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蜘蛛機器突襲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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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死這個老辣雞。這麼沒用的five趕緊去死吧！”
孫子在外面玩起《獵殺都市》，在客廳大吼大叫。
孔哲和方誕審視窗外，沒有發現異樣，那殺意驀地消失了。
關緊門窗，孔、方回到客廳。
奔奔在客廳《獵殺都市》玩得起勁，他正在通關養老院關卡。這是一個爆款體感遊戲，只需要手柄就能沉浸在遊戲裡，玩家可以選擇當人類或者機器人，模擬進入真實城市裡，殺掉對方陣營的人。
遊戲逼真地還原了城市全景，非常有代入感。
有意思的是，奔奔使用的武器是武士刀。肥胖的身體握著手持模擬器，由於感測器的存在，實際重量相當於武士刀。
這個胖孫子揮動得相當吃力，下垂的胖臉頰和褶皺的脖子分泌著汗水，如同一隻化了的雪糕。
You have been slain.
遊戲被擊殺的聲音，螢幕黑白色。
”啪！”胖孫子很快把這個氣氛踹破。
他把模擬器重甩在地上。
“奔奔，輕點輕點。” 奔奔爸刻意放低聲音。
奔奔不停，拿起模擬器手柄又是一通砸。
“pang！” 子彈般的速度，玻璃窗被瞬間洞穿。
一枚蜘蛛外形的外牆機器人破窗而入，直奔孫子奔奔而來。
孔哲右臂迅捷格擋掉蜘蛛機器人。
以鋼對鋼的感覺真爽，還不痛，一點感覺沒有。
那蜘蛛機器人倏地爬到天花板上，俯視眾人。
奔奔爸爸不知道從哪裡拿起了武士刀，奔奔分不清狀況，哭喊著，“我也要玩！”。
方誕掏出電擊手槍，嚴陣以待。孔哲握緊雙拳，準備在它衝過來的時候，一鐵拳把這小蜘蛛砸了。
咻——蜘蛛機器人俯衝過來，孔哲積蓄力量到右拳，準備出擊。
茲——電流一樣的痛感從右臂撕裂到全身，孔哲差點暈倒過去，體內的腎上腺素讓他保持清醒。
奔奔爸爸閉著眼睛亂揮著武士刀，那蜘蛛機器人又退回幾步，蓄勢往前再衝。
ding——方誕的電槍命中蜘蛛機器人，孫子奔奔搶過他爸的武士刀，對著蜘蛛機器人瘋狂砍起來。
“砍死你砍死你！你這個噁心的傢伙！我砍死你。” 這熊孩子像發瘋一樣，完全不能控制自已，他爸想去抱住他，都被甩開了。
那殘肢破腿的蜘蛛機器人還想爬著窗逃跑，方誕再開一槍。
3-2-1-滴-bang！行動失敗的蜘蛛機器人選擇了原地自爆。
晶片外殼全部燒壞。
“哇” 奔奔突然就哭了起來。
無人駕駛汽車向前行駛，目標是人機安全域性。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方誕迫不及待說出自已的發現。
“會不會就是孫子奔奔錯手殺死了爺爺。”
孔哲也有類似的想法，向系統調取了資料，奔奔有兒童躁狂症，爸爸一直在料理他。
而生母也早在少時不知去向，由護理機器人兼照顧著長大。
狂躁症的小孩很難控制自已的情緒和舉動，經常發火。
孔哲還是表示謹慎，“你是說暴躁的奔奔可能是錯殺爺爺的人，而爸爸只是為了掩飾而嫁禍機器人？”
方誕說，“ 你看這是剛記錄下來的背部和手部的劃痕。護理機器人的邏輯是必須保護病人，而奔奔可能大膽地去揮舞武士刀的時候，機器人都去格擋了。”
孔哲一言不發。
雖然對人類這個種群多少失望，但依舊不想去揣測一個幼年個體會有這樣反人類的做法。
方誕繼續說，“這是猜測的一種可能。目前的疑點是，還沒能和爺爺的死因l聯絡。畢竟屍體上沒有被任何利器所傷。”
人機安全域性，低調的ID標識藏在大樓深處。
檢驗維修室有來自甲戌和第三方檢測機構的人，技術員正對護理機器人進行檢修，程式設計師在對其程式碼進行分析。
“早就說我們公司的機器人沒有異常，絕對不會出現傷害人類的事情，更不用說突破阿西莫夫三大法則。”
程式設計師在看程式碼，也沒有發現異樣。
“我們公司每一代量產的產品都是經過嚴格質檢，即使是舊款的機器。”
甲戌的工作人員一臉自信。
孔哲在護理機器人旁邊轉悠，檢查掉漆情況。
但總有直覺，這個護理機器人，感覺變得陌生起來。
人機安全域性的會議室。
甲戌公司的發言人在講話，“根據檢驗報告，機器人的程式碼一切正常，無任何bug，就是運算程式有點複雜，我們公司將會回收摧毀。所以案件真相和我們無關，你們再花時間徹查。”
方誕在旁邊點頭，“既然第三方的檢測報告出來了，機器人被多次上漆，監測機器人表層的傷害是被利器，切口和武士刀對應。從力度來看，不像是成年男子的力度，應該就是奔奔拿著武士刀來砍護理機器人。這就是真相，結案吧，明天再去他們家錄口供。早點收工，大家回去玩遊戲。”
方誕一臉輕鬆。
“等等。”
門外走進一個男子，機械手臂在他那裡顯得怪異。
正是孔哲。
“新來的，你還有不同意見嗎？”
”兩個發現。”
孔哲說，“第一，法醫的報告出來了，該成年男子並非死於缺氧，而是死於過量氯化銨中毒。也就是說，長期輸液裡已經都加入超過1%的量，長期導致中毒。”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問題，這個護理機器人的晶片我發現已經被掉包。我有理由懷疑機器人的底層程式碼被改了，攻擊程式被調了出來。孔哲突然表情嚴肅，“也就是說有人在蓄意違反《機器人管理法》，篡改機器人程式碼殺人。而現在這個護理機器人還在潛逃。”
地下實驗室。
一枚晶片植入到一具新的軀殼。
“歡迎來到我們的家。” 一個身形高大的機器人發出深不見底的聲音。
身形高大的機器人，眼睛閃爍著橘黃色的亮光。
“龍眼，為什麼沒有殺掉那個倮蟲？” 另一個黑暗中的女聲說道。
“失算了。”
高大的機器人面無表情。
“ 沒想到現場竟然也出現了類鑭金，是個機械臂。”
龍眼按下女機器人的按鈕，也就是太陽穴，全身通電。
“ 蜘蛛人在機械臂勉強不堪一擊。不過沒關係，我們總算有了新的發現，知道類鑭金的下落。何況，他是個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