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顏希也沒有辦法可想了,於是用了點力氣推了他一下。

姜風龍整個人被推倒在雨棚下,倒下去時也沒有絲毫動靜。

這下姜顏希終於害怕了,一股不祥之兆湧上心頭。

她接著又大聲呼喊姜風龍幾聲,結果還是沒得到任何回應。

大著膽子把手指放在他鼻子底下,根本就沒有呼吸了。

姜顏希此時已經崩潰了,眼淚嘩啦啦的流出來,拖著沉重的腳步來到樓梯口。

撕心裂肺的哭著向樓下喊道:“喔…媽,媽,快來啊!快來啊!”

李淑蘭此刻正在一樓打掃衛生,突然聽到女兒這般叫嚷,也是心一驚,趕忙放下掃把往散去樓頂上。

“顏希怎麼了?你哭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李淑蘭剛上來不明情況,一臉疑惑的問姜顏希道。

“媽,你看哥哥…哥哥他…已經死了…”

姜顏希能夠告訴李淑蘭這些,已經覺得很費力氣了。

“你…你可別胡說啊!你哥他怎麼會……”

李淑蘭雖然嘴上責怪女兒,可是也頓感不妙,大跨幾步來到姜風龍面前呼喊:“風龍…風龍…兒子…崽哎…我的崽哎……”

事實證明她的瘋狂呼喊,一切都是徒勞的,李淑蘭瞬間暈倒在地上……

直到下午時分,姜風龍家裡已經陸續有左鄰右舍上門,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悲痛的表情。

“太可惜了,風龍這麼一個帥氣懂事的孩子,怎麼就走了呢!太不應該了……”

來到姜風龍家裡的左鄰右舍,議論紛紛起來,都是真心對他感到惋惜。

胡波,陳建文等幾個玩得好的鐵哥們,已經把姜風龍的身體從三樓頂上抬下來,正放在他的床上。

幾個好兄弟一言不發,心情沉重的守在姜風龍的床邊。

居然幾個大小夥都流出了悲傷的眼淚,足以看出他們和姜風龍關係有多鐵。

他們幾個都是和姜風龍一起光屁股長大的好朋友,好兄弟。

今天發生這樣的意外,痛心的不亞於割他們幾個身上的肉。

這才是真正的好兄弟,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他們絕對是一片赤誠之心。

其實最傷心痛苦的人之一,還有一個胡香伊妹子。

她也是從大棚幹活回來,在家煮午飯的時候,剛好出門來倒垃圾。

村民黃嬸子和她女兒經過公家地坪的時,正在談論姜風龍的事才知道的。

開始她還不相信,黃嬸子還差點來了情緒,反問她這種事情能開玩笑嗎?

胡香伊回想起來,怪不得今天上午都沒看見李淑蘭來大棚。

黃嬸子的話都說成這樣了,已經確定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就這麼一會,胡香伊對著姜風龍家的方向,毫無徵兆的癱軟在地。

“香伊妹子…香伊妹子你怎麼了?你可要挺住啊!”

黃嬸子和她女兒見到這一幕,兩人都嚇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連忙呼喊她。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癱軟倒地了呢!

黃嬸子她們都知道,李淑蘭今年初送給胡香伊一個大棚,想不到她這麼重情義。

黃嬸子母女倆人一左一右,急忙把胡香伊攙扶起來,往她住的屋裡慢慢走去。

“喔…喔…我…我要去…風龍家…”

胡香伊突然說話都變得神志不清了,口裡叨叨唸著要去姜風龍家。

黃嬸子母女倆把胡香伊送到了她的床上,看到她如此崩潰的樣子,黃嬸子也掉下了眼淚。

多麼可憐的孩子啊!看著都讓人心疼。

黃嬸子隨後跟她女打了招呼,要她晚上帶晚飯過來,今天晚上就在這裡陪她。

現在鄉村裡也是越來越法制正規,家裡有人不管是怎樣離世,必須第一時間報告到派出所。

一輛警車停在姜風龍家的地坪裡,車上走下來兩名警察,還有一名戴穿白大褂的法醫,那叫劉隊長的大家都認識。

三人隨即進入姜風龍的房間,一個高個子警察隨手一揮道:“我們警察辦案,請你們趕快離開!”

“我們不離開,我們是風龍好兄弟,我們不走…怎麼你們還敢抓我們不成。”

胡波他們幾個憤怒的異口同聲道。

“你們這是……”

高個子警察嚴厲的大聲道。

還是劉隊長有經驗,看到馬上要激發矛盾了,他拍了下高個子警察的肩膀,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高個子警察點點頭,轉身對著胡波幾人道:“好了,請你們幾人靠窗戶邊吧!記得保持安靜就行。”

胡波他們幾人見狀,警察都給臺階下了,也都沒再說什麼,幾人主動起身默默地站到窗戶旁邊去。

房間裡頓時鴉雀無聲,穿白大褂的法醫正忙碌著,他帶著強光手電看遍了姜風龍全身,根本找不到一點死亡原因。

法醫搖了搖頭,心裡也是一肚子的疑問,他和兩名警察走出姜風龍房間。

又把已經哭成淚人的姜顏希,叫到另一個房間,詳細的詢問她發現姜風龍的時間等等一系列情況。

劉隊長甚至讓姜顏希,把姜風龍的手機拿過來仔細檢視了一番。

並把姜風龍這十天的通話記錄,尤其昨晚最後通話的那個號碼,用隨身攜帶的小本子記錄下來了。

法醫自言自語道:“這就奇怪了!”

“張醫生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劉隊長看到張法醫滿臉疑惑的神情,連忙謹慎的出聲問道。

“劉隊長,我跟你直說吧!我也從事法醫工作二十多年,處理各種屍身案件成百上千,可是今天這小夥的死亡太蹊蹺了。”

“我甚至連他的死亡時間都推測不出來,據他妹妹說是早上七點二十左右上樓,晾曬被子時發現他的,那時人已經死亡,已經沒有了呼吸,心臟脈搏停止跳動。”

“你們看一下手錶,現在都已經下午一點半了,那姜風龍的身體跟正常人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甚至體溫我剛才也測了三十六點五度,和我們是一樣的。”

“劉警官,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我張開來從醫幾十年,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