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時期最逃不過的就是課間操了,真的很累的,無論是大太陽還是毛毛細雨,學生都要集合在一起跳健美操。

而高三的學生,不需要跳健美操,但是卻要跑步。

起初路冉也是討厭課間操的,但是有了紀晨的存在,讓路冉忘記了課間操的痛苦,每天都恨不得早早衝下樓去。

準確來說,是早早地從教學樓四樓跑到二樓,然後在從二樓東張西望,慢慢地走出去。

紀晨的教室就在二樓,路冉的教室在四樓。

路冉是近視的,但是不想讓眼鏡在鼻樑壓出來印子,所以她只有在上課抬頭看黑板時才戴眼鏡。

可是自從發現課間操跳健美操可以看到紀晨後,她的眼鏡就從來都不離開鼻樑了,每天一到課間操都帶上眼鏡,準時衝下樓,尋找紀晨。

開始跳操了,路冉的頭一直歪著,看著遠方跑步的人群。

“看到了,看到了,寧寧,快看。”

夏寧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課間操路冉的頭根本就沒扭正過,“好好好,看吧。”

可是經歷了無數次課間操,夏寧還是沒想明白,路冉這個近視的人究竟怎麼在人群中找到紀晨的。

在她眼裡,紀晨真的就那麼突出嗎?

而事實也證明了確實如此。

路冉每次看見紀晨雙眼冒光,興奮的不得了,那種興奮是在沒有排長隊就打上大米時都不曾出現的。

本以為路冉對紀晨的喜歡,不對,應該是仰慕、崇拜、讚賞,也就這樣了,可是大家都低估了路冉這種情感。

有一天中午,打完水後看到紀晨上樓梯到一半後折返了下來,為了弄清楚到底是為什麼,又或是隻想多看兩眼,路冉提著暖壺,拔起腿飛奔上三樓。

“我先走了,”說著就跑了,留下了那幾個很懵逼的朋友,“她幹啥去?”夏寧滿臉問號。

“不知道誒”“尿急?”方欣雨和張怡靜同樣也是一臉疑惑。

“管她呢,她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隨她去吧,一會問問她幹啥了。”說完,她們幾人又討論別的去了,提著暖壺慢慢的往宿舍樓裡走去。

此時的路冉已經馬上要抵達三樓,在二樓拐角處看了一眼,發現紀晨已經走進了旁邊那條可以走到教學樓側門的小路上。

路冉不再猶豫,快步上樓跑進宿舍,放下暖壺,走到窗戶邊,扒著往下看,果不其然,看到了從小路走出來的紀晨。

路冉害怕被發現,把頭往回收了收,可是忍不住又探了出去,紀晨已經進入了教學樓,她只好趴在窗邊,等待著紀晨的出現。

夏寧她們此時也陸續進了宿舍,“你跑那麼快乾嘛?”剛問完,看到路冉那痴痴的眼神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慢慢看,”其他幾人也都笑了。

“看啥呢?路冉,”說話的是宿舍裡另一個女生,路冉覺得二人關係並未達到像夏寧她們這樣,所以從未告訴過這個女生紀晨的存在。

路冉被一下子問懵了,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時張怡靜開口了。

“看樓下打羽毛球的唄,自已不會打,還愛看別人打,”接著,又調侃了幾句,那個女生自然是相信了的,也跟著調侃了路冉幾句。

之後,張怡靜和方欣雨又和大家聊了一會,就回到了自已的宿舍,就在隔壁。

路冉始終站在窗臺前,藉著羽毛球的幌子,看著紀晨從教學樓裡出來後原路返回回到了宿舍樓。

路冉對於這個中午是很滿意的,雖然累是累了點。

“一會起床叫我,”路冉說這句話語調都在上揚,難掩此時的開心。

而夏寧也見怪不怪,只是沒頭沒尾說了一句“他高三,快畢業了,喜歡上學長可是很痛苦的。”

“啊?”路冉剛發出聲音,宿管就來了,催著午休,兩人也就不說話了。

不會吧,不會喜歡的,只是學長,只是男神。

想著,路冉也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