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石柱拔地而起,直入雲霄,彷彿要刺破蒼穹。數以千計的武器深深地紮在石柱上,各種各樣的武器,刀、劍、槍、戟、鐮、鏢和一些說不出名字的,身上散發著凌冽的光芒,好像在訴說它們曾經的輝煌。而這樣的石柱不止一根,和紮在它身上的武器一樣,這裡有數以千計的石柱,這裡就是千鞘林。

山重水複疑無路,眼前赫然出現一座小木屋。這座木屋孤零零地矗立在人跡罕至的千鞘林之中,彷彿與世隔絕一般。周圍萬籟俱寂,只有微風輕輕拂過樹葉的沙沙聲,給人一種陰森幽寂之感。木屋的外表顯得有些陳舊古樸,歲月的痕跡清晰可見,但卻透露出一種別樣的寧靜和神秘氛圍。那扇破舊的木門半掩著,使人好奇,又令人不敢靠近。

瑾蘭輕輕地推開門,伴隨著那扇古老木門發出的“吱呀”聲,坐在屋內的男人緩緩抬起頭來,他眉清目秀,眼睛裡閃出白光,好像腦子裡裝著任何能裝的東西。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說:“瑾蘭,你終於回來了!看到你平安無事,實在是太好了。”這個男人名叫荀欣,正是昨晚成功逃脫的那個黑衣人。

此刻的瑾蘭彷彿脫胎換骨一般,原本籠罩全身的夜行衣已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襲華麗的衣裳;那面罩也離開了她絕美的臉龐,讓她真實的面容展現出來。從頭頂的青絲到腳底的繡鞋,無一不散發著迷人的魅力與高雅的氣質。

儘管經歷了整整一夜驚心動魄的追逃,但這絲毫無法掩蓋住瑾蘭天生麗質的容貌。即使面露一絲憔悴之色,卻依然難以遮掩其白皙如雪、嬌嫩如玉的肌膚,以及那傾國傾城的美貌。瑾蘭微微點頭,表示回應。她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口問道:“嗯,我還好。對了,阿琦呢?他回來嗎?”言語間透露出對另一位同伴的關切。

荀欣皺起眉頭,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啊,我原本還期待著你們能一起回來呢。哦,對了,百構機芯呢?應該帶回來了吧?”他的目光充滿期待,急切地想要親眼目睹這個神奇的寶物。

然而,瑾蘭的臉色卻變得異常尷尬。她的臉頰泛起一抹紅暈,眼神遊移不定,似乎不敢與荀欣對視。她支支吾吾地試圖解釋,但話到嘴邊卻又猶豫不決。

一旁的荀欣見狀,不禁心生焦急。他忍不住催促道:“怎麼回事?快告訴我啊,瑾蘭!百構機芯到底在哪兒?”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在沉默了片刻之後,瑾蘭鼓起勇氣,低頭輕聲說道:“那個……我,我……把它給,給……丟了。”說完這句話,她的頭低得更低了,彷彿害怕面對荀欣失望的表情。

“什麼!!”荀欣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之色,一隻手叉著腰,另一隻手則不停地揉著額頭,嘴裡還嘟囔著埋怨道:“怎麼會這樣啊?咱們千辛萬苦、冒著巨大風險才將其偷出來,甚至還差一點就被靈堯軍給逮住了,歷經九死一生方才成功脫身。可如今你卻告訴我東西弄丟了……早知道就不該把如此重要之物交由你保管啦!”

瑾蘭的雙手緊緊握住荀欣的手臂,美眸之中漸漸泛起一層水霧,滿含歉意與委屈地輕聲說道:“我錯了。”

荀欣看著淚眼汪汪的瑾蘭,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愧疚之情,但事已至此,再多責怪也是無濟於事。於是他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撫摸著瑾蘭的秀髮,安慰道:“罷了罷了,眼下也只能等阿琦歸來之後,三人一同返回師父那裡,再稟報此事了。對了,你可還記得究竟是在何處將東西遺失的麼?”

“我……我也不是很確定。”瑾蘭一邊搖著頭,臉上滿是迷茫之色,一邊回憶著說:“似乎是在滾落山坡時不慎掉落出去的吧,當時身後還有追兵緊追不捨,情況十分危急,我也顧不上許多,只能先行逃離險地。”

一個山洞內,正透出微弱的火光。

“這都第二天了,他們怎麼還不回來啊?莫不會是失手被抓了,亦或是他們得手了想帶著東西遠走高飛?”這個聲音十分沉重,而且充滿著質疑。

又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可不要胡說八道,我可沒少教他們本領,區區靈堯軍怎麼奈何得了他們。而且我把他們當親生兒女一樣看待,怎麼可能帶著東西跑路。”她的語氣很強烈,充滿了否決。

這時,又有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嗯,言之有理。但是,你也別忘了,他們終究還是羈徒,他們為什麼會成為羈徒你最清楚了。”

“他們不是羈徒,他們只是羈徒的徒弟。”女人的手重重地拍在她面前的石桌上,臉上有了些許的不悅。

“好吧好吧,算我多嘴。”男人的話有些歉意,但還是說到了重點,“但我們是真的想知道他們現在什麼情況。”

女人剛想說什麼,洞外傳來了腳步聲。洞內三人齊齊向洞外看去,原來是瑾蘭和荀欣回來了。

“你們可回來。”女人的話語裡滿是關切,“唉?霍琦呢?他沒和你們一起回來嗎?”

“他和我們走散了,本來是想等他一起回來的,可是等了好久都沒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