身份,

姐妹從這以後受盡了苦楚,幾十年被關地下室,倆歹人對外一直稱怡家的倆遺孤隨著靖安之難一起逝世了,唬了怡府和安廬人民好一陣子(這也是不接受這個皮套的原因之一…我當初到底咋想的…),

還是後來怡琬玲留下東西才引起怡府群眾懷疑,後來發現一切後,在怡府和安廬群眾的幫助下,姐妹倆成功將倆歹人幹掉,自這以後怡琬玲任怡家家主,怡琬玲任怡家少主,

被稱為武藝奇才是因為當時怡琬琅為了保護怡琬玲,一人擋住幾十個叛變的怡家軍,事兒傳出去後就被人稱武藝奇才了,

“…正是,”我硬著頭皮對上女鵝有些驚喜的目光,

“……敢問同硯貴姓?”不行必須岔開話題,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土撥鼠尖叫了,

“吾姓花,名亭玉,”

夠了,我取的什麼樸實無華的名字,而且還真用啊,我還以為系統會再改一個名字,

“原來是雲中郡主,久仰,”

我好像有什麼怪癖,特別想叫一聲女鵝雲中郡主,

“誒亭玉!快走啦!”女鵝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突然被身後的季元啟叫住,

“唔…怡同硯,過……”話還沒說完,她便被拉走了,留下了正在惱火為什麼手機不能帶出來拍照,

又走了很久,我終於來到了明雍書院門口,

一抬頭,便是高大院門以及門後的熙熙攘攘,藍色的明雍院花隨風輕輕晃動,顯得美麗祥和,

我望著明雍心中不免生出一絲感慨:這是最初的地方啊,陳喻言還是陳司業,宣行之還是淵親王明雍院長,季元啟還是自由的白鶴,玉澤還是史學先生玉先生,文司宥還是那個為了觀星不顧畏高的天文先生文先生,凌晏如還是那個日理萬機的首輔大人,宣望鈞還是那個喜歡貓的社恐師兄,程筠還是那個溫柔的乾門學先生程先生,蕊兒和小月還都只是我的同硯,宣照還只是昭陽大公主。

最重要的是————女兒現在還是花家少主、雲中郡主,不是南塘王、不是南國公,姚小七也還沒有離開,哥哥也沒有棄姓。

或許,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脫離遐想,望著院門,抬腳邁了進去,

或許我也會成為別人的一顆可以隨時丟棄的棋子,但就算這樣,我也要做一枚可以逆翻整個棋局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