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野貓的吼叫像極了嬰兒的啼哭聲,蘇景明受不了開門檢視,只見一群野貓的身旁放著一個正在咿咿呀呀的糯米糰子。

沈楠見自家老公出去這麼久還沒有回來,正打算出門檢視,就見蘇景明抱著什麼東西往回趕。

蘇景明進門後沈楠伸手接過他手裡的‘東西’,看清手裡抱的是什麼後,沈楠面露慍色,急忙把手裡的奶糰子放到沙發上,語氣不善的質問他:\"這孩子你哪來的?!

蘇景明愣了愣:“這我在門口撿的”隨即又補了一句“這不看她可憐嘛,況且我們結婚這麼長時間也沒個一兒半女的,不就把她帶回來了嗎”

沈楠聽到這話當即就炸了,因為 蘇景明的軟弱無能,讓自已遭了不少罪,現在反而怪起了自已。

沈楠氣極反笑道:“她可憐,我不可憐?天底下可憐的人這麼多,你難道全都去可憐他們嗎!而且生不出孩子怪我嗎?”

“家裡開銷全都靠我一個人撐著,你可倒好,大晚上給我撿了個拖油瓶,是不是嫌自已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嗎?”

聽沈楠這麼說,蘇景明的臉色也沉了沉,但語氣卻異常的堅定:“那我見到了我就得管,況且這大晚上你要她去哪,明天再說吧,今天也晚了,你去休息吧!”

沈楠聽到與自已朝夕相處的丈夫這麼說心也涼了半截,轉身就進了臥室,還反手把門上了鎖。

臥室內,沈楠把頭埋到枕頭上,枕頭裡漸漸傳出了陣陣嗚咽,而門外的蘇景明也懊惱自已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一牆之隔,兩人都在反省自已所做出的行為,所說出的話。

蘇景明看了一眼沙發上熟睡的奶糰子,不由得嘆了口氣:“你父母也真是心狠啊,這麼小的孩子都忍心丟棄。”

剛說完這句話他便打了個哈欠,就在沙發上和撿來的小糰子一齊進入了夢鄉。

翌日一早,廚具的乒乓聲夾雜著嬰兒的啼哭聲吵醒了鼾睡中的蘇景明,他直起身揉了把臉,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哭紅的小臉,他抱起眼前的‘紅臉關公’,手足無措的想要求助沈楠,卻被白了一眼,也只好訕訕離開,轉過身,小心翼翼的抱起沙發上的奶糰子哄。

“乖啊,咱不哭,不哭啊……”

奶糰子停下了哭聲,用溼漉漉的眼睛看了看他,又開始了哭鬧,這使他頓時又變得不知所措了,一旁的沈楠見他哄孩子的方式在心裡默默的問候了一下。便停下了手中的事,擦了擦手,把奶糰子從他手中一把奪過,開始軟聲細語的哄睡懷中的小baby。

剛才沈楠的動作說不上有多溫柔,但抱著孩子的蘇景明感受到了她的力度並不大,只是動作稍顯粗魯了些。

“有你這麼哄孩子的嗎,簡直像折磨人一樣!”

蘇景明並沒有因為沈楠的話感到難堪,反而沒心沒肺的笑了笑,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沈楠見自已丈夫一臉傻笑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踢了他一腳。帶著絲絲怒意開口:“你也只顧自已,孩子餓了也不管。”

‘’你去母嬰店買點她的日常用品和奶粉來”隨即頓了頓又補充到“算了,吃好早餐我和你一起去。‘’

這顯然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去的樣子,可蘇景明卻傻傻以為自家老婆想要陪陪自已。

轉而,蘇景明突然啊的一聲,抬起頭,一臉凝重的的對沈楠說:“這孩子還沒有名字呢!”

提起這茬,沈楠拍了拍腦袋,“怎麼還把這個事給忘了,我想想啊,嗯……”

窗外,梧桐樹被風吹的嘩嘩作響,沈楠腦海中浮現了‘落葉喬木’這麼一個成語,於是,蘇桐這個名字就這麼草草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