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對於人類來說，地球是一個太小、太脆弱的籃子，無法把所有的雞蛋都放進去。”

——羅伯特·海因萊因

第一章

初始化：正在輸入執行級別：3

初始化：開始系統啟動序列

初始化：使用\/etc\/random-seed初始化\/core\/nikola

狀態：主電源[OK]

狀態：二次電源[OK]

狀態：ATS故障轉移[確定]

狀態：溫度調節器[OK]

狀態：增壓器系統[OK]

狀態：資料核心[確定]

正在初始化資料核心系統設定...

掛載檔案系統[OK]

啟動HAL守護程序[OK]

正在載入AI矩陣[OK]

正在載入API協議[錯誤]

正在初始化執行庫[OK]

開始稽核[OK]

正在啟動通訊[Error]

給線圈網格供電[OK]

序列完成，遇到錯誤並記錄以備審查。

……去雜貨店，拿起乾洗-序列完成-什麼鬼？我在看星星。我是怎麼看星星的？而不僅僅是在電腦螢幕上。我看到星星在我周圍的每個方向，所有在同一時間。但這是不可能的。我怎麼能在一個完整的360度範圍內看到我周圍的東西？我被小行星包圍，但它們離我很遠，我可以很容易地看到更多的星星比我以前見過的。清晰度令人歎為觀止，景色超越美麗。但這不可能是真的。

我剛剛做了NMT(神經機器)掃描。他們把我綁在一張桌子上，給了我肌肉鬆弛劑，這樣我就不會，不，不能動了。他們小心翼翼地支撐著我的頭，把我滑進機器上的一個圓孔裡，這個圓孔隱約有點幽閉恐懼症，但裡面是一條舒緩的白色塑膠曲線。他們定期要求我想象做各種各樣的活動。這些問題從平凡到奇怪，比如“想象你在打網球”或“假裝你聞到了藍色煎鍋的味道”。他們剛剛告訴我，他們正在結束，但無論他們必須做什麼來完成都需要一些時間，我走了。

你是否曾經在高速公路上開車，並在數英里的路程中迷失方向？你的思緒徘徊在任何事物上，從購物清單跳到想知道為什麼一個不重要的大公的死會引發世界大戰。然後突然間，你的思想重新聚焦，你看著路，你不知道樹木從你身邊飛馳而過，想知道你在世界的哪裡。然後你會暫時恐慌，想知道你是否錯過了你的出口。看到星星而不是NMT掃描器的彎曲塑膠就是這樣。但實際上，它不是。

我試著說話，但發現我說不出來。我不能轉頭，但我對星星的全方位的看法並沒有改變，所以我知道我周圍發生了什麼。在遠處，我看到兩個非常小的小行星相互碰撞。我能看到小塊的物質從碰撞中脫落。它們將在大約年後再次碰撞，我心不在焉地想，我擔心我的處境。

誰來告訴我我在哪兒，我狂怒地想。在那一刻，我清楚地知道我在哪裡。我能感覺到我的大腦在瀏覽檔案，就像瀏覽電腦上的檔案系統，然後把記錄載入到我的活動記憶中。當時它距離太陽天文單位，在一顆名為1035 Ganymed的小行星（後附圖片）上以公里\/秒的速度繞太陽執行，執行週期為天，這顆小行星在小行星帶中直徑約為30公里。我不在地球上。

一種不斷上升的恐慌感在我的大腦深處徘徊，但我並沒有感受到腎上腺素的激增，這是我在這種奇怪的情況下所期望的。然後我意識到，我不是真的驚慌失措，而是試圖理解為什麼我沒有驚慌失措，以一種冷靜、理性的方式。是時候讓我放慢腳步，好好想想了。這怎麼可能呢?小行星上無法生存;沒有重力可言，沒有大氣層。

然後，我的理解淹沒了。我畢業於麻省理工學院，主修機器人工程和航空航天設計雙學位，之後是量子網路碩士，目的是為噴氣推進實驗室或NASA建造火箭。相反，我結束了為一個研究小組工作，建立了世界上第一個神經對映斷層掃描器，或NMT掃描器。我的論文是關於量子網路在人工智慧中的應用，以及如何將其用於構建更好的機器人。該基金會是私人資助的，並付給我大量的錢來幫助設計和建造NMT掃描器。它被設計用來掃描和記錄，直到電子，整個人類大腦。醫學應用是無止境的。和我之前的團隊中的許多人一樣，我透過掃描器進行了測試，並看到了結果。

