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了派出所,許川將事情緣由一五一十告訴了警察叔叔,隨後便和兩位學姐一起陪著小女孩等待了一會兒。

沒過多久,小女孩的媽媽就過來了,人未進聲先到,眼眶紅紅的,一副急慌慌的模樣,許川本想高低整兩句,但見此情形也把到嘴的話重新吞了回去。

是啊,一個母親怎麼可能會不愛自已的孩子呢,當她發現她的女兒不見了之後,那時候心裡該會有多著急,多無助呢。

許川一開始其實都明白的,但他剛才還是準備說,只是真見到了又說不出來了。

他想提醒那位母親,縱然你很愛你自已的孩子,恨不得用生命去保護她,可這跟你犯錯誤又有什麼關係呢?這些都不是犯錯的藉口,要知道,有些錯誤是不能犯的,人生沒有後悔藥,也不會有再次重來的機會。

許川對事的態度就是把一切事情往最壞的方向去推測,假如這次小女孩遇到的不是他,而是遇到了一個壞人,一個人販子,那麼這位母親又該當如何?僅僅是因為她的一次疏忽,而導致悲劇的發生,她當然不是故意的,可這不是藉口。

他很想借用某個影視劇中的一句話來告訴那位母親:凡事仔細點,錯不了。

幾人隨後一齊地走出了派出所,期間小女孩的媽媽逮著他們三個一通感謝,非要請他們幾個吃飯怎麼的,許川無奈,只能找了個快要上課了的藉口搪塞過去。

“學弟,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

三人走在路上,李慕可瞥了一眼許川,發現他的表情有些沉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柔聲地向他問道。

“學姐,我沒事,只是剛剛想起了一點事情。”許川聞言輕聲回道。

剛才的事情雖然只是一點小事,可他卻從中想到了很多,這是身為將帥者的敏銳嗅覺。

小女孩的媽媽只是粗心大意了一次,卻險些鑄成大錯,那麼他呢?人生如棋局,他在自已的人生裡每一步的落子難道都是正確的?沒有大意過嗎?還是說也曾大意過,自已卻沒有意識到?

就如他剛才想說卻沒說出口的話,有些錯誤是不能犯的,棋局對弈上,有些時候走錯了一步便會萬劫不復,葬送一整盤棋局。

許川細細回想起了以往曾做出過的重大決策,不僅是在追學姐這方面上,更多的是他從小到大對事的一個態度,他自認為做不到不犯錯,只能多覆盤,讓自已能夠在代價到來之前意識到,不至於太過被動。

不知不覺間,三人已經走到了學校內的東邊宿舍樓。

周夢瑤挽著李慕可的手臂,笑盈盈地看向許川。

李慕可也溫柔地看向他,對他輕聲道:“學弟,我們到了,你也快回去吧,你下午還有課呢。”

“好。”許川也輕聲回應了學姐。

他沒有立馬轉身就走,而是呆在了原地看著兩位學姐那窈窕的背影,直到她們走上樓去,這才緩緩轉身向自已的宿舍方向走去。

女生寢室內。

李慕可剛走進去,便立馬向周夢瑤問道:“瑤瑤,我昨晚喝醉酒之後沒有說什麼奇奇怪怪的話吧?”

周夢瑤聽到李慕可這番話,玩心又被勾上來了,“不僅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哦,還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行為呢。”

“我做什麼了?”

“昨晚在停車場裡,你因為醉的太厲害嘛,小學弟就把你從車上抱了下來,但你下來之後死活不肯鬆手,摟著學弟的脖子要親親,可把小學弟折騰得夠嗆。”

李慕可聽到周夢瑤這句話,臉色迅速漲紅了起來,羞惱地說道:“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為什麼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喝醉了肯定沒有印象呀,不過可可你也不用擔心,畢竟這不是你的本意嘛,你只是喝醉了,想來學弟會理解你的,而且昨晚我看學弟好像還很開心呢,畢竟可可你這麼漂亮,又對他說出了那種話,噗哈哈哈......”

周夢瑤怕被看出端倪,直接把臉轉了過去,然後才向李慕可說道,只是話還沒說完,她就憋不住,直接笑了出來。

“好哇,瑤瑤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拿我打趣。”

“開,開個玩笑嘛,可可,你,你別過來,你要幹嘛?啊......”

......

另一邊。

天王男生寢室。

“我是川川小淘氣,面對世界很好奇,我有問題數不清,咕嘰咕嘰冒不停......”

許川一邊低聲哼著歌一邊向自已的寢室走去。

他來到了寢室門口,推開門走了進去,聽到動靜的三大天王齊齊轉頭將視線射向了他。

“喲,北天王回來啦?”

“你小子真厲害,跟校花孤男寡女共處了一夜,你都幹了些什麼呀?”

“嘿嘿嘿,還能幹啥,當然是做大家喜歡做的事情啦。”

三大天王各自向許川問候了一句。

“什麼孤男寡女,學姐的閨蜜也在的好嘛。”許川給自已解釋道。

一夜未歸,他就知道這群孫子會陰陽怪氣。

王進宇本來覺得沒什麼,聽到這句話之後直接坐不住了,“我焯!校花的閨蜜也在?”

“你他馬玩得這麼大?連校花的閨蜜也被你拿捏了?你這小身板經受得住嗎?”江言也被許川那句話震驚到了。

“什麼小身板,會不會說話,你就算再多來幾個本王都不會放在眼裡。”

許川本來聽得好好的,結果被江言最後那句話直接破防了,他覺得有必要糾正一下。

“嘿嘿,那你是承認了?”

“停停停,怎麼越聊越偏了。”

白以寧在一旁聽著他們的話,好似想起了什麼,對著許川說道:“這就是你上次說的那支奇兵?難道敵軍全線潰敗了?”

“只是略有進展而已,敵軍太過狡猾,遲遲不出擊,也沒有露出什麼馬腳,我方行動受阻,只能另尋戰機了。”許川搖了搖頭,回答了他的問題。

“小川子,哥的幸福可全靠你了,你可要加把勁啊,眼看寢室中大家都有目標了,我實在是著急啊。”白以寧聞言走到了許川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地說道。

“放心,你的事就是哥的事,哥豈能不上心?”

“大哥,拜託了!”

“也就是你小白,大哥我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