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餐廳內,由於客人有點多,李慕可和許川等了有十分鐘左右。

老闆娘將飯菜端了上來,隨後又繼續去忙了。

“學姐,不是一人一隻鵝腿嗎,你怎麼全夾給我了呀。”許川疑惑地望向她。

“這是專門給你點的,我又不吃,太肥膩了。”李慕可回答了他,隨後又盯著他眼睛繼續補充道:“瞧你那倆黑眼圈,多補一補吧。”

“啊?我沒事啊,不用補啊,學姐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許川嘴角一抽趕緊解釋道,他感覺學姐在內涵他。

“沒有,快吃飯吧。”

“不行,我必須要解釋,昨晚我是......”

“嗯?”

“......”

許川覺得事關自已的尊嚴,必須要解釋,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慕可一聲“嗯”給打斷了,許川聽到她這聲語氣竟然莫名其妙有點畏懼,這才悻悻作罷。

兩人吃完了飯,由於許川下午有課兩人便分開了,回到了各自的宿舍。

......

男生天王宿舍。

許川剛走到宿舍門口,便又聽到了裡面幾個貂毛傳來爭論聲。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對著他們說道:“你們幾個嚷嚷啥呢,在門口就能聽到你們幾個的聲音。”

“唉,他倆還能吵啥,打遊戲又輸了唄,互相甩鍋呢,只不過這把是王進宇的晉級賽,連續三次都是大順風局面,只差最後一步便贏了,但都被翻盤,就很奇怪。”

東天王白以寧給許川解釋道。

“是啊,平時那些輸局都是正常的輸,今天這幾局就有問題,每次都是大順風快贏了,但每到最後一步就有變數出來,直接導致被翻盤。”

西天王江言繼續給許川補充說道。

王進宇聽了他倆的話,更鬱悶了:“難道就因為我沒上過那段位,不肯給我上去?我看了錄影,發現我們已方這邊都打得沒有問題啊,莫名其妙就被翻盤,就好像運氣站到了對面一樣,感覺對面能贏全憑運氣。”

“你們幾個啊,是不是每到快贏的時候就大放厥詞啊,說什麼終於要贏了,這把穩了之類的話。”

許川看到他們幾個擺著一副臭臉的樣子,於是故作高深的說道。

三人聞言齊齊點頭。

白以寧又疑惑地補充了一句:“他們倆確實是每到快贏的時候就說什麼這把還不贏我倒立洗頭的話,不過這又有啥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道家其實有一種說法,就是你處於順境或者優勢的時候不能沾沾自喜,否則就會有另一種平衡來分攤這種優勢,就像仙人不愁吃穿需要定時的渡劫一樣,若以科學的角度來說,就是量子糾纏。”許川給他們三人解釋道。

“真的假的啊?”

“還有這說法?”

“不是,打個遊戲都能扯上這些了?”

許川見他們三人一臉不相信,繼續忽悠道:“打個比喻,量子的糾纏態,贏下比賽和輸掉比賽是兩個相互糾纏的狀態,現在是贏下比賽在你們這邊,輸掉比賽在另一邊跟你們沒關係,當你們說出口的時候,比如這把終於穩了之類的話,那贏下比賽它就不來了,換另一邊來贏下比賽了,跨時空跨距離。”

“還不明白?”許川看向他們,繼續說著:“再給你們打個比喻,就是說某一件事跟另外某一件事是有糾纏狀態的,一個正轉,另外一個一定是反轉,就好比你拿出了十二分的精力認真去打比賽,結果輸掉了,你心如死灰,不想玩了,直接擺爛隨便打打,結果就莫名其妙贏了。”

“再給你們普及一下啊,薛定諤的貓聽過沒?類似情況,就是把貓關到盒子裡面,它死和活都有50%可能,你不看它,它就是不定數,你觀察它的時候,它就變成你看到結果。世間萬物都差不多,很多事情就是你沒意識到它的時候,它有無數種可能,你意識到並觀察時,它就變成固定的一種可能。”

說完許川就喝了一大口水,見他們幾人的表情從一開始的不相信,到後來的驚訝,再到最後轉為一臉佩服,他就覺得自已剛才沒白忽悠一番,以後在寢室中的大哥地位估計是穩了。

“大哥,我服了。”

“大哥,俺也服了。”

“人才,人才啊,你他馬打個破遊戲都能悟道。”