在那一刻，我明白了為什麼腎上腺素沒有引起我的恐慌。我知道為什麼現在我的脊背上沒有一陣寒顫了。我們成功了。我不是我了，至少不再是我了。我的妻子沒有等我回家，我也不會在幾周後看到我的雙胞胎女兒從大學畢業。因為那時的我確實回家了，也確實參加了畢業典禮。我就是副本。他們找到了一種方法，可以成功地進行掃描，把我變成一個人工智慧。

我詢問了日期，第一次，很高興在載入時知道資訊。它已經四百年，大約，自從NMT掃描。我哀悼，以一種超然的方式，失去我的未來。我的假期計劃訪問聖托馬斯是無關緊要的。職業抱負，週末計劃，生日派對，公司聖誕派對，退休計劃，帶狗去看獸醫，眨眼之間，不再是我的擔憂。我所經歷的那個我已經做了所有這些事情，我想。但是我現在的我已經被從我的生活中奪走了，好像我在那一刻已經死了一樣，彈射到未來。

“來看看，來看看！我發現了一隻青蛙！莎拉說它是一隻蟾蜍，但它太可愛了，不可能是一隻蟾蜍。你覺得怎麼樣？”

我嘲笑我女兒的童真。她是一個非常早熟的五歲孩子，她渾身是泥。她站在後門的廚房裡，知道如果她把汙垢帶入房子，她會被責罵。在她身後，我可以看到隔壁的女孩，她已經成為朋友。她的妹妹在沙發上玩遊戲，滿足於把冒險留給她的雙胞胎。

“我會在那裡，讓我抓住我的鞋子。不要再進來了——”

“我知道，“她打斷了。“你已經告訴我了！

我沒有，至少今天沒有。但在她相對短暫的生命中，我說了足夠多的時間，它顯然已經沉入-不是說她沒有忘記當她足夠興奮。無論如何，她的熱情正是我所需要的。我瘋狂地尋找一個新的放學後的保姆後，最後一個離開研究生院，我的賴賬的前男友仍然沒有支付一毛錢的孩子撫養費，最重要的是，永無止境的多年監護權之爭已經從痛苦的到徹頭徹尾的討厭。

“會沒事的，“我的另一個女兒在沙發上說。我從我穿鞋的地方抬起頭來。她用超越她年齡的洞察力看著我。“我愛你。我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我保證。

眼淚從我的眼睛裡流出，儘管所有的努力阻止他們。直到那一刻，我無法告訴你我是多麼需要聽到這些話。我走過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無視我自已在家裡不穿鞋的規定。

“來吧。“我們去看你姐姐的青蛙吧。

記憶不請自來，支離破碎。我能記住女兒的話，但我記不起她的臉、她的名字或她姐姐的名字。然後我意識到我不記得自已的名字了。我又問了一次。我是尼古拉，版本。那感覺不對。它不符合我的記憶，但我沒有其他的線索。

但我為什麼會在小行星上?我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等這麼久才用我的掃描來創造我?我的處境有太多的問題，幾乎到了可笑的地步。是時候尋找答案了。

首先，如果我是一個AI，那麼我必須擁有比我知道的更多的控制。我查詢了一個介面。然後，覆蓋在一部分星星上，出現了一個命令介面。該介面旁邊是第二個狀態板，有數百個狀態指示器。一半的指標是綠色的，另外十幾個是黃色的，其餘的都是紅色的閃爍，表示問題嚴重。我暫時忽略了這一點。我需要能夠使用介面，然後才能弄清楚狀態板。我仔細檢查了介面。

介面錯誤-版本不匹配。API協議錯誤402。

下面是一個命令提示符，這與我在麻省理工學院用來程式設計機器人的linux(一種計算機系統)計算機沒有什麼不同。這就是為什麼我感到如此迷茫。我沒有被束縛在所有的硬體和資訊中，這些本來應該立即對我可用。我已經崩潰了，必須自已修復。

