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梁玄紀陰沉著臉,程錦安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

她小心開口問陸婉音:“娘,父王怎麼這副表情,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陸婉音也有些疑惑,剛剛一路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白天她被沈皇后針對的事情也過去了,怎麼現在這副樣子?

陸婉音輕輕搖頭,小聲回道:“沒事。”

程錦安沒有多問,拉著陸婉音的手一起去吃了飯。

飯桌上,陸婉音同程錦安講了去宮裡見長奕的事情。

程錦安聽到長奕的訊息,嚥下了口中的飯菜。

“娘,長奕殿下怎麼樣了,他身體可還好?”

陸婉音不知道之前長奕的身體狀況,也是聽梁玄紀說了才知道,她今日覺得長奕孱弱的樣子,竟然已經是他比原來好了好多的樣子了。

陸婉音回答道:“他很好。”

程錦安點頭:“那就好。”

梁玄紀開口:“安兒,你與奕兒算起來是堂兄妹,可以不必再叫他長奕殿下了。”

陸婉音也附和:“奕兒的孃親是我的好友,你是六月出生的,長奕是四月,他比你大一點,算是你的兄長。”

程錦安笑著點頭,長奕做她發兄長,可比長鑾讓她高興多了。

“今日父王答應了奕兒,為你求一個出入宮門的令牌,以後安兒你若是無事,可以時常進宮多陪陪他。”

梁玄紀從懷中掏出出宮時候去御書房向梁玄灼求來的令牌,遞給程錦安。

程錦安接過令牌,拿在手裡翻看:“父王,有了這個東西,我就可以隨意進出宮門了嗎?”

這玩意兒只在電視裡面見過,程錦安滿臉的好奇。

“那是自然,別說是宮門,這飛御令可是你皇伯伯親賜。”

程錦安眼睛轉動,看著梁玄紀小心的問:“除了宮裡,其他地方拿著這個令牌,能去嗎?比如說...軍營?”

“軍營?”

梁玄紀片刻怔愣,他還不知道程寅在軍營的事情,聽到軍營第一反應是程錦安要去找蕭昀,不過轉念一想,安兒不是心儀那個他沒見過面的白公子嗎?或許只是好奇這飛御令的作用吧。

“軍營自然也可以,不過軍機重地可就不行了。”

程錦安開心收起來:“我知道了,謝謝父王!”

等到用完晚膳,程錦安和扶春走了,陸婉音和梁玄紀回到房裡,想到梁玄紀今日剛回王府的神色,才開口問梁玄紀:

“王爺,今日怎麼路上好好的,回府的時候反而不高興了呢?”

梁玄紀無奈嘆了口氣說道:“唉,我們一起回來,我見安兒只顧與你親近,就想著這些年你們母女受的苦,安兒從小不在我身邊,慢慢對我有些疏離,我能明白,可還是..。”

陸婉音輕笑出聲,原來,是覺得程錦安對他有些疏離,不親近他,所以才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阿音,你笑什麼?”

“我笑原來王爺是吃女兒的醋,在門口的時候只親近我,有些失落了,害我也以為是出了什麼事了。”

“我對你們的虧欠,過去已經沒有辦法彌補了,現在我們一家人能在一起,我已經很知足了。”

“王爺,我瞭解安兒,她會喜歡王爺這個爹爹的,她也不會因為這些年你的缺席心裡怨恨,這點王爺放心。”

梁玄紀將陸婉音攬進懷中:“我知道,安兒隨你,都是和善的性子,能辨是非,阿音,謝謝你替我生了個好女兒。”

陸婉音心中暖流劃過,卻沒來由的想到程寅,心裡某個地方突然想被針扎一樣,她緊閉著眼,讓自已不要去想。

“阿音,你怎麼了。”

“沒事,只是到現在,仍舊覺得像是一場夢。”

梁玄紀將懷中的人摟得更緊了些:“阿音,我和你一樣,我也害怕這是一場夢,但是你看,我現在抱著你,能感受到你的體溫和氣息,在過些天,我們就要光明正大的成親了,你即將成為我名正言順的妻子,從今以後,我不允許你再離開我了。”

陸婉音點頭,被梁玄紀的氣息包裹住,慢慢安心,不在想程寅的事情。

晨起,程錦安在自已的院子裡面鍛鍊身體,扶春也被她拉著一起做了廣播體操,吃早飯的時候,梁玄紀因為要籌備婚禮的事情,沒有和母女倆用早飯。

吃完早飯,程錦安與陸婉音在院中走著消食,陸婉音也趁機將昨日裕安王為何不高興的事情告訴了程錦安。

程錦安也覺得好笑,沒想到自已有個女兒奴的爹。

“娘,你放心吧,我以後會多與父王親近的。”

陸婉音點頭。

因為馬上就是中秋,中秋一過馬上就是陸婉音和梁玄紀的大喜日子了,所以王府上上下下都開始忙活了,採買各種喜慶的用品,程錦安閒來無事,也跟著出去,順便把鯉城好好逛了一圈。

可在街上卻出現了不好的傳言,說裕安王妃的不堪過往,甚至有孩童口裡的歌謠也是在說著這事。

程錦安在轎攆裡面聽得皺緊眉頭,幸好陸婉音沒有跟著出來,不然心裡肯定不好受。

“郡主,那些人都是胡說的,你和千萬別放在心上!”

扶春見程錦安不高興,在一旁勸慰。

程錦安沒說話,太平日子過不了兩天,就總有暗處的小鬼弄出糟心事。

回到王府,程錦安看到陸婉音立馬換上笑臉,不想讓陸婉音擔心,才知道梁玄紀出門了。

梁玄紀自已籌備婚禮,沒有讓陸婉音操半點心,陸婉音沒有機會出門,那些不好的話暫時也沒有傳到她的耳朵裡。

等到晚上樑玄紀回來的時候,臉色難看,看到程錦安從旁邊的柱子裡面跳出來的時候,立馬一秒變臉。

“安兒!你怎麼在門口。”

“我想著晚膳時間,父王差不多要回來了,所以就來這裡迎接父王。”

程錦安一邊說著一邊挽住梁玄紀的胳膊,梁玄紀摸摸程錦安的腦袋。

“怎麼還沒吃飯,以後天色太晚,不用等父王,你和你孃親先吃。”

“父王沒回來,我和孃親都沒胃口。”

梁玄紀心中溫暖,王府冷清了十幾年,現在終於有人等他回家了。

“好,以後父王外出一定早些回來同你們一起用膳。我們走吧,別讓你孃親等久了。”

“哎,”程錦安拉住梁玄紀:“父王。”

梁玄紀看出程錦安有話要說,站住,洪斐很自覺退開,扶春也走遠一些。

“安兒,你有話要對父王說?”

程錦安點頭:“父王,今日我在街上聽到了一些孩童唱歌謠。”

“你聽到了?”

程錦安心想,果然,剛剛梁玄紀的黑臉和今天自已聽到的歌謠和傳言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