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的下午,殘陽將天台照的金燦燦的。歸巢的鳥兒,齊齊飛過天空沒有絲毫停留。

刻銘站在欄杆上愜意的揉了揉,微紅的雙眼。縱身一躍,跌入塵埃。

滴!滴!滴!鬧鐘的聲音響起,刻銘被吵得眉頭緊皺緩緩睜開了雙眼。

入目便是不加任何裝飾的天花板,刻銘掃視了周圍陌生的環境。

“我不是死了嗎?這是哪?”刻銘心中想著。周圍的一切都讓他感到很不真實,他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已來到了一處幻境 ,或是深陷夢中無法醒來。

他發了會呆,沒等細想。鬧鐘再次響了起來 將他拉回現實。

他看了一眼時間,早上6:30然後隨手關掉鬧鐘。手機傳來一道提示音,未等他點開。訊息便自已彈了出來。

“刻銘你好 ,我是宋刻《霸道校草名揚萬里》中的一個小配角我無法忍受現在人生中的低谷 ,所以擅自選擇結束生命在我快要消散的最後一刻我在一眾讀者中發現了你,我認為我們的人生是相似的所以未經允許便強制將你拉入了這個世界深感抱歉,不過你還是你。”

“……”刻銘揉了揉脖子神情似乎有些疲憊。讓一個不想活的人,再得了一次相同的人生,跟被叛雙重死刑有什麼區別。

他將自已蒙回被子,沉澱了一會兒。破被而出。電風扇吱呀吱呀轉著有些吵。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在牆壁上。他很享受此時的愜意,伸了個懶腰。房間內還是有些悶熱的,不一會額上掛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吱呀”一聲衣櫃被開啟了,裡面的衣服普遍都是白t恤黑褲子,沒什麼花樣。刻銘隨手拿了一套便穿了。然後摸索著來到了洗漱間。

鏡前的少年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面板白皙,烏黑的小碎髮撘在額前,襯得有些陰沉。墨黑的眼眸,更是如同深淵一般。讓人看不見底。

刻銘湊近了一些在鏡前仔細觀察。自已的長相,然後輕鬆一口氣。和他原來的長相竟是分毫不差一模一樣。或者說這就是他的身體。

他洗漱完了,緩緩走下樓梯。一箇中年女人映入他的眼簾。

刻銘腦中閃過一次記憶,眼前這人正是。原主的媽媽穆桂香。

穆桂香聽聞背後的響動,轉過身來看見是刻銘。什麼也沒說,繼續幹著手中的活。

刻銘徑直走了過去喊道:“媽。”穆桂香聽到了,也沒回頭繼續準備著早餐。刻銘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

穆桂香緩了不知多久才開口說道:“刻銘……家裡沒錢也沒有一個當官的親戚沒權沒勢的跟別人耗不了,他們再那樣欺負你,你就不理他們等他們新鮮勁過了就不會再找你麻煩了。”她轉過身看著刻銘。

刻銘:“……媽,我不想再回學校去面對他們了,要不把我送到鄉下去奶奶家讀書吧二中不是剛好在那裡的小縣城裡嗎?”

穆桂香神色頓了頓,說道:“去那裡幹什麼?那裡教學條件差又都是鄉下孩子說不定有更多的小混子萬一玩野了連大學都考不上了以後有你後悔的!”

“不會的現在我在的這所學校裡給予我的傷痛,才是令我最痛苦的所以我不想待在這裡了。”刻銘似乎理解了那句“你還是你”,因為眼前的這個“母親”除了名字和長相與他的媽媽不同意外其他似乎就像是同一個人。且他的名字,並沒有變成宋刻。

但與現實不同的是,他的奶奶早已去世而這個世界的奶奶還活著。

穆桂香生氣的神色顯露出來:“媽媽這都是為了你好刻銘!你現在還小,不會懂等你以後長大了才會知道媽媽對你的良苦用心啊。算了算了你想怎麼樣決定就怎麼樣吧我不管你了我也管不了你了!真是越大越不聽話。”

“嗯”刻銘輕輕應了一聲,便不作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