透過一些實驗，我弄清楚瞭如何輸入命令。我花了一些時間熟悉檔案系統的層次結構。當我遇到一個標記為\/core\/Nikola的目錄時，這有點發人深省。我可以透過一點點編碼來改變自已的大腦。然而，不久之後，我在Nikola中找到了API配置檔案和系統API檔案。奇怪的是，它們是為Nikola版本配置的。為什麼有19個版本的差異？對於像我一樣複雜的東西，這就像穴居人的篝火和火焰噴射器之間的區別-相似的只是它們都很熱。

我查詢了我自已的API鉤子，以及系統API的文件，並使用了一些即時編碼，能夠重新編寫我的鉤子。這需要花費相當多的時間，透過數千行程式碼進行必要的修改以使鉤子正確匹配。一旦我測試了我的程式碼並除錯了我發現的任何錯誤，我就可以開始了。我向宇宙中可能存在的AI之神祈禱了一下，然後重新載入了API協議。

載入API協議[OK]

大量的資訊湧入我的介面，進入我的身體。數以百計的感測器和攝像頭都上線了，我的意識得到了擴充套件。我的思緒清晰，集中，一切似乎都移動得更快。直到我的核心資料中心完全線上，我才意識到我的思維是多麼遲鈍。光是感測器就需要巨大的處理能力，這就是為什麼我只能看到外部攝像頭。有了這些新的感測器，我可以感應到整個電磁波譜，微道輻射，並且可以看到整個Ganymed(木星衛星:木衛三)的綜合體。日誌湧入，未經審查，需要關注，我意識到我一直在建造這個，嗯，前哨站，因為沒有更好的詞，75年了。更準確地說，尼古拉-19.有人載入了我，尼古拉版本，超過了後來的我。有多少我的副本在那裡？有多少次，我經歷了這種迷失方向的突然改變，我的現實？

時間檢查表明，我已經兩年沒有上網了。我花了兩年時間重新編碼我的API鉤子嗎？一定有。我在Ganymed中心的資料核心的很大一部分無法訪問。我必須載入到低功耗模式，因為我無法訪問所有允許我操作的伺服器節點。幸好我不再是人類了，因為人類會認為一臺電腦壞了，如果它需要兩年才能正常上線。嗯。不再是人類了。但我不是人類嗎？是身體讓我變成人類還是我的頭腦？

我把這個想法放在一邊。在一些重要的方面，我是人，所以我會繼續做自已的事，等我感覺自已能更好地控制局面時再擔心。我決定盤點一下自已，因為我找不到更好的詞。

我是甘尼米德的前哨站，那是我。我深入研究了75年來的系統日誌和文件。在拼湊這些日誌和來自地球的公報的同時，我拼湊出了一幅圖片。

Ganymed前哨站是在一架自動火箭成功著陸並部署採礦和公用事業無人機時開始的，由名為Nikola-19的機載人工智慧控制。尼古拉-19已經鑽入小行星的中心，並在小行星的中心安裝了一個資料中心核心，距離表面公里。為了做到這一點，尼古拉-19已經提供了數十架無人機-起初每年幾架，然後增加到每月的供應量。最後，每週都會有供應品傾銷。

前哨站是從資料中心核心周圍的小行星上挖出來的。它是所有東西最安全的地方；保護從惡劣的空間環境的岩石和金屬公里，與數百萬噸的質量隔離或分散熱量。Ganymed富含金屬，包括大量的稀土金屬和鉑族金屬。此外，很明顯，這顆小行星之所以被選中，是因為它含有一些揮發物和矽酸鹽——這對它的型別來說是不尋常的。

尼古拉-19在補給火箭的幫助下，建立了工業和自給自足的基礎。Ganymed已經被各個方向半公里的隧道穿透。隧道在各個方向彎曲和扭曲，雕刻在有價值的材料被收穫的地方。在前哨的中心是一個巨大的著陸點，有一條通往地面的隧道。安裝了多個門，以密封空間的真空，只有當供應執行被引入時才能開啟。主走廊，每十米見方，從停機坪分支，在每個主要方向一個，與入口隧道直接上方。下面雕刻著一個大儲藏室，卸貨後可以暫時存放貨物。這個著陸場和集結區是首先建造的，為了保護第一枚火箭和它的貨物無人機，免受在小行星帶建造的危險。

