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男人被摔了一下,膝蓋磕在門檻上,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下酒是全醒了。

他正想開口罵娘,就聽聞一個好聽的年輕女子聲音。

循聲望過去,床上正坐著一位天仙一般的美人,旁邊散落了一地的髒亂衣物,身上穿的衣物看著布料不錯,不過穿著有些凌亂,衣裙上面的帶子也系得亂七八糟。

男人嚥了口口水,忍著膝蓋上面的疼痛站起身,沒有出聲,慢慢朝著床邊走過去。

程錦安皺眉,剛剛明明聽到有動靜,怎麼現在又安靜下來了,難不成是自已聽錯了?

她探頭又叫了一聲:“阿沐?”

仍然是沒有回應,程錦安起身,鞋子還來不及穿,就慢慢伸著手摸索著往悶的方向走,可惜看不見走的是反方向。

宿醉的男人喜上眉梢,他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昨晚去窯子裡面沒找到好的貨色,喝醉了就住在這客棧裡面,沒想到一早起來就摔進了小美人的屋子裡面。

更可喜的是她只有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瞎子,這簡直就是天上掉的餡餅,不吃他就是有罪,暴殄天物的大罪。

程錦安發覺自已走錯了方向,又掉頭換了一個方向,在察覺到門確實已經被開啟屋裡又沒有動靜的時候,程錦安立馬就想張口呼救。

“救....唔....”

宿醉男人眼疾手快,他一直緊盯著程錦安,看得到她臉上的神情變化,知道她已經察覺不對的時候,立馬上前捂住她的嘴巴。

程錦安知道自已陷入危險,對抱住自已的男人又踢又咬,男人的力氣很大,程錦安被他禁錮住動彈不得,很快她又聽見了關門的聲音。

男人看著手上被程錦安咬出的牙齒印記,冷冷笑道:“小美人,是不是沒吃飯啊,怎麼咬得這麼輕,還是你怕弄疼了我?你放心吧,你這麼心疼爺,稍後爺爺會好好心疼你的。”

男人的呼吸聲越來越重,將程錦安捂著嘴就扛起扔在床上。

“救命.....唔.......”

程錦安只有片刻的喘息聲,嘴就被堵住,男人用剛剛他換下來的髒衣服堵上了她的嘴,將她雙手綁上固定在床的一端,程錦安感覺身上的重量增加,男人壓在身上,一股難聞的酒味充斥在周身。

她感覺男人在手忙腳亂解著她身上的衣帶,因為她自已看不清,也是亂系的,男人沒了耐心,用力一扯,她聽見布料碎開的聲音,然後男子的頭就到了跟前。

程錦安亂動著想要掙脫,耳邊傳來男人令人作嘔的聲音:“掙扎吧,美人兒,你越掙扎我就越興奮,本來是想要將你打暈的,可那樣太沒意思了,你就使勁的掙扎吧,我馬上就來了。”

程錦安沒有理會,奮力的掙扎讓她手腕上的勒痕變深,潔白的肌膚上面根根鮮明的紅色印子,這種事程錦安已經不是第一回碰到了,但是眼睛看不到,她想要找東西反抗也沒有辦法。

她看不見,眼前全是黑暗,男子的頭埋在她跟前想要行不恥之事的時候,程錦安聽見一聲巨響,那是房間門被踢開的聲音。

宿醉男人沒得逞,被巨大的動靜嚇了一跳,下半身癱軟下去,他扭頭看著門的方向。

慕寒尋站在門口,眼神冰冷,腳邊是灑落一地的飯菜和托盤。

宿醉男人不以為意,一開始還以為是店傢伙計走錯了。

“臭小子,滾出去,沒看到爺正在忙著嗎!壞了爺的好事有你好看!”

慕寒尋一動不動,慢慢轉頭看向男人,男人被他的氣勢嚇得怔愣,突然想起程錦安之前好像在喊什麼阿沐,他精蟲上腦沒注意聽,現在想來,這麼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子,眼睛又看不見,肯定不是獨自出來的。

宿醉男人看慕寒尋的樣子,看他平靜的臉上阻擋不住眼底深處怒意,只好先從程錦安身上起開,坐在了床邊。

“你是她什麼人?是她的男人?還是兄弟?還是..情人?”

宿醉男子用自已審視的目光看著慕寒尋,看他衣著樸素,氣質又不錯,也打不準對方的身份。

不過,他可是他們當地有名的惡霸,只要不是這裡縣令的公子,就沒有他得罪不起的,想到這裡,他又難免得意起來。

“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這小娘子我看上了,把她讓給我。要多少銀子你開個價吧。”

慕寒尋眼底的寒意更甚,看著被綁在床上動彈不得的女子,心裡一股無名之火熊熊燃燒,拳頭捏得嘎吱作響。

可宿醉的男人還不以為意,以為慕寒尋在思考程錦安值多少銀子。

男人噁心的用自已的舌頭剔著牙縫裡面昨夜所剩的食物殘渣,又開口道:“對了,我還沒問你,這丫頭,是不是雛,若是的話,我可以給高一點的價格,若不是,我.....”

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脖子處插著一根銀針,下半身全是血,他驚恐的看向自已的身下,表情失控,想要叫喊卻發不出聲。

男人只能竭力的忍著劇痛,因為喊不出聲音,痛苦無處釋放,讓他臉上的表情極度的扭曲猙獰。

慕寒尋將腳邊端菜的托盤踢過去,打在了男人的頭上,男人昏死過去。

程錦安在床上不停的掙扎,從始至終沒有聽到慕寒尋的聲音,只聽到那噁心男人在自說自話,卻沒有人回答,現在突然安靜下來,她並沒有感覺到安全,而是再次陷入了驚恐。

因為不知道對方是是誰,在感覺到有人靠近的時候,程錦安本能的將身體往後面縮了縮。

慕寒尋將她嘴裡塞著的東西取出,程錦安立馬大口大口的呼吸,咳嗽了幾聲,開口:“你是誰?”

“是我。”

慕寒尋的聲音低沉,剛剛被男人激起的怒意似乎還未消退,程錦安卻沒有察覺,聽到他的聲音臉上佈滿歡喜。

“阿沐!是你回來了!”

“嗯。”

慕寒尋很快將捆綁著程錦安的髒衣服解開,程錦安坐起身抓住他的胳膊。

“阿沐,你沒受傷吧?”

慕寒尋眼底微動,她剛剛死裡逃生,居然是先開口問他有沒有事。

“我沒事。”

“你沒事就好,我以為我們被發現了,以為你被抓了,還好還好。”

“是卑職去得太久了,讓郡主擔心了。”

程錦安笑著搖頭:“還好我們都沒事。”

慕寒尋眼神不經意的看到了程錦安胸口有一處被剛剛的男人撕扯壞,露出她潔白的肌膚,他將臉別開,沒說話。

“阿沐,你怎麼不說話?”

慕寒尋將自已的外套脫下,將程錦安包裹在其中。

“郡主的衣物被扯壞了,我現在帶 郡主出去重新買一件。”

程錦安乖順的點頭,準備下床,慕寒尋看到她沒有穿鞋,很自然的就彎腰將鞋給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