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基地外,老者抱著少年來到了一輛越野車間,而在越野車駕駛位上,坐著一位身上紋著紋身的壯碩男人,其脖子上還能清晰的看到一道巨大的刀疤,再配上一身黑衣,看起來一副黑幫老大的樣子。

這名男子轉過頭,看著老者不耐煩的指了指後座,示意他趕緊坐上車。

等到老者坐上並把少年放在身邊後,男子直接一腳油門,趁著月色,在一望無際的原野中賓士。

等到車開出地下基地一段距離後,男子就像是解除了什麼封印一般,對著後座上的老者徹底瘋狂。

“阿萊辛斯,我c你媽,老子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好的機會來進攻基地,你他媽在裡面吃屎呢,吃這麼慢!?”

男子對被稱為阿萊辛斯的老者一頓親切問候。

不過阿萊辛斯倒是毫無反應,彷彿對這種場景司空見慣般。

過了一會兒,等到這名男子罵的口乾舌燥時,他才不緊不慢開口。

“好了巴拉斯奇,我相信以你的詞彙量也罵不出什麼了,所以趕緊把嘴閉上吧,別忘了組織的任務。”

“狗叫什麼,我罵你可不關任務什麼事。”

雖然這麼說,但巴拉斯奇還是安靜了下來,專心開起了車。

過了一會兒,阿萊辛斯卻主動開口。

“基地裡的人你都下令撤退了嗎?”

“六,都這時候了你還演?你要想問我他們拖沒拖住的話就直說好嗎?”

巴拉斯奇抱怨著,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拿起手機用餘光掃了一眼後說道。

“放心吧,拖住了,他們現在正在那兒打著呢,再說咱們馬上就要出荒漠了,他們就再是長几雙翅膀也追不上。

說著還得意的笑了笑,或許是在嘲笑那幫人愚蠢,又或者是在為自已計劃的成功沾沾自喜。

但此時阿萊辛斯卻坐了起來,拿起了前座的一瓶水,在巴拉斯奇不解的目光下對著身旁的少年緩緩開口。

“好了,你裝了這麼久也應該渴了,要不喝一點,放心,沒毒。”

而少年聽到阿萊辛斯這麼說,也知道自已的偽裝被識破了,於是只好坐了起來,但還是遠離了阿萊辛斯一小段距離,隨後才開口。

“水還是你們留著自已喝吧,我不渴,而且如果你們要找【毒酒】那麼很抱歉,他並不在我這裡。”

少年的一番話,成功讓兩個人陷入了疑惑。

而少年也根據他們的表情得知,他們並不是來尋找【毒酒】的敵對組織,但同時他也很疑惑,既然不是為了【毒酒】,又不像是跟自已有仇的樣子,那為什麼要把自已給綁了呢?

於是在警惕著兩人的同時,便思索了起來。

他叫墨然,原本兼職是個搞暗殺的,不過最近自已所在的組織被捲入了一場麻煩中,雖然自已已經很小心了,但就在今天早上,當他吃完飯正準備回去給妹妹帶份的時候,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暈眩感,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飯裡下了藥,但未等他多想就直接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再睜眼就是眼前的景象了。

墨然雖然有些許驚恐,但仍不斷的思索各種細節,也根據眼前兩人的服飾以及車輛的型號來判斷兩人到底是哪個組織的。

因為雖然眼前的兩人並沒有惡意,但尚不知曉對方為何講這麼做,如果能夠猜出對方的組織,或許能夠推測出一些對方的目地。

但此時巴拉斯奇那粗獷的聲音卻打斷了他。

“不是小子你是被實驗室那幫書呆子給整傻了嗎?咋說這胡話?”

聽到巴拉斯奇這麼說的墨然也微微一愣,實驗室?他剛剛不是在路邊吃飯嗎?

無數的疑惑如潮水般襲來,令墨然不禁皺起了眉頭。

而阿萊辛斯見墨然如此,彷彿是想到了什麼,語氣不自覺的加重。

“看來那裡有能消除記憶的能力者,那種稀缺的存在竟然加入了這種組織,可笑…”

“能力者?”又一個對墨然來說嶄新的名詞出現,讓他的疑惑更深幾分。

而在此時,阿萊辛斯卻拿出了一個近似正方體的“玻璃”,未等墨然反應過來,猛的插入了漠然的眉心間,卻未給其造成任何傷勢。

這種超乎常理的事並未被墨然看到,因為他感覺腦海裡突然多了一大串資訊,雖然只是一些很基本的資訊,但卻讓墨然瞭解瞭如今的情況。

他穿越了…

雖然被綁架的各種不真實的情況,於眼前老者那種給予資訊的方式,都已經能證明這並不是他原來的世界了。

但他還是不敢相信,或者說是不願意去相信,原來自已雖然還在讀著大學,但小有資產。本來等到畢業他就能逃脫父親留下來的爛攤子了,雖然現在的情況也算是逃脫了,但這性質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要知道他還有個妹妹呢!

突如其來的巨大打擊,讓墨然心裡翻起驚濤駭浪,雖然沒有在表現出來,但只有他自已知道此時的他多麼的迷茫與難過。

不過他很快調整了過來,畢竟自已雖然算不上樂觀,但眼下的情況已經不得不讓他振作起來,畢竟生活還是要繼續過。

就在墨然這麼想的時候,卻異變突生。

三人乘坐的越野車前,突然毫無徵兆的出現了一面土牆。嚇得巴拉斯奇猛踩剎車,恐怖的力道甚至把剎車板都快踩碎了,不過所幸,越野車在距離土牆不到一尺前停下了,險之又險的沒有撞上去。

“他媽的,怎麼可能有埋伏!”

說著,巴拉斯奇和阿萊辛斯一同下車應敵,並把車門牢牢鎖死,防止墨然逃跑。

正當兩人防備著敵人時,土牆後面卻蹦出了一個小男孩,雪白的頭髮配上極其精緻的衣物,再加上一張很幼態的臉,怎麼看都是一副人畜無害小正太的模樣。

不過這並沒有讓兩人放下警惕,而是向其猛地襲來。

但當他們的刀快要砍到小男孩臉上的時候,兩人突然發現,他們動不了了,無論用多大的力氣,兩人都像是被時間暫停一般,無法動彈分毫。

而小男孩這邊並沒有多少反應,緩緩的走到了兩人身旁,拿走了兩人藏在懷裡的手機,隨手就破解了密碼,翻到通訊錄標著首領的那一列,走到兩人的身後,打起了電話。

而動彈不得的那兩人,餘光卻只能看到小男孩衣服中不經意間露出的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