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便是魔域殿中上演了一場極其混亂的魔君教育兒子的畫面......

司空曜被打得上躥下跳,錦凌和霜凝圍繞著轉來轉去,想拉卻不知如何出手,場面一度亂作一團。

混亂的空氣中一聲尖銳的聲音傳來,平息了“戰亂”,“生,我願意生!”

錦凌的聲音。

魔君司空玄立馬變了臉,一臉和藹走到錦凌身前,慈愛的笑著:“還是公主懂事,能理解我這老頭子的心啊!”

說完還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司空曜。

司空曜臉色發懵,十分不解地看向錦凌。

錦凌禮貌笑笑,“父君,您見外了,以後就喚我錦凌便是。”

魔君司空玄撣了撣衣服,走向臺階,錦凌注視著司空玄的背影,眼裡多了幾分深邃,司空玄究竟要做什麼?

錦凌心裡隱隱不安。

-------------

司空玄離開曉漁村後便去了南越一帶其他地方探尋,可是依舊沒有妖邪的蹤跡。

司空玄甚為疑惑,既然魔族探子能探尋到妖邪氣息,那就不可能出錯,可為何又絲毫蹤跡都查詢不到。

司空玄心生一計,南越一帶雖屬魔族統管,魔族亦屬天界管轄,那為何不直接上天宮打探,說不定能查到。

更何況,天魔兩族聯姻,現也算是親戚,相互往來也是能說通。

剛好藉此機會,去看看那個他心中掛念之人。

司空玄來到了南天門前,向值守天兵說明了身份和情況,驗明瞭身份後,便將司空玄領到了托塔天王府。

從托塔天王口中瞭解到,南越一帶近來確實有妖魔氣息,但是很奇怪,下界檢視又查不到任何,而且妖邪的氣息時常有時常無。

托塔天王知司空玄既是天帝親戚又是魔族大殿下,甚是熱情,硬是將司空玄留在府中好幾日熱情招待。

好不容易才從托塔天王府中離開。

托塔天王還吩咐了一仙侍送行,司空玄三言片語便打發了仙侍,藉故自行離開。

司空玄又化作了仙侍模樣,和上次一樣。

天宮之大,司空玄對天宮也不熟,更不知紫逍居在何方向,只能徑直走著。

走到一處有些荒涼的地方,有一破舊的行宮,門前還有兩名天兵守著。

司空玄沒有多想便打算轉身離開,卻發現一行人開啟了行宮的門走了進去。

有一名年紀略大,氣質不同的仙侍領頭,後面跟著四個小仙侍,手中提著類似食盒一樣的東西,後面還有六個天兵。

這個陣仗,司空玄來了興趣,或許是天宮的什麼秘密也不一定。

司空玄避開正門,從圍牆一側穿梭了進去,悄悄跟在一行人後面。

司空玄注意著行宮裡面,冷清破舊不堪,進入大門後,天兵守在外面,仙侍進了裡屋。

司空玄見屋子外有天兵,便穿行到屋頂,輕輕解開一片瓦片,屋裡場景便清楚入眼。

只見桌案旁坐了一位頹敗的老人,身著青灰色袍子,滿頭銀髮散亂披在肩頭,頭髮散亂著看不清楚模樣。

但是雙手雙腳都被玄鐵鎖鏈鎖著,還閃耀著光影,應該是被施了禁錮之術,封住了她的所有功力。

幾個仙侍進去後沒有一句言語,領頭仙侍自帶威嚴站立一旁,手一揮,其他幾位小仙侍便輕車熟路將食盒開啟置於桌案之上。

然後小仙侍便退在一旁。

只見那老人微微抬頭,從長袍之中艱難伸出雙手,司空玄一驚,那人臉上和手上似有零星幾點東西迎著燈光反射出光亮。

司空玄定睛用力一瞧,是龍鱗?不對,不像,更像是蛇鱗。

難道被關押的老人是蛇妖?

可是蛇妖為何不被關押在天牢之中?這其中定是有蹊蹺。

待到那老人吃完,一行人離開後,司空玄悄聲進了裡屋。

“可惜了,可惜了,年紀輕輕竟然做了樑上君子。”那老人居然開口說話。

果然是聽嗅覺靈敏,天族的人都未曾發現司空玄剛剛在屋頂。

司空玄輕輕勾唇,“前輩果然厲害,晚輩至此,叨擾了!”司空玄躬身行禮。

不管是誰,年長為尊!司空玄心裡想道。

那老人卻輕聲笑了起來,慢慢將頭髮捋了些掛在耳後。

司空玄怔住,看身形,聽聲音,這人都是奶奶級別的,可是現在看清楚樣貌,按人間年齡算,也不過五六十。

但是卻如此滄桑,想必定是受盡了折磨,可是看她衣著整潔乾淨,也沒有被虐待的跡象。

司空玄甚是納悶。

“年輕人,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走吧!走了便再也不要回來。”

司空玄從老人眼裡看到的是無盡的滄桑,那雙眼裡和桃阿奶的一樣,感覺有滿滿的故事。

司空玄不想空手而歸,“前輩,或許我可以幫您。”

老人苦笑起來,“幫我?呵呵.....這世上,已無任何人可以幫我,除了她。”

司空玄好奇,“她?”

“你快走吧年輕人,我不需要任何人幫助。”說罷老人緊閉上了雙眼。

司空玄也不好再自討沒趣,轉身離開了。

司空玄出去之後,找了好久,才找到了紫逍居。

可為何大門緊閉?

司空玄心中一絲不安攀上心頭。

司空玄穿牆而入,地面盡是落葉,看著像是無人打掃,荒了些時日。

司空玄徑直走到小池,小池的水已乾涸,那條小黑魚也沒了蹤影。

整個紫逍居,空無一人。

司空玄一向沉穩,此刻心中卻雜亂無章,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於是瞬間化了身形,只要他走過一遍的路,便不會再忘記。

司空玄閉上雙眼,將自已和這幾日沿途走過的路線在腦海裡迅速進行復盤、拼接,確定了南天門位置,瞬移到了南天門附近然後坦然朝天兵走去。