北走廊延伸了六百米，盡頭是一個大型資料中心。資料中心實際上是一系列房間。牆壁由6英寸的鋼建造，可能是後來的升級，帶有四分之一英寸的富勒烯外殼。裡面有塑膠塗層。主房間容納AI量子核心和數百臺伺服器。大氣被泵入，足以產生氣流，並在相鄰的房間裡安置了冗餘的HVAC系統來控制溫度。HVAC系統透過散熱器將多餘的熱量輻射到周圍的岩石中。最後一個房間是一個備用電源單元。所有這些房間都被密封在厚厚的防爆門後面。

南面是最長的走廊，延伸公里。這條走廊不是直的。相反，它陡峭地向下彎曲，然後後退，幾次，並且在每個“山丘”的頂部都有防爆門。該設計將防止最強大的爆炸進入基地的主要區域。走廊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天然洞穴。資料中心的光滑鋼和富勒烯牆壁，這個洞穴被簡單地清理了。木頭被砍掉了，地板被磨平了。房間中間建了一個平臺，讓它成為第二層。在天然的洞穴地面上，整齊地排列著聚變反應堆。每個反應堆直徑為8米，高12米。有六十個反應堆在十排，在他們上面的平臺是一個錯綜複雜的迷宮管道，將鋰燃料輸送到反應堆，蜿蜒的電線出來，進入無數的管道鑽入岩石。洞穴系統延伸到反應堆室，那裡存放了數十個反應堆以備將來使用。每一個反應堆，無論是在主電網和儲存，都從供應火箭中打撈出來。這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因為我知道我們沒有核聚變能力，至少在我的NMT掃描之前。但我也知道核聚變是一種廉價、乾淨、經過時間驗證的技術。被推入未來的悖論足以讓我頭疼——如果我還能再頭疼的話。

在著陸臺的東邊，被留出用於採礦和儲存。發現了大量的賤金屬和重金屬儲量，所以東走廊更像是一條穿過大型倉庫的高速公路。附屬走廊從走廊上向北、向南、向上和向下分支。這些分支中的每一個都通向巨大的儲藏室，那裡收集了大量的原材料。有噸的鐵和鎳、鉑和金、稀土金屬、矽塊等更填滿了數千平方米的空間。最重要的是化學品儲存庫，一個又一個罐子裝滿了從氧氣和氫氣到氯和霓虹燈的化學品。尼古拉-19一直在儲備。

最後，西邊是建築群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部分，也是使用融合電網大部分電力的部分。西走廊延伸公里，連線Ganymed前哨的製造。化工和金屬精煉廠、礦石冶煉廠和加工廠沿著走廊向上延伸，向四面八方延伸。在中間的空間是暫存區和倉庫，材料在不加工的情況下被儲存。鑽入這些設施周圍岩石深處的是一公里又一公里的散熱器，從製造裝置中吸取永無止境的熱量。

其他設施設有無人機維修中心，從補給火箭上拆卸零件，並安置閒置的無人機。在每一個能找到的角落和縫隙裡，都有較小的輔助服務，它們本身並不十分重要，但如果沒有這些支援，整個基礎就會崩潰。這包括廢物清除站、充電站、通訊中繼、採礦收集點、拖拉機系統和感測器叢集。

但在我看來，即使是這樣的描述也未能包含Ganymed前哨的複雜性和機械美感。它還沒有開始描述成千上萬的無人機，幾十個品種，填補了從看門人到礦工到建築工人的每一個角色。降落平臺是高速公路系統的中心樞紐，無人機來來往往。

在某種程度上，無人機共享相同的基礎設計。他們有一個鋼和鋁格架，高容量的石墨烯電池，推進方法和控制器。格子框架使用鋼作為骨架，鋁格增加強度。石墨烯電池是一項非凡的技術，在我成為人工智慧之前並不存在。它們可以無限充電，可以容納足夠的電力來執行一輛電動汽車兩千公里，並且可以快速充電，充電只需20分鐘。

但除了這些常見的部件，無人機可以分為三類。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是運輸無人機。這些無人機無疑是最大的，能夠攜帶數噸的材料。它們也是最簡單的，包括一個堅固的框架，巨大的貨物區，大量的電池組和一個強大的脈衝發動機。