三人一臉佩服的看向許川,那表情好像就是在說,我們就打個破遊戲而已,你居然能給我們扯出那麼高深的道理。

不知不覺間,許川竟然跟他們扯了有好一會兒,拿起手機一看,才發現快要到上課的時間了。

“行了行了,快上課了,走吧。”許川收起手機對著他們說道。

“大哥先請。”

三人戲精互相看了看,然後一齊彎腰作出“請”的手勢,齊齊的發出聲音。

就這樣,許川在幾人的擁簇下走出了宿舍。

操場上。

天王寢室的幾人邊走邊打鬧著。

“你倆實在不行換個遊戲玩吧,這個遊戲對智商還是有些要求的,真不適合你們。”

“嘿~皮癢了是吧,拐著彎罵我們,小白你是不是想嚐嚐你大爹二爹的混合雙打。”

“啥也別說了,揍他,今天敢拐著彎罵我們,明天就敢當眾拉屎給我們寢室丟臉。”

許川看著他們三人好笑的搖了搖頭,隨後又看向了籃球場:“行了別鬧了,你們看看籃球場,倆個傻子在鬥牛,這大熱天的估計是不要命了。”

三人聽到許川的話,齊齊轉頭看向籃球場。

“嘿嘿,這場球必然是有賭注。”王進宇看著場上兩人拼命的樣子說道。

“年輕人嘛,懂的都懂,要麼是賭女朋友,贏了就讓他離開她之類的幼稚想法,要麼就是包了一個月的飯。”江言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白痴,還賭女朋友。”白以寧白了他一眼,話剛說完就被震驚了一下:“喔曹!有點東西啊,這變相,膝蓋不要了啊。”

四人躲在樹下的陰影旁觀,嘰嘰喳喳的說著。

“哎,許川,都快上課了,你們怎麼還在這。”

這時班長葉熙悅手裡不知道拿著一堆什麼資料,正走著,看到幾人還沒去班裡,於是對他們喊了喊。

四人聞言齊齊回頭,這才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光顧著看倆傻子鬥牛,一時竟忘了時間。

“咳,剛才在看兩個傻子......呸,兩個同學打球,一時沒注意到時間。”許川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對著她說道。

說完,幾人就隨班長葉熙悅一齊走向教室。

幾人來到了教室,找到位置坐好。

過了一會,一位年輕的女人走進了教室。

輔導員林巧玉走到了講臺上。

“同學們下午好,先開始點名。”林巧玉面向班裡所有同學說道。

“葉熙悅。”

“到。”

“許川。”

“到。”

......

“遲享。”

“到。”

點著點著,許川聽到了這個名字差點直接噴笑出來,心想是哪個倒黴家長取的這名字,吃翔?他們寢室幾人之前怎麼沒有注意到班裡還有這號人物。

許川雖然是忍住了,可坐在他旁邊的王進宇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位同學,你在笑什麼?”林巧玉聽到笑聲,直接望向他。

遲享也是臉色一黑,點完他的名字才笑了出來,明顯是在笑他。

他這個名字雖然有不少人嘲笑,但是他還坐在這,敢當著他本人的面直接笑出來的,王進宇還是第一個。

“那個,老師,我突然想起了高興的事情。”王進宇一邊憋著笑一邊回答。

“什麼高興的事情?”遲享對他這個蹩腳的理由當然不服,當眾被嘲笑臉上掛不住,直接就站了起來。

“我二大爺家今天娶媳婦。”王進宇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敷衍道,臉色憋得通紅。

許川聽到這二愣子謊都撒不明白直接憋不住了,也噗嗤笑了出來。

“你又笑什麼?難道你家二大爺也娶媳婦?”

遲享轉頭看向了許川,臉上黑的跟炭一樣。

“他家二大爺娶的媳婦是我二大爺家的女兒。”許川憋得耳根子通紅。

王進宇聽到了許川的這番話,這下是真忍不住了,直接捧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看到王進宇捧腹大笑,遲享直接拿手指指向了他。

“我二大爺家今天娶媳婦了。”王進宇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但臉上的笑容遲遲壓不下去。

“你明明在笑我,你都沒停過。”遲享指著他直接大聲說道。

“這位同學,我們能考上這所學校,都是最優秀的學生,都是受過最嚴格的教導,我們是不會笑話同學的,無論多好笑,都不會笑。”

許川嘗試把嘴角壓下去,但顯然沒能做到,不過還是出來打了圓場。

“安靜!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時輔導員林巧玉見他們幾人吵吵鬧鬧,直接憤怒說道。

聽到這聲呵斥,幾人趕緊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