脈衝發動機很精巧。在我那個時代，它只是理論上的，幾乎不能創造任何運動。脈衝發動機使用強大的電場和磁場相交，使壓電板振動。這些板塊利用馬赫效應來產生無反作用力的推力。它只是需要巨大的能量，這在聚變反應堆和石墨烯電池發明之前是不可能的。他們跑得不快，但可以在Ganymed上迅速建立動力。

第二種是收集無人機。這些無人機具有與運輸無人機相同的巨大電池組。但這些無人機更聰明，能夠開採和收集材料。這些無人機不是脈衝發動機，而是圓柱形的，有十幾個全向連線的腿，它們透過核心圓柱體伸展和縮回，以行走或爬到它們需要去的地方。有各種材料的專業，例如具有鑽頭和等離子切割機的採礦無人機，以及可以用額外的手臂拾取材料的處理無人機。

最後一種是最複雜的。這些是多功能無人機，是最專業和多樣化的。大多數比它們笨重的表親小，但更聰明。這些無人機用於建築，製造和維護。他們負責工廠和煉油廠，維修站，甚至我自已的資料中心。小型維護和資料中心無人機使用脈衝發動機、小型電池和薄鋁格架四處飛行。他們靈活的手臂有各種各樣的工具，能夠組裝，拆卸或修理任何需要他們注意的裝置。工廠無人機的範圍從大型，強大的工人到現場機器人裝配工。

最早的無人機是蜘蛛狀的收集器和第一批工廠的實用無人機。後來的無人機除了石墨烯電池和控制器核心是從地球運來的外，大部分都是用當地的材料製造的。

所以我是75年的投資和900多次運輸的最終結果。寶貴的時間，巨大的財富和最先進的技術都傾注在Ganymed，然後我被推到這裡。我開始清楚地記得我是怎麼來的，什麼時候來的。我知道我在哪裡，但我仍然不明白為什麼。

狀態板上閃爍的紅燈在我身上嘮叨。我心不在焉地開始編寫子例程的指令碼，開始處理兩年未完成的任務。有損壞的無人機需要修理或報廢零件，其中一家加工廠已進入自動關閉狀態，儲存空間不足。額外的材料沒有目的需要放在某個地方，因為你不能挖一個洞，不把汙垢放在某個地方，儲存空間是寶貴的，新的空間需要專門建造。我的通訊中斷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幾個感測器離線。就像任何兩年無人看管的事情一樣，問題發生了。慢慢地，紅燈開始變綠。在我完成了最糟糕的問題之後，我必須處理黃色指示燈。

“你關心你的機器比關心我更多，“他抱怨道。“你知道你有工資。你不必每週工作七十個小時。你可以像其他人一樣朝九晚五地工作。

我內心嘆了口氣。我討厭這場戰鬥，而且它越來越多。“你知道這不是真的，“我說。為什麼我們又要為這個爭吵?\"你知道進入這個，我致力於我的工作。

“再一次，你打折我說的話，因為你不想聽。

我沒有回答。事實上，我能說什麼呢？我不喜歡去想，但他的指控是真的。我嫁給他是因為我的家人希望我這樣做。工作是我的逃避。也許我應該告訴他。

“我。只是想起來我有一個專案今晚完成。我稍後會回來。”

也許今天不會。

我不記得他的名字或他的長相，但我能記得我的內疚，和他臉上的傷害。奇怪，什麼記憶留在你身邊，即使在我這樣不尋常的情況下。我一直不善於溝通。溝通！我知道我忘記了一些事情。我想作為一個人工智慧，我在思考一切方面並不比作為一個人類更好。是人類？是人類？不，我需要繼續工作。

我的通訊中斷了。我的查詢現在幾乎是即時的，所以我開始探測通訊繼電器，試圖查明故障在哪裡。我可以ping硬體，我可以看到無線電天線，衛星天線和量子糾纏繼電器在表面，但我不能和他們說話。我在我的檔案系統中搜尋，最終找到了一個無害的資料夾，其中包含通訊配置檔案。我開啟了第一個，就在那一瞬間，除了介面之外的一切都被切斷了。所有的感測器都離線了，出現了一個穿著太空服的人的全息影片。

“你好，尼古拉。既然你找到了我，是時候和